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也在想該怎麼解決香灰的問題,最好是能量產,可這玩意兒怎麼量產?找人辦個廠子,請工人來製香?
白天製香,晚上燒香,主打一個晝夜不休心誠則靈?然後她把自個兒的雕塑擺在廠子裡?
這叫搞個人崇拜主意,被人知道之後說不定得去號子裡麵蹲幾天。
因為孟希的冒失,其它的貴婦們也明顯話少了許多。
沈明秋心裡無奈得很,她都隱約有些後悔同孟希說這事兒了,可她同孟希的關係擺在那兒,這會兒隻能出來替孟希打圓場。
“謝醫生,如果不在配方裡加那一種成分,效果會怎樣?”
謝芸頓了一下,她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這很好驗證,聯係山居裡麵的小狐狸,臨時做一瓶不摻香灰的拔毒泥就好了。
一瓶閹-割版的拔毒泥很快就被調配了出來。
謝芸用無相金睛一看,心裡有了數,她回答道:“沒加那一種成分,效果也肯定是有的,畢竟哪怕隻用純淨的黃土調和成泥敷在臉上,也會因為黃土顆粒本身的吸附效果,把皮膚表麵的一些脂栓、粉絲給敷出來,黃土還能吸附一些皮膚表麵的油脂,對於油性皮膚是很有幫助的。”
“裡麵還加了很多種活血養顏的藥材,也能改善麵部的氣血環境,促進麵部的氣血循環,但因為缺了最稀缺的那一味主藥,所以達不到拔毒泥這樣的效果。拔毒不行,美容的效果倒也看得過去。”
沈明秋看了孟希一眼。
孟希心領神會,“謝醫生,那你這個不加主藥的配方,考慮合作嗎?”
謝芸這下知道孟希為什麼對拔毒泥的配方表現得那麼殷切心急了,原來是盯上了。
“我說怎麼這次看你的麵孔有點生……你想怎麼合作?”她把問題拋回給孟希,讓孟希自己開價。
孟希道:“按照常規的合作方法,技術入股一般是七三分,不過是純利潤七三分,你七我三,我負責生產和銷售。不過因為這種產品需要投入很多精力去做功效論證和安全性論證,我個人是希望五五分。”
沈明秋眼睛一凸,她都懷疑自己的這位好朋友是不是在國外留學時腦子被洋大門給擠了。
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合作能否成功,完全掌握在謝芸的手裡?
隻要謝芸不想合作,那孟希彆說事五五分的利潤了,就是七三分都拿不到?
果然不出沈明秋的所料,謝芸直接拒絕了孟希,“那就不合作了。”
孟希:“???”她也有些生氣,她提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在國外,七三比例的利潤分配,是給那些已經通過檢驗的科研成果的,而謝芸給的這個方子雖說原配方的效果很不錯,可裡麵被拿去一味主藥後,效果還能剩多少?還有那麼多的檢查等著去做……她願意五五比例分利潤,這很有誠意了啊!
孟希一直到回了雲龍大酒店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她墊了一袋湯藥去沈明秋的房間找人,彼時的沈明秋正舉著胳膊,腋窩下麵敷著一片拔毒泥。
孟希好奇地問,“你往咯吱窩裡敷這東西乾嘛?有什麼用?”
“我咯吱窩原先有點黑,敷完之後看著白了不少,出汗也沒什麼味道了。”沈明秋舉著胳膊坐在床上,問孟希,“你來找我-乾什麼?”
孟希把湯藥袋泡進開水裡熱著,一屁-股坐在沈明秋的旁邊,歪著頭問沈明秋,“你說她為什麼不同我合作?我要是把這個方子做成化妝品,價格肯定不止六塊錢。到時候比她自己做這些拔毒泥還要賺得多……就算五五分賬,她也肯定能賺到許多錢啊。”
沈明秋嗤笑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和我們一樣,一看到錢就被收買了?這些有學問的人,都有點那種視錢財如糞土的感覺。我愛人去走付巧珍的關係,都多少次了?不也一次都沒走通嗎?我們可沒你那麼大的單子,張嘴就是五五分,我們提的是八二分,給花溪八,我們拿二,人都沒同意。”
孟希越發迷惑,她生無可戀地往床上一癱,“不合作就不合作,我買了這麼多的拔毒泥,肯定能研究出點東西來。”
沈明秋莞爾,“祝你成功。還有,下回你想來自己來,彆同我們一起來,你太得罪人了。好幾個姐妹都因為我帶了你來而對我有意見了。”
孟希感覺自己被全世界都針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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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芸從這些滬上市貴婦闊太身上賺了一筆,看得周勝都眼熱了起來。
“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那些在前線上舍生忘死的兄弟,辛辛苦苦賺一年津貼,都不夠這些人來你這裡做一次針灸美容的。”
謝芸沒接這個話題,她知道這世界上的分配規則本來就很不公平。
哪怕有仁人義士站了出來,前赴後繼地去追求公平、追求光明,也隻能達到一個相對的公平。
絕對公平隻會在夢裡實現。
謝芸問周勝,“你會開車不?”
“會,在部隊裡學過。”
“那咱也買輛車吧。”謝芸看這些上-海貴婦們出行都是開車,心裡也有些羨慕。
雖然她有修為傍身,不僅會飛天遁地還能穿梭陰陽兩界,可人家能光明正大開車代替步行,她不能光明正大地飛來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