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今天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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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弈然回屋把行李放好,家裡他房間的東西都是備著的,哪怕他不常回來,家裡也都有他的東西。
這堆換洗的衣服往邊上一放,換了新睡衣就下樓幫忙貼春聯去了。
彆墅區人少,但外麵的樹上都已經掛上了紅燈籠,走街過道上滿滿都是年味。
柏弈然對著門口拍了張照,挺無聊的,可就是想分享給虞書年。
不一會,也收到了虞書年的照片,是一桌子精致的菜,【我媽選菜,今天做了一大桌試菜。】
好的留下,不好吃的被踢出年夜飯菜單。
剛收到消息,下一刻,柏弈然又收到了來自虞書年的視頻邀請。
他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地上。
旁邊,柏錦言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
柏弈然:“……”
他試圖想出一個合理的暫時離開的辦法,“我……”
柏錦言:“去。”
行。
言簡意賅。
順利交流。
臨走之前,柏錦言說:“知道該乾嘛嗎?”
柏弈然比了個ok,了然於心,進門就喊,“嫂子,你幫我貼一下對聯,我有點事。”
聽到喬懷遙說:“好。”
柏弈然這才跑回房間,接通了虞書年的視頻,“嗨!剛才有點事,你吃完飯了?”
“嗯,我媽點的菜多,一頓吃不完,天天試菜。”虞書年也在自己房間裡,靠著躺在床上,“我們家對聯也還沒貼,你們這麼早就貼上了?”
柏弈然說:“不早了,馬上就除夕。”
“除夕?”虞書年這幾天在家待的迷糊,也沒注意看時間,聽柏弈然這麼一說,這才看了眼日曆。
不知不覺過的這麼快。
虞書年起身說:“那我先去把對聯貼上。”
“你這幾天忙什麼呢?除夕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做題休息。”虞書年打發時間休閒的方式就是做題,做各種各樣難度很高的題。
柏弈然作為家裡唯一的前·學渣,歎了口氣,“不出去玩嗎?在家閒著有什麼意思。”
“對了,買煙花了嗎?”說到這個,柏弈然突然來了興致,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起身去樓下倉庫,“看!我們家買了這麼多的煙花。”
很多大型的,還有手捧的,連簡單的手搖棒都有,點個火在手裡噴煙花。
還蠻好玩的。
“我們這不允許放煙花。”虞書年隻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玩過,後來創城不允許放煙花,街上賣這些東西的商販都沒有,他也沒有再接觸過。
“那還是我們這邊政策比較寬鬆。”柏弈然拍拍煙花,“沒事,下次有機會你來我這邊,我帶你去放煙花。”
“什麼煙花?”單靜從門外探出頭來,“怎麼突然想貼春聯了?跟誰視頻呢?”
一連幾個問題砸下來,虞書年一時間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虞書年隻說:“在跟我同學。”
春聯是之前買年過得時候就準備好了的,隻是最近重心都放在年夜飯的選擇上,也沒人關注這些細枝末節。
“同學啊。”單靜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尾音綿長。
虞書年將手機掛在旁邊,“媽,你的年夜飯定好了?”
“定好了啊,眼瞅著都過年了,肯定得定好。”單靜揮揮手說,“我打掃一下衛生,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雖說家裡的做飯阿姨放假回家,但打掃衛生這種事,一般都是他爸的工作,他媽頂多在乾活的時候說一句加油。
所以現在……
虞書年看著單靜手裡的掃帚,在地上掃了三分鐘,沒收起一塊肉眼可見的垃圾。
“……”
柏弈然聽到那邊有其他人的聲音,跟按了暫停鍵一樣,把手機拿的離自己遠了不少,放輕了呼吸等對麵虞書年說話。
生怕自己突然出聲被發現。
可被發現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他們是同學。
放假打個視頻聊聊天很合理。
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種被抓包的心虛。
不知道心虛什麼。
就是心虛。
好在貼好對聯以後,虞書年看著親媽自己撒下去的瓜子皮歎了口氣,“媽,我先回房間了。”
單靜:“好好,去吧去吧。”
乾做動作打掃半天的單靜在虞書年回房間以後深深歎息,然後喊道:“長風!出來掃一下地。”
虞長風身上穿著圍裙,手裡還拿著沒有放下的飯鏟子,看著門口那堆瓜子皮,再回頭看看這裡到客廳的距離,百思不得其解。
這瓜子是怎麼吃到這裡來的?
虞書年舉起手機麵對自己,“怎麼不說話?”
柏弈然回臥室趴床上,“因為我比較內向。”
虞書年:“?”
柏弈然:“咳,開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