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號。
高考在已經進入到最後衝刺階段。
柏弈然被一些事絆住腳步, 上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連多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
偶爾也會請假。
隻是當天樊天羽就會勝任跑腿小哥的工作,按時按點的給虞書年送早飯。
不知道是不是虞書年的錯覺, 他總感覺柏弈然好像在躲著自己?
也不能說是躲著,更像是有意識的避免跟他在一起待太久?
這樣的形容更為貼切。
他們在聊天軟件上說的話, 都要比見麵以後麵對麵交談說的多。
即將高考,虞書年考試不存在發揮失常一說,他想過問柏弈然是怎麼了, 但是又轉念一想自己之前答應的高考之後, 便隻能按捺下狐疑的心思, 萬事等高考以後再說。
高考前一天。
柏弈然沒有來教室, 老師私底下將準考證交給了柏弈然。
其餘的準考證都留在老師手裡, 等高考當天再現場發放,以免有些同學忘記或者弄丟準考證。
上午是不用上課的,老師簡單交代高考事宜以後, 就直接放假了。
樊天羽卻還是按時將柏弈然提前安排送過來的零食拿過來,“學霸, 柏哥呢?怎麼沒看見他?”
“他今天沒來學校。”虞書年抿了下唇,“你最近有見過他嗎?”
樊天羽撓了撓頭,細想道:“見到過幾次吧, 我幫著他盯著找人呢。”
“找誰?”
“還能是誰, 柏哥他媽唄。”樊天羽撇撇嘴,小聲說:“我跟你說學霸, 柏哥他媽可不是人了, 柏哥手臂上那道疤你看到過嗎?那個是做過祛疤手術以後的樣子,那就是小時候他媽打的。”
虞書年麵色微沉,“你怎麼知道?”
“我爸跟柏哥他爸認識, 我也認識柏哥挺久了。”樊天羽自己都給自己說笑了,“要不然我這碎嘴子你以為為什麼柏哥不打我,那都是兄弟情意在。”
虞書年:“……”
你對自己的認知還挺明確。
嚴肅的氛圍被樊天羽這麼一打岔,變得又尷尬又好笑。
樊天羽說:“反正,之前柏家大哥知道以後,就把柏哥接回來了,這次好像也是因為柏哥他媽,具體什麼事柏哥沒跟我說,他就讓我記得給你送早飯,說你學習入迷以後就總忘了吃飯,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養成的習慣,不能讓你再變回以前那樣。”
“我知道了。”從樊天羽這也問不出什麼,虞書年起身說:“我先回去了。”
“啊?那這些東西你拿上……”
“不用了,你們回寢室分著吃吧。”
虞書年心裡裝著事,也沒什麼胃口。
走出門,隱約察覺到什麼,抬頭看向走廊,一個剛走出來的人影當即後退半步,躲一樣的藏在了牆後麵。
躲著……我嗎?
虞書年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斟酌過後還是走了過去,沒見到人。
卻聽到跑下樓的腳步聲,以及柏弈然一閃而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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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次之後。
虞書年都沒再見到過柏弈然。
直到高考結束。
最後一項考試項目收卷,所有人都靜坐在自己的位置等待。
虞書年看著麵前的桌子像是在沉思什麼。
等老師宣布結束並離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