37. 除夕 “等你好久。”(2 / 2)

冬夜吻玫瑰 阿薑呀 11820 字 2024-03-26

“現在對於你媽媽就一件事還不放心了。”

“什麼?”

“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談個戀愛?”

“……”

“你說說你,又不是沒喜歡你的男人,家世樣貌都不錯的也不在少數,你怎麼就一個都不喜歡?”

這種話自大學畢業後她就聽多了,這隻耳朵進那隻耳朵出,這會兒還能麵不改色地吃著一片娃娃菜。

南母繼續道:“就看你出去玩也隻是跟鳳佳一塊兒,連個男的都沒有。”

頓了頓,南母湊過去,有些難以啟齒地低聲問:“滋滋,你實話告訴媽媽,你不會是不喜歡男人吧?”

“咳……咳咳!”

因為她這句話,南知捂著嘴劇烈咳嗽起來。

她扯了張紙擦嘴:“媽你不會是覺得我和鳳佳是一對兒吧?”

媽媽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

還真這麼以為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鳳佳之前一直都有男朋友的。”

“那是你單方麵喜歡人家?”

“……當然不是!”

媽媽認真看著她表情,好一會兒才終於確認她說的不是假話,頓時鬆了口氣:“那你怎麼一直不談戀愛?”

“談談談,明年我肯定給你帶回去一個。”

南兼石笑說:“明天可就明年了啊。”

“那就一年之內,我肯定給您二老帶個老公回去。”

“老公?”南母也笑起來,“你男朋友都沒影兒呢,還打算一年內結婚啊?”

南知埋頭吃菜。

心說男朋友的確是沒有,但老公還真有一個。

“算了,不給你這麼大壓力,明年能領個男朋友回來就可以,結婚還是得再相處相處的,咱們是姑娘家,結婚得謹慎些,找個真的能托付的人。”

“……”

南母嘴上說著不給這麼大壓力,南知聽完反倒是壓力倍增。

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契機才能說出自己已經隨便找了個人閃婚好幾個月了的事。

-

吃完火鍋,三人一塊兒回了酒店。

但回的是南知那間門屋,說是好久沒回國了,要一塊兒看個春晚。

南知連忙給顧嶼深發了條信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追求者:還在外麵,你回去了?」

「南知:嗯,但是現在我爸媽還在我屋裡。」

「追求者:沒事,那我晚點回去。」

回完信息,南知便覺得肚子不太舒服,去衛生間門一看,果然是例假來了。

好在方才為了控製熱量她沒有吃紅油鍋裡的,不然肯定得肚子疼。

南知墊上衛生巾,出去陪父母一塊兒看春晚。

每年的春晚大同小異,南知隻在一旁閒散看著,心思並不在上麵。

估計顧嶼深也在應酬,南知沒打擾她,便跟鳳佳聊天,說了南母還以為她喜歡鳳佳的事兒。

鳳佳當即發了一串問號過來。

「鳳佳:伯母好眼力啊。」

「鳳佳:這都被發現了,要不咱倆明兒就出櫃吧。」

她順勢信口胡謅。

南知笑著回了個滾,又問她今晚除夕夜怎麼過。

鳳佳發了一張照片,正是她前不久看上的那個小提琴演奏家。

「南知:在一起了啊?」

「鳳佳:是啊,就前兩天。」

南知點開那張照片,發現照片背景是酒店裡。

「南知:你們在酒店?」

「鳳佳:對哦。」

「鳳佳:而且還是廈門的酒店,昨兒剛到的。」

「南知:你們今晚睡一屋?」

鳳佳發來一條語音,笑嘻嘻的:“不然呢,都二十好幾了難不成談了戀愛還要分房睡啊?”

南母聽到,轉過來問了句:“誰啊?”

“鳳佳。”南知說完又想起媽媽之前那顧慮,又補了句,“跟她男朋友旅遊呢。”

南母點點頭,沒多說,又轉回去看春晚去了。

「鳳佳:滋滋,你不會真喜歡我吧,不然怎麼你自己天天都跟顧嶼深睡覺,還管我管這麼嚴,怕我跟男人睡覺啊?」

“……”

「南知:你隨便睡,我不管你。」

緊接著,鳳佳就又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鳳佳:那你幫我參謀參謀吧。」

「鳳佳:第一次睡覺,哪件睡衣比較好?」

照片上是丟在床上三件睡衣,白色、紫色和黑色,樣式隻有一個共同點:薄透。

“……”

南知隨便回了個:紫的吧。

又聊了會兒,鳳佳沒再回複,估計辦正事兒去了,南知放下手機,繼續跟父母一起看春晚。

到十一點,媽媽打了個哈欠,困了。

南知看她一眼:“媽,你困了就先睡覺吧。”

她撐著要打架的眼皮:“這不是跨年麼。”

“跨年該睡也得睡。”

南兼石也說:“走了,睡覺吧,滋滋就在我們隔壁,也算是一起跨年了。”

媽媽這才起身,又交代她不要熬太晚,回隔壁房間門睡了。

房間門內重新隻剩下南知一人,電視吵嚷,她把音量調低了,看了眼手機,發現顧嶼深還是沒給她發信息。

都這麼晚了,應酬還沒結束?

南知想著再去外麵買點吃的,等顧嶼深回來兩人還能正經跨個年。

她套上衣服,出門前到窗口看了眼,想看看有沒有下雪,卻忽然看到樓底下花壇邊坐著的男人。

樓層高,男人也襯得小小一個,但她還是瞬間門便認出來那是顧嶼深。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南知立馬下樓,跑著出去。

天上又開始飄雪,小雪,在男人肩上頭頂落下一層。

他低頭彎下背,看上去極為落寞。

南知腳步不由停了,靜默地看著不遠處的顧嶼深。

他孤單落寞,在大家團聚的除夕夜,他孤零零地坐在雪天下。

不知道為什麼回來了卻連條信息都沒給她發。

南知走上前,停在他麵前,輕聲:“顧嶼深?”

他抬頭,頭發被風吹得有些亂,一抹猩紅爬至下眼瞼,但眼神卻一派清明。

“嗯。”他應聲。

然後他抬起手,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磁沉低啞,繾綣溫柔:“等你好久,手都冷了。”

像個被人丟棄的小孩。

可她一來,他又沒有一點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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