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
紮紙道姑靈機一動,問謝芸和鎮度道長,“偉人曾經說過,青少年是祖國的花朵,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花朵也是植物啊!”
“土地上生長的花朵能夠得到眾星欺月陣的滋養而開花結果,祖國的花朵得到眾星欺月陣的滋養也能說得過去。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謝芸和鎮度道長聽著紮紙道姑這獨辟蹊徑的解釋,隱約感覺有些扯淡,可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反駁的話語……隻剩兩臉懵逼。
眼看著鎮度道長都急壞了,謝芸也顧不得進泰山大殿了,趕緊進泰山堂查了一下,查到原因後才出來。
她問鎮度道長,“你兒子是不是接觸過孔聖人的經史典籍之作?”
鎮度道長一愣,“是,我們魯東的孩子,哪個不是背著論語長大的?”
謝芸恍然大悟,同鎮度道長說,“你回去查一查,循著滋養你兒子身體的那縷國運找一找,看根源是不是在孔聖人的杏林中?眾星欺月陣若是汲取來的國運太多,會經由一些人道至寶來轉嫁到人身上,滋養人的生機。”
“你說你兒子體內有長島國的國運滋養,我想,你轄區內的人道至寶應當是孔聖人的杏林了……你放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這也算是小孩的一場機緣。”
泰山大帝的聲音陡然出現在三人身後,他把手中那麵金光閃閃的笏板拿給謝芸、鎮度道長和紮紙道姑看,“不是孔聖的杏林,是本座的七星笏板。”
說完,泰山大帝看了一眼謝芸,道:“你隻記得鎮度的轄區內有杏林,不記得泰山也在了?”
謝芸臉色一紅。
泰山大帝不再逗謝芸,而是同鎮度道長解釋說,“本座的七星笏板同樣以北鬥七星為引,此處恰巧與眾星欺月陣相合,因而引發了一陣天地賜福。你放寬心,有了這天地賜福,日後這片土地上長大的人,個個身高八尺,容貌昳麗,具龍鳳之姿。”
鎮度道長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俯首長拜,“謝大帝賜福!”
謝芸與紮紙道姑對視一眼,也打算納頭拜一下。
人鎮度道長都拜了,她倆要是不拜,顯得很不會做人。
泰山大帝道:“無需這般,要謝也應當謝太平為你布下了這般圓融磅礴的眾星欺月陣。可憐太平,她轄區內的百姓卻是無福享受到這次賜福了。”
謝芸覺得自己還能為轄區的百姓稍微爭取一下,“大帝,我回去就號召人給您建道觀,您看能給我轄區內的百姓也補一場賜福嗎?”
紮紙道姑和鎮度道長齊齊感到窒息。
這太平道友實在是太敢說了……麵前這位尊神可是堂堂泰山大帝,哪是你能討價還價的存在?你就不怕把泰山大帝惹惱了,直接削了你的活陰差之職,再把你投到十八層地獄去?
泰山大帝並沒有像鎮度道長與紮紙道姑想象中那般反應,而是輕笑了一聲,“供奉本座的,不是泰山,而是心中的靈山。所有在心中靈山供奉本座的人,此刻都沾到了天地所賜的福運,日後隻要福運在,賜福就在,每時每刻都在。”
謝芸明白了,並非泰山大帝偏袒魯東省人,而是因為魯東省人一直都將泰山大帝供奉在心間,發自肺腑地尊重禮敬。
想想自個兒小時候那破四舊的浩蕩之風,謝芸都沒臉替自己轄區內的百姓同泰山大帝討賜福了。
隻希望泰山大帝不要同凡人一般計較。
泰山大帝看向遠處,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由遠及近狂奔而來,他伸手一招,上一秒還在千百裡之外的白色身影下一秒就出現在他的掌心。
泰山大帝的手心一番,那白色身影落地,正是胡六姐。
“小六,你可打聽到了原因?那長島國發生了何等變故?數月前,本座觀長島國國運,還堅若磐石,怎麼今日突然就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垮了?”
胡六姐擦了一把額頭上的香汗,一邊拍狐狸尾巴上沾的灰土一邊說,“是老美對長島國的經濟動手了。長島國引以為傲的金融行業,被直接攔腰收割,不,是卡著腳脖子收割了。”
“長島國內此刻哀嚎遍地,難以計數的資本家擠在機場,排隊等著乘飛機出逃……我聽幾個正當權的鬼-子說,老美這次下手,威力比丟兩百個核彈還要嚴重。”
泰山大帝閉目感應,他在長島國沒有信徒,無法滲透到長島國中去,可眼下借著長島國的動蕩以及國內彌漫著的衰敗之氣與死亡之氣,能夠窺見些許端倪。
片刻之後,泰山大帝睜開眼,道:“確實如此,比死亡更殘忍的,是萬念俱灰,是生不如死。”
“你們且回去吧,長島國國運動蕩之際,正是汲取竊奪長島國國運的大好時機。太平,這段時間就多辛苦你了。”
謝芸躬身應下,“理應如此,職責所在。”
泰山大帝從袖中取出一個白玉掛件來,一指點在那白玉掛件的眉心,那白玉掛件就變成了一隻極為貌美的獅子貓。
“此獸名為雪琉璃,極為好養活,多喂一些小魚乾即可,長成後有一躍八萬裡之力。天地之大,瞬息間即可到達,能為你省去不少腳上的工夫,就贈予你,當做嘉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