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他不舒服的人還是不舒服,比如費輝。
向煒看到唐瑾很高興,問他:”我走是不是說了讓你到了京城來找我麼?怎麼不見你來?“
唐瑾斂了微笑,輕聲道:“本來是打算年前走,誰想我外曾祖母十月初過世了,我哥要守孝,守完孝才起程的,是以來不及找你。”
向煒正待安慰,費輝已經嗆聲道:“外曾祖母?怕不是你曾祖母吧?你這孝守完了?可彆是帶孝入考場,這可是會被除名的!”
這話就有些不好聽了!
唐瑾的臉色沉了下去,大家看他不高興,也覺得費輝說的話有些過份,這一小塊的地方氣氛有些不對。
“你說話這麼衝,我可是哪裡得罪你了?”唐瑾沉聲問。
費輝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當,轉過了頭不理唐瑾。
唐瑾突然笑了:“開口就這樣問候彆人曾祖母,我可真是見識到你們南京府有些貴公子的家教了。”
能與向煒田守待在一起的人,家裡大多都是富貴人家,聽了唐瑾這話,心下都有些羞,惱費輝壞了他們在外人眼裡的印象。
人是向煒請來了,他連忙打圓場,勸著唐瑾:“對不住了,你彆生氣,他就是沒考上心情不好,口無遮攔,你彆見怪彆見怪。”
大家也都跟著勸,說了些費輝不好的話,唐瑾神色緩和過來。
費輝覺得被孤立了,心情很不好,嘀咕著:“為了考這童子舉,連年齡都有改了的人,隱瞞孝期說不得也有人做的出來。”
他這也不是在說唐瑾,而是說這些話,給自己找回一些麵子。
唐瑾也自語道:“你這麼好奇,不如去地下問問我曾祖母。”
這話說的有些詼諧,有人聽得想笑,隻費輝覺得心氣不順,氣哼哼的走了。
他一走,大家氣氛輕鬆了起來,向煒給著唐瑾介紹著他的朋友同窗,大家聊的都還好。
等估摸著第二麒那邊看完了榜,唐瑾也沒多待,答應向煒有空去找他玩後,就回隔壁了。
第二麒果然回來了,隻是一臉的沮喪,看到唐瑾回來懨懨的道:“我沒考上。”那聲音裡的失落,聽得唐瑾都可憐起來。
這結果在唐瑾的意料之中:“那我們就好好努力,總有一天又會站在京城裡,考上會試。”
聽到這話,第二麒瞬間覺得心裡又有了乾勁,酸著鼻子點著頭:“嗯!”
幾人收拾回了家,第二恒心情不好,唐轉正準備做飯,報喜的來了,敲鑼打鼓舞獅,極為熱鬨,弄的四鄰都是知道這裡住了個童子舉的會元。
唐家人自然很高興,唐老爺子新手散了喜錢,聽著彆人誇獎唐瑾,一整天都笑容滿麵,看著都年輕了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唐瑾就發現唐老爺子躺著沒睡著。
自從進了京城後,老爺子的心思就多了,多思傷心,唐瑾想要開解唐老爺子,就問他怎麼了。
這麼些年來,唐老爺子已經知道唐瑾與一般人不同,早智成熟,很多事可以拿來與他商量,沉吟著問:“你說,我到底要不要去你老舅父家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