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天花會·中 隻要齊心,便是龍騰虎躍的……(1 / 2)

紮紙道姑一聽謝芸這語氣就是沒見過世麵的新人, 主動開口給謝芸解釋,“火焰山就在拱道友的轄區內。拱道友在火焰山上種了一棵大槐樹,養出了這火槐精。火槐精所到之處, 儘是火海連天, 而且一旦粘上槐火,必死無疑。”

“嘶……”謝芸倒吸一口涼氣, “這麼厲害?”

甘西省的拱道人撚了撚胡子, 從腰間巴掌大的布兜裡掏出一個大西瓜來,塗手劈成好幾瓣, 挨個兒給手頭得了空閒的活陰差們分了,謝芸也跟著分到了一半。

不過謝芸更好奇的事拱道人腰間那個香囊大小的布兜,估摸著也是個法器, 居然能裝得下看著有二三十斤重的西瓜, 這太不科學了!

不過想想自個兒這一群人, 本身就不歸科學解釋。

嘗一口這反季節西瓜, 還怪甜怪好吃的,比她之前吃過的所有西瓜都要好吃。

不過想想那甘西之地本來就生產西瓜, 拱道人又是當地的活陰差,他拿出來的西瓜不好吃才有問題。

謝芸一邊吃瓜一邊翻開泰山坊,搜了搜,果然找到了那名叫百納袋的法器, 看著不算貴, 立馬下單一件。

這百納袋並非固定形態,可以根據人的想法隨意變化外觀, 謝芸打算回頭就把這百納袋變成個背包模樣,這樣日常裡用著也不打眼。

鎮度道長啃著瓜問謝芸,“你知道拱道人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不?”

正吃瓜吃得酣暢淋漓的拱道人立馬就停下了嘴, 目光幽幽地看著鎮度道長,“這麼甜的瓜都堵不上-你的嘴?”

鎮度道長嘿嘿一笑,拋給謝芸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不再說話,繼續埋頭吃瓜。

謝芸琢磨了一下,“難不成是因為……”她學著拱道人那天在泰山大殿裡的發言語調說,“讓那些人都拱去投胎!”

鎮度道長恰好吃完了手裡的瓜,把瓜皮朝著海裡一丟,拍一拍手上的汁水,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計功榜,再次舞動起了招魂幡,大笑著同拱道人說,“這可不是我說的,是人家猜到的!”

拱道人咬牙切齒,“我回頭就拿我孫女兒的語文課本學普通話。”

“可你孫女兒說普通話也是拱來拱去的!”

在場的活陰差們哄堂大笑。

謝芸心裡的感覺有些奇妙。

怎麼說呢……這些活陰差與她想象中的差異挺大的,如果不是當下做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她都要以為是天南地北的朋友相聚在海島上旅遊來了。

過了兩刻鐘的時間,胡六姐的身影出現在海麵上,她似乎是從長島國那邊飛奔來的,頂著一腦門的汗,喘氣如牛。

“對方的彌生鬼社已經察覺,請出了古墳印來鎮壓國運,還請動了鐮倉刀和昭和弩,多半是要反擊,大家做好準備,可彆被彌生鬼社的賤種給誤傷了!”

謝芸看胡六姐氣息不定,身上的青衣還帶著血,從泰山小印中取出一片千歲茶樹的嫩葉來,給胡六姐遞了過去。

胡六姐也不同謝芸客氣,接過千歲茶葉便含在口中。這一次潛入東瀛,她差點被那些鬼-子斬下一條尾巴來,真是進一步打又打不過,退一步越想越氣。

“你小心點,昭和弩的威力很大,若是被射中了,你就甭當活陰差了,直接當真陰差吧。”

謝芸點點頭,看了一眼計功榜,隻見自己賺到的功德已然拍在第一位,比第二位要足足高出了九十大功,立馬取了八十九大功兌換成修為,加持在自己身上。

計功榜上排在第二位的活陰差見謝芸的功德一直往下掉,心思一轉就猜到謝芸在做什麼,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這太平道友還真是個憨憨,有大帝在,鐮倉刀和昭和弩根本近不了我們的身,兌換功德乾什麼?說不定我能白撿個第一當當。”

這位活陰差負責川藏一帶,名叫劉達摩,修的是一尊似笑非笑地詭佛。

劉達摩看著謝芸的功德與他的功德越來越相近,嘴角的笑意都快噙不住了,他看向計功榜的目光越來越火熱,嘴裡還念著經文,心裡卻已經開始倒計時。

五!

四!

三!

二!

???

劉達摩看著謝芸那飛流直下的功德在比他多一個大功的位置上急刹住腳步,然後又開始躥升,與他的距離再度一點點拉大,好懸沒吐出一口淤血來。

他都被謝芸的這一招手段給氣傷了!

紮紙道姑和鎮度道人瞥了一眼計功榜上,眼尾也浮現出一抹笑意。

這太平道友真是個妙人。

微眯著狐狸眼調息的胡六姐手裡原先還攥著一枚符籙,都快掐出指甲印了,隨時都準備驅動,這會兒見謝芸沒有犯傻,這才悄悄收起。

那枚符籙是臨行前胡太奶奶給她的保命之物,她九死一生逃出來,這保命符籙沒派上用場,原先想著危急時刻救謝芸一命,眼下看謝芸的行為又慫又苟,胡六姐覺得這保命符籙多半是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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