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們也是去部隊?”
大兄弟是什麼鬼?這位大嫂真不會說話。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那我們順路。大嫂,你這大包小包的,要幫忙嗎?”
誰知道這大兄弟好人壞人,這山溝溝裡渺無人煙,後果不堪設想。
“幫忙?這怎麼好意思,大兄弟?”
一口一個大兄弟,大嫂你有完沒完?
“大嫂你把我當壞人了吧?我也軍人,今天是走親戚才穿的便裝。”
咦?這不就是部隊那位鐵麵無私的董團長嗎?嗐,真是眼拙了。
“原來大兄弟也是這個部隊的?哎好好好,你就幫我拎一下行禮吧。”
宋渝在一邊看著董長征和對方你來我往,已經笑出了腹肌。這兩個人,一個喊大嫂一個喊大兄弟,都夠損的。
喲,孩子還挺可愛。兩三歲的年紀,小臉肥嘟嘟紅撲撲,臉蛋上還留在睡覺壓出的痕跡。小家夥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好奇的觀察著宋渝夫妻倆。
見宋渝盯著他看,小家夥先是咧嘴一笑,然後羞赧的躲進大嫂的懷裡,雙手摟住大嫂脖子,露出大眼睛偷偷張望。
“大嫂,你孩子虎頭虎腦真可愛。”
宋渝真心實意的發出讚美。
果然孩子是友情最好的催化劑,言語的工夫,唐玉敏戒心鬆懈許多。她抱著兒子和宋渝並肩,說說笑笑朝部隊走去。
這位,就是傳說中董團長的真愛前妻吧?確實是怪漂亮的,難怪董團長這樣的男人至死不忘。就是聽說有些水性楊花,不肯和董團長好好過日子,作天作地最後沒落得個好下場。
哎,同時天涯淪落人,以後她找機會點醒點醒,就當……日行一善吧。
當作沒有看見大嫂那若有所思的眼光,宋渝抓住機會,捏了捏孩子肉感十足的臉蛋,Q彈滑膩,手感不錯。
“宋渝。”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表情,同一棵大樹,這對未婚夫妻果然默契。
“有事?”
宋渝不耐煩的停止了腳步,這才安頓幾天,就又死灰複燃?
記得某個姓陸的渣男,現在應該躺在病床上痛不欲生吧?怎麼身為未婚妻的宋琴,居然會出現在部隊門口。
看樣子,還是專門來堵她的。
有完沒完,有完沒完!
這次,真把宋渝的真火給激出來了。說實話,以前她一直抱著看戲的心態,無欲無求自然不會受傷。可現在,她已經決定跟夫君好好過日子,這些個所謂的家人還要跳出來鬨事,就休怪她無情。
她的事早已鬨的滿城風雨眾人皆知,那她也沒必要回避。
“說吧,你又想怎樣?”
“我……姐,我要結婚了。”
幾日不見,原來鮮妍如花骨朵的宋琴像被被狂風所虐,憔悴到沒眼看。皺巴巴的衣服好像還是前幾天那件,本來油光水亮的兩條大辮子蔫嗒嗒的,臉色蠟黃臉頰凹陷,好似眼神呆滯的遲暮老嫗,已經找不出一絲青春年少的氣息。
“恭喜。”
不痛不癢毫無誠意的祝福,這是宋渝唯一能說的。宋琴也算是得償所願,至於婚後的日子,熬唄。
“就……就這樣?姐,你以前不是最疼我嗎?”宋琴背靠著樹乾,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嗯,這不疼出個白眼狼嘛。所以,我決定收回疼愛。”宋渝瀟瀟灑灑一攤手,宋琴這些人過得不好,她居然有點小開心。
“姐,我知道你怪我。”
“對,我不應該怪你嗎?”
“……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好。”
“……姐,結婚的日子定在下個月一號,你一定要參加。”
“我已經剛才祝福過了,現場就不去了。”省的大家尷尬,是不是?
“姐,你代表大伯一房。”
“宋琴你居然有臉提我爸,是想氣死他一回嗎?”有求就叫姐,無事就喊名字,嘁。
“是爺奶特意讓我來請你回去的。”
“難不成他們還覺得在我麵前有什麼麵子?
“姐,你一定要搞得大家都不開心嗎?”
“嗯,我沒有不開心啊。如果這樣就讓你讓你們不開心了,那我還挺開心。”
“所以你還記恨我,記恨慶恩哥,現在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是你搞出來的吧?”
“外麵有什麼流言蜚語?”
宋渝來了興致,看宋琴的表情,這流言蜚語肯定是對自己有利。她現在是真好奇,到底是哪個好心人出手?
“宋渝,你裝模作樣怪惡心的。”
“宋琴,你來我麵前口吐芬芳是什麼意思?作惡的人跑到受害者麵前耀武揚威,是誰給你的勇氣?”
“難道外麵那些我勾搭男人未婚先孕的混賬話,真不是你傳的?”
“就算是我傳的,那又怎麼樣?這些,難道不是事實嗎?”
“那我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啊?”
宋琴崩潰般扯著自己頭發,短短幾天,流言已經把她打擊的體無完膚。左鄰右舍指指點點,明裡暗裡擠兌的她連門都不敢出。
“哦,是個人就要敢作敢當。”所以,這就叫自作自受。
“姐,算我求你,下月一號你出席好不好?”
“不好。願意隨份禮,就是我對你們最後的善意,至於其他的,你們好自為之吧。”宋渝是油潑不進,絲毫不為宋琴的哀求心軟。
堂妹這樣放下身段苦苦哀求,必定所求甚大。想來,是要在親朋好友麵前上演一出姐友妹恭,來化解這場聲譽危機。
可是,憑什麼他們這樣計劃,她宋渝就要照著執行?這不是把她的臉把她親爸的臉往死裡踩嗎?
她又不是肉包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沒有在後頭煽風點火就是客氣,他們卻把她的客氣當福氣,傻。
“你也彆拿長輩來壓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我心裡有數。你們不要逼著我把你們那點破事,宣揚的人儘皆知。還有這裡是部隊門口,閒人勿擾。”
“董長征,還不快點,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是,聽從首長指示。”三個大包小山似的,可落在董長征手裡跟紙糊的一樣。可哪怕就是紙糊的,拎久了胳膊也疼。
“咦,董營長你大包小包怎麼回事?”
“哎,玉敏,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