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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阿——嚏——”
“阿嚏——我怎麼了,我感冒了嗎?”德耶爾揉著鼻子驚駭道。
裡奧欠了欠嘴:“醒醒,你是高等魔族,你是不會感冒的。”
德耶爾:“可我打噴嚏,還總是背後涼颼颼的。”
裡奧壞笑起來:“說不定是因為魘在床上又喊錯名字了哦~然後陛下就生氣了。你猜陛下的氣是撒在你身上還是魘身上。”
德耶爾:“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當年是他頂著我名字泡魘,說不定沒有他,就是我和那隻紅發魔物成雙成對,雙宿雙飛了呢。”
裡奧:“......”
他轉過身,徑直走遠:“我不和傻子說話。”
德耶爾攤手:“我比陛下溫柔多了。”
裡奧轉身,麵無表情::“陛下比你能打。”
哢嚓——
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在德耶爾心底響起,他怎麼就忘了,那可是魘啊,誰能打就跟誰的魘。弱者不配合強者搶魘,是他輸了!
裡奧又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腳步,摁著耳朵似乎在和誰遠程通訊。半晌後,裡奧對德耶爾道:“嘿,情報販子說金之惡魔一族的小侯爵也回魔域了,帶了他的人類情人。你想......去湊湊熱鬨嗎?”
嘴上說著湊湊熱鬨,眼神裡的幸災樂禍都快要藏不住了。
德耶爾看著他:“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幕?”
裡奧衝他勾勾手指,德耶爾湊過去,兩隻高等魔族湊在一起,從遠處看,仿佛親密的擁抱。
情報販子的耳語妖精看見了這一幕,爭先恐後地像主人彙報,情報販子聽見妖精們的報告,驚得手上的記錄用羊皮卷都扔了出去。怪不得裡奧總是死情人,而德耶爾根本不找情人,原來是這樣!?
禁忌之戀,禁忌之戀!
果然遠古魔族比現代魔族放得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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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現德耶爾的行宮非常清靜,壓根沒人打擾之後,謝澤淵都不急著回地球了。每天變著花樣折騰晏靡之餘,他重新構建了魔域的結界屏蔽網,然後扔給了裡奧和德耶爾。自己則專心編寫著他的私人筆記。
晏靡就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哥哥伊修斯的傳訊鳥,他被喂的很飽,每天都懶洋洋的,腦子裡想的除了力量還是力量。這幾天的謝澤淵可以說是非常慷慨,灌溉的時候毫不吝嗇,甚至默許了晏靡偷偷搬運他的魔素。
晏靡幾乎要在這充沛的灌溉裡,忘記謝澤淵到現在還沒和他簽訂契約的事情。
不過再看見了伊修斯的傳訊後,晏靡的警覺天線又豎了起來。
謝澤淵很明顯地感受到了魘的轉變,他看著晏靡擠進他的懷抱,主動將修長的脖頸遞到他的嘴邊,耳邊聽著他輕聲呢喃:“主人,——我。”
接連兩天,魘的主動讓謝澤淵通體舒暢,但他又對晏靡轉變的原因耿耿於懷。
他是為了什麼?為了誰?
莫名的怒火灼燒著,直到裡奧用遠程魔術給他看了一個畫麵。金之惡魔一族的領地上張燈結彩,金係惡魔們臉上都喜氣洋洋,好像有什麼大喜事一樣。
裡奧道:“人家要辦婚禮了哦。全族上下一片歡騰。”
“可不是歡騰嘛?少一個高等魔族搶魘,剩下的高等魔族就多一個機會,換我我也開心啊。”德耶爾不屑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謝澤淵若有所思,他想,他終於找到晏靡主動討好的原因了——他的安全感在格歐德恩和一個人類的婚禮中被消磨,連人類都能得到高等魔族的承諾,他卻看不見契約的影子。
謝澤淵伸出指節,叩擊著桌麵。
他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