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拿錯。”
“沒拿錯……”
“唔, 沒拿錯。”
……
柏弈然邊小聲念叨邊琢磨,講台上老師絮絮叨叨講話他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旁邊的樊天羽見了直咂舌,也偷摸的趴在桌子上, 趁著老師不注意去扒拉他, “柏哥,柏哥!”
柏弈然擰眉,‘嘖’了一聲。
“你都念叨一早上了, 從布置語文作業開始你就念叨,到現在卷子都發完了你還在說。”樊天羽在旁邊聽的是心臟砰砰直跳。
一開始說兩句倒是還行,但是一句話重複著用各種語氣說上好幾遍,這明顯不正常啊!!
而且還是昨天跟學霸一起出去看畫展回來以後才變成這樣的。
任誰不想八卦,呃……關心一下兄弟啊。
樊天羽一副知心兄弟的表情, 拍拍胸脯, “遇到啥事了跟兄弟說,哥們幫你出出主意,你再說,一會都該給自己說抑鬱了。”
柏弈然:“……”
“滾。”
“好嘞。”知心兄弟遺憾退場。
樊天羽本來還想展現一下自己能說會道,結果台上的葛鳳琴一個眼神橫掃過來, 他頓時打了個寒戰,老老實實的轉側趴為趴,腦袋往個玻璃一埋,完美詮釋了什麼叫隻要我不看你,我就不知道你在看我。
好在班主任今天心情好,進門都帶著笑模樣。
聽他們在底下竊竊私語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繼續布置著其他老師留的作業。
七班的作業是所有班級裡最少的。
因為留了他們也不寫,老師都懶得浪費時間門去想今天該留什麼,如果不是因為班級前幾的同學每次都會完成作業, 可能老師都會直接放棄留作業這項工作。
所以,十月一這七天假,其他任課老師早在學生考試的時候就離校了。
隻剩下班主任把每科的作業都寫在一張紙上。
“這個十月一的作業就這些,任務量很小,希望大家能按時按量的完成。”頓了頓,葛鳳琴說:“大家這次月考的卷子老師粗略的看了一下,每位同學都有非常大的進步,尤其是柏弈然同學,進步顯著,讓我們掌聲鼓勵。”
……
葛鳳琴:“當然,也要感謝一班的虞書年同學,犧牲了自己的晚自習,來幫助大家提升成績。希望大家能記住虞書年同學的付出與努力。”
此話一出,頓時有同學響應。
魯倫達首當其衝,“老師,那我們十月一秋遊要不要叫上學霸一起?”
樊天羽頭都沒抬,愣是能跟著一起起哄:“對對對,口頭感謝沒意義,乾點實際的。”
“我同意!”
葛鳳琴沒想到自己一句話還能引起這麼大的反響,平時在講台上講課的時候不強行點名叫人起來都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語,這麼一整還有點不習慣了。
她作為班主任,這個月的獎金翻倍屬實是有虞書年一份功在的,葛鳳琴點頭說:“行,我回頭去問問虞書年,要是他有時間門的話就邀請他一起。”
“好!!!”
相比於班裡熱熱鬨鬨,柏弈然待在角落也不摻和,低頭發消息:【到家了嗎?】
虞書年:【到了。剛在換衣服。】
一班放假早。
準確來算,從昨天其他班在月考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放假了,隻是不許離校而已。
他們也不用單拎出來半天困在教室留作業。
因為老師留的題對他們來說太簡單,他們自己會去找更有挑戰性的題做。
一些背誦的內容更沒必要,一班可以說是從第一到倒數第一,書上要求全文背誦的,哪怕還沒有學到的課文都已經記在腦子裡了。
高一上半學期的時候老師還試圖留過作業,但下班學期以後老師們徹底放棄,時不時還拿著題去班裡問同學。
虞書年收拾好家屬樓,便直接離校了。
他趴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畫畫,手裡拿著筆,時不時落下一道,半天還沒有勾勒出一個輪廓,進度緩慢。
一手畫畫一手打字,【你作業都留了什麼?數學和理綜發給我看看。】
柏弈然直接把黑板拍下來,上麵是班長按著班主任整理的各科作業拿著粉筆一點點寫上去的。
原本紙上看是不多的,撐死了是語文幾張卷子麻煩,但是這麼一寫到黑板上,字體這麼一放大,看起來任務量就很繁重。
虞書年點開照片,兩指放大看,【你寫完這些大概要多少時間門?】
柏弈然猶豫了。
多少時間門……
以前都是七天假最後一天,給他一個小時能解決所有。
能過則過,能空就空,反正作業寫個名交個空本上去也沒問題。
但是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那些寫作業的小技巧肯定也不適用。
虞書年既然這麼問了,那作業寫完第一道肯定是得過他這關。
柏弈然給自己留了個足夠他認真完成作業的時間門,【三天吧。】
虞書年算著時間門感覺可能不夠,畢竟柏弈然早早就安排著十一去海市玩,算上留給學校老師作業的時間門,其餘的娛樂時間門他也不好安排,便打字說:【好。那我先把卷子單拿出來,等十一月回來做,當摸底。】
眼前的考試過去,他後麵的學習方案也得有所修改。
柏弈然這會才後知後覺,【是作業嗎?彆等回來做了,直接給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