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虞書年這句話。
柏弈然做題都有了幾分動力。
原本打算準備好一切生日安排以後再去約虞書年, 沒想到今天陸銘學一打岔,陰差陽錯的讓他把生日當天給定了下來。
無論過程如何。
虞書年生日那天跟他一起,總歸算是結局圓滿。
隻是, 到一班以後柏弈然更忙了。
想要考上虞書年同一所大學, 體育成績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按時訓練,回教室又繼續做題。
以前在二班的時候上課無聊都會睡覺,二班老師見了也不沒說什麼。
現在在一班,上課比在寢室打遊戲的時候都精神。
在緊張的學習和按時訓練中,又過了兩遍月考。
五月中下旬。
氣溫漸漸回暖。
窗外雖不見蟬鳴, 偶爾卻能聽見鳥雀嘰喳的吵鬨。
下課鈴聲一響。
抄起書包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走出門。
柏弈然也緊跟著起身,“走!”
“這麼著急?”虞書年把書收好, 相比於柏弈然的急切有幾分悠哉。
剛收好,柏弈然直接伸手牽過他的手,“我買了去隔壁市的票。”
“嗯?”生日一起過是商量好的, 但是隔壁市的這件事還是在虞書年預料之外。
柏弈然借用他手機倒騰什麼,知道他是準備過生日的事, 虞書年也就沒過問。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買的票。
柏弈然安排好一切,“跟我走就行,我都安排妥了。”
本市的餐廳高中這段時間他們都吃了個遍。
給虞書年過生日肯定不能敷衍的選一個去過的餐廳。
隔壁市就很合適。
五月以後天黑的晚, 有時候六七點外麵天還是大亮。
今天天氣不錯,柏弈然風風火火的帶人上車, 在提前預訂好的餐廳停下。
天色才剛剛開始變化。
寬敞明亮的露台上,隻餘留一條小路蔓延至其中。
小路兩側擺滿了殷紅的玫瑰,剛步入其中就能嗅到玫瑰馥鬱。
雙層蛋糕提前擺在了圓桌中央,一隻素色花瓶中也插了唯一一朵暖玉玫瑰,白色的玫瑰花瓣邊緣泛著淺粉,和屋內大片的玫瑰花叢完美融合。
“怎麼樣?”柏弈然回頭, 大束的紅玫瑰擋在身前,襯的麵色都白了幾分,他明亮的眼底透著笑意,“還不錯吧?”
虞書年接下這捧玫瑰,將臉擋住了大半,“這是什麼品種?”
“黑魔術,傳奇,羅德斯,卡羅拉……鐘情還有初吻。”這六個品種柏弈然張口就來,他在網上查了很多的相關資料,就算虞書年現在問他這些品種的原產地或者其他相關信息,他都能準確的說出來。
柏弈然問道:“你猜我為什麼會選這六種?”
虞書年分不出玫瑰的品種,但是可以看出玫瑰顏色以及綻放的不同,“為什麼?”
“因為這六種包紮成一束很好看。”
不隻是一束,整個露台已經被裝飾城了玫瑰花房。
這個答案,虞書年眨眨眼睛。
柏弈然沒忍住,哈哈笑了兩聲,“就和你之前送我的那束花一樣。”
他抬手,雙手墊在腦後,饒有興致的說:“你知道花語這種東西嗎?”
四目相對間,虞書年挑了下眉,“是什麼花語?你背給我聽。”
柏弈然有種被反將一軍的感覺。
那幾句花語是怎麼也說不出口,遲疑半天,在露天露台上吹風吹到麵色泛紅。
正猶豫的時候,虞書年已經拉過他,“逗你的,過來陪我許願。”
不知不覺間,虞書年又占據了主導。
柏弈然乾脆利落的應聲:“好。”
天還沒黑透,但天邊這種朦朧的顏色也不會蓋住蠟燭的熒熒火光。
“許個願。”柏弈然透過火光,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虞書年:“要我說出來嗎?”
柏弈然雖然想知道,但考慮到生日願望不能講,還是搖了搖頭,“說出來就不靈了。”
幼稚又認真。
虞書年想了想,閉上眼睛,如果是他的願望,那他想……
‘希望我們像這束玫瑰一樣。’
提前點好的菜通過傳送帶陸續上桌。
柏弈然將配餐的紅酒拿到一邊,伸手就要給他倒橙汁。
虞書年把酒拿起來掂了掂,“喝什麼橙汁啊,今天18歲生日,成年了當然要喝酒。”
“你喝過酒嗎?”柏弈然倒了小半杯橙汁,“紅酒後勁大,小心到時候回去的時候醉得走不了路。”
“當然喝過。”
虞書年上輩子喝過,慶功宴的時候喝過一次,談不上喜歡,但現在的氛圍喝紅酒似乎更合適一點。
拋棄那半杯橙汁,虞書年分彆倒了兩杯紅酒。
虞書年輕晃酒杯,“來吧,祝我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
‘桄’
見底的紅酒瓶在桌上傾斜,落在桌上打了個圈。
酒杯裡最後一口紅酒飲儘。
虞書年眯了下眼睛,品著酒味感覺一般,又摸索過最開始推到一邊的橙汁開始喝。
從味道上來講,還是橙汁更好喝。
柏弈然見他一口接著一口,“還好嗎?”
虞書年悶聲說:“嗯。”
可能是太了解,太關注,所以隻是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柏弈然就敏銳的覺察出問題,“喝醉了?”
“沒有。”虞書年稍稍坐直了些,似乎想靠著動作的改變來證明自己現在的清醒,奈何隻是一個靠坐的簡單動作都極其緩慢,看起來愈發像是醉了。
他認認真真的狡辯。
柏弈然也是有點底子的,這點紅酒下來還算清醒,隻是見虞書年這樣就不禁想笑,他伸出手比了個數字,“沒醉的話,看這是幾?”
虞書年捏了捏眉心,定睛看著視線卻凝不住,索性道:“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