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兒子的質疑,康熙冷漠地表示:“你再躺一會兒,就可以知道朕是不是魔鬼了。”
胤祚:!!!
垂死病中驚坐起,哭唧唧地爬起來。
認真讀書是不可能的,認真習武更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一個隻適合待在研究室的技術宅,絕不可能跟大哥一起經曆海洋的大風大浪,更不要說在大海上打仗。
胤祚打定主意不接受懲罰,決定采用撒嬌攻勢,小手揪住康熙的腰帶,小幅度地晃了晃,“汗阿瑪,我暈船。”
康熙差點被氣笑:“你還沒坐過船,就知道自己會暈船了?”
老父親用眼神暗示:你要是真有這未卜先知的能力,怎麼不替自己卜一卦,看看會不會被親爹丟到福建去?
胤祚沉默兩秒,一本正經地瞎說:“我在夢裡坐過船,暈船暈得可厲害了,上去就頭暈,坐一會兒就吐,更彆說行軍打仗了,這是要我的命啊!”
說到最後,小手狠狠地拍著床板,不顧疼痛感,發出“啪啪啪”的憤怒之聲。
“要我的命”四個字戳中了康熙那敏感的心思,他反複告誡夢境與現實無關,可兒子的死訊實在令他無法不在意。
“暈船這種事好治,讓太醫給你開點藥,多去船上住些日子,立馬就能好。”
這小子為了忽悠親爹,經常真話假話混著說,康熙都不知道暈船一事是真是假,自然不可能憑他隨便一句話就同意。
胤祚:???
太子:???
兄弟倆都很懵逼。
就康熙對胤祚的寵溺程度,一下子加了這麼多課業,嚴厲程度直線飆升,太子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先前他和汗阿瑪已經達成一致意見,決定讓六弟走他喜歡的科研道路,怎麼突然就要把武力也提升起來了?
康熙是個習慣深思熟慮的人,做決定前一定會衡量到方方麵麵,很少出爾反爾。
因此,太子不覺得是康熙忽然改變了想法,唯一的解釋就是看不慣六弟睡懶覺。
汗阿瑪會這麼無聊嗎?
還真會。
太子:“……”每天都比前一天覺得親爹更幼稚了。
如果是康熙決定的正經大事,太子很少反駁,就算心中存有疑議,也會私底下去問,免得駁了汗阿瑪的麵子。
此事涉及到六弟,在場又隻有他們父子三人,有些事也就能夠直接說。
“汗阿瑪,發生什麼事了嗎?”
胤祚也覺得今天的康熙不太好哄,目光中隱約帶上了擔憂,“是誰又跑你麵前說我的壞話,惹你生氣了嗎?你彆理他們呀。”
康熙的目光柔和幾分,就算他如此不講道理,兩個兒子也是覺得可能發生了什麼,還在擔心他的心情,沒有白疼。
即便如此,他要是不拿出個確鑿的理由,倆兒子都不會相信他,臭小子更是不可能服從如此繁重的課業安排。
無奈之下,康熙在床上坐下,把兩兒子一左一右地攬進懷裡,說起昨晚做的夢。
說完後,再度強調一遍:“朕不可能派你南下剿匪,但知道歸知道,實在放不下心。”
雖然因為一個夢做出這些事,聽起來有些荒誕和無理取鬨,但胤祚和太子都能夠理解。
要是換做他們,做了看似離譜實則和現實還有一絲絲聯係的夢,又涉及到親人的生命,也會心中惦記難以忘懷,總想做點什麼來防備。
胤祚:“汗阿瑪是覺得這個夢在警示你什麼嗎?”
康熙發現兩個兒子臉色都挺鄭重,尤其是胤祚,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心中稍稍放鬆。
一放鬆就說出了倆兒子都不知道的內情,“朕很少做夢,記得上一回做夢還是胤祚一槍崩掉一隻鴨子。”
胤祚:???
太子:???
這做的夢怎麼一個比一個離譜呢?
胤祚搞不懂:“我跟鴨子又沒仇,為什麼要打鴨子?為什麼不是雞,也不是鵝?”
太子吐槽道:“汗阿瑪是忘記六弟那精準的描邊技術了嗎?他根本打不到獵物啊。”
這話裡的槽點太多,康熙都懶得吐。
“那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了,還沒開始製作火器那會兒。”
要不是這一次來木蘭圍場,胤祚和術侖比賽,誰知道他擁有如此奇葩的人體描邊技術?
太子深以為然,而胤祚選擇沉默。
康熙繼續先前的話題:“不管這個夢是不是為了警示,朕都決定從兩方麵下手,一方麵提前讓人清剿賊匪,另一方麵就是……”
看著胤祚,再度重複他的精心安排,“跑步、鍛煉、騎馬、射箭、打槍,一個都不能少。”
胤祚:!!!
就算明白康熙如此安排的原因,能夠理解這是老父親對他深沉的愛意,也不代表他的心理和生理上能夠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