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就像是沒看到盛延對於他的接機不愉的表情,繞過汽車,從助理手裡接過行李箱。
同時他傾身靠近助理耳邊,悄悄地說:“我剛喝了點酒,不方便開車,你來開。”
忽然靠近的臉龐精致細膩,看不到任何毛孔瑕疵,能看到一些細細的小絨毛,天色明亮,陽光鍍了一層在鬱周臉上,助理心裡咚得快速跳了下,渾身僵住,有那麼瞬間一動都動不了。
這是極其短暫的,盛延那裡隻來得及看到他名義上的妻子和他助理在耳語什麼,等鬱周提著行李箱去後備箱放置,盛延冷凝的目光落到助理身上時,銳利如刃,助理心裡淒慘不已,他真的和鬱周沒有什麼小動作,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背叛盛延。
助理想辯解一兩句,那邊鬱周手腳很快,一會時間就回來了,笑得一雙杏瞳彎成了月牙狀,乖巧溫順的模樣,極具欺騙性。
“司機家裡臨時出了點急事,我讓他先去忙自己的,正好我沒事,就過來了。”鬱周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說出來。
盛延冷冷的目光瞧著鬱周,好幾秒鐘後,盛延麵色冷淡地道:“你不需要做這些。”
不是說鬱周親自過來接,會累到鬱周,真正的潛台詞是你做的再多,我對你的想法都不會有任何改觀,希望鬱周不要做這些無用功。
鬱周聽懂了,嘴唇抿起,杏眸裡歡快的笑意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助理站在一邊,隻覺眼下這股氣氛越加壓抑,他適時咳嗽了一聲,把車門拉開。
“盛總,夫人,請上車。”
盛延從鬱周身邊擦肩而過,連一個多餘的眼角餘光也沒施舍給鬱周。
助理偷偷朝鬱周看過去,看到鬱周一副受傷難過的表情,隻想快點把兩人送到家,然後離開。
等盛延坐進車裡,鬱周才提腳跟過去,他轉到汽車左邊,正準備彎腰時,忽然他停頓了片刻。
鬱周嘴角一抹弧度轉瞬即逝,任務過程如何不重要,兩分的分值他已經拿到了手了。
鬱周坐到盛延身邊,男人似乎連頭發絲都透露著一種拒人千裡的冷漠,但落在鬱周眼裡,到是覺得盛延這副表情令人賞心悅目,鬱周喜歡盛延這種型男的麵孔和身材,他附身的這具身體,太過偏中性美了,女的可能會比較喜歡,並不完全符合鬱周的個人審美,倒是盛延這樣的,鬱周會願意多看幾眼。
汽車開動起來,車子裡除了引擎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音。
開上立交橋後,盛延靠上車椅,閉眼假寐,將身邊的鬱周給無視了個徹底。
前麵助理專心致誌開車,克製著眼神不往後麵看。
鬱周輕輕轉頭,敏銳察覺到盛延眉頭好像不怎麼放鬆。
“他昨天又熬夜了?”鬱周問小係統。
“是,工作到淩晨三點多才睡,早上六點起來的。”
“你說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這麼不愛惜身體?”鬱周口吻一副老成。
“董事會那邊有人想奪權,他最近都睡不了好覺。”
鬱周笑了笑,沒繼續追問,盛延的個人能力擺在這裡,他不信對方會解決不了幾個愛蹦躂的螞蚱。
“給他按揉太陽穴有分值嗎?”鬱周話題轉的飛快。
小係統愣了下:“0.5分。”
“這麼少?”
“如果他病情再重點,分值才會高些。”
“還是彆生病了。”鬱周還不至於為了賺點分值,就期盼盛延生病。
“那你要做嗎?”
“要。”蒼蠅腿也是腿。
鬱周挪動點位置,手伸過去,剛碰到盛延的額頭,手腕立刻被人給捉住了,於此同時盛延猛地睜開眼,目光如炬,盯著忽然靠近的鬱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