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煥和盛母坐在一邊,他拿過盛延的碗,給盛延先舀了碗湯,鬱周盯著那碗湯,眸光微顫。
盛母不知道自己兒子暗戀過喬煥,但看喬煥一個客人給盛延盛湯,臉色嚴肅起來,不過湯都舀好了,再說什麼不合適。
盛母瞧著自己兒子,語氣有點淡:“給小潼舀碗湯。”
她這話一出,一桌三個人視線都聚焦了過來。
喬煥臉上表情頓時有點掛不住,他倒是知道盛母應該猜不到他和盛延間有彆的關係,但喬煥心裡還是不太舒服。
“我自己舀就行了。”鬱周忙笑著推卻,端起自己碗,湯離得有點遠,需要伸長手,鬱周動得太急,拉扯到受傷的腰,他臉色瞬間一變。
盛母和鬱周坐對麵,見鬱周表情不對,問了句:“怎麼了?”
盛延拿過鬱周手裡的碗,給他舀了湯,鬱周左手悄悄放到腰後,輕揉了兩下。
他以為盛母沒看見,其實盛母都注意到了。
“你腰不舒服?”母親放下筷子,那種忽然散發出來的不怒自威的氣勢把鬱周給震住了。
“你說,怎麼弄的?”鬱周那裡不說話,母親把目光投向盛延那裡,滿滿的都是對盛延的怪責,怎麼能讓新婚妻子受傷,還兩人一起瞞著。
“媽,不關盛延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洗澡的時候摔倒了。”這本來是事實,可因為盛延的沉默不語,導致母親根本不相信鬱周的說辭。
不管是看著還是聽著,都像是鬱周在幫盛延說話。
洗澡時摔倒?
這個理由怎麼聽都像是假的。
不隻母親不相信,喬煥也不信,他視線在盛延和鬱周間來回轉,難怪盛延之前見麵會和他說那些話,原來盛延已經和鬱周有過關係了?
想想也正常,盛延也沒病,是個正常的男人,有正常需求,一個長這麼俊的老婆在跟前,沒感覺才是騙人的。
喬煥覺得自己可能需要要改變一下策略了。
“那去醫院看沒有?”母親壓著心裡的氣,問道。
“去過了,盛延陪我去的,就是有點拉傷而已。”鬱周撒了個小謊,如果說他自己去醫院,估計母親會更生氣。
母親看著自己兒子,有點恨鐵不成鋼,一個這麼乖巧的老婆,盛延這是在乾什麼:“盛延你也彆一天到晚都忙工作,多抽點時間出來陪小潼,小潼嫁給你不是來受罪的。”
母親完全站在了鬱周這邊。
盛延什麼都沒反駁,接受了母親的教育:“知道了。”
“小潼你多吃點,彆客氣,這裡也是你的家。”母親夾了塊糖醋排骨到鬱周碗裡。
喬煥看著同桌的三人,似乎他們間有種他插不進去腳的氛圍。
吃過飯後,母親讓盛延幫著收拾碗筷,示意喬煥和鬱周去客廳坐。
鬱周雖然不如開始那麼拘束,但也沒喬煥那樣放鬆。
喬煥將鬱周從頭打量到腳,隨後身體往沙發上微微靠了點。
“說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喬煥出聲,一邊鬱周疑惑的眼睛看了過來。
“上周我們見過一麵。”
鬱周一臉茫然,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喬煥。
“那是我回來的第二天,約了盛延出去吃飯,在一家酒樓見到過你,不過似乎那時你沒注意到我。”
喬煥一副隨意提起的模樣,欣賞著鬱周臉上變了又變的神情。
“他沒和我說過。”鬱周低下頭,看著自己攪在一起的手指。
同一時間,鬱周的心情和表情卻是截然不同,係統告知他又獲取了三分,兩分是和盛延一起回家吃飯,一分是幫盛延說話。
喬煥隻以為自己的話讓鬱周難過了,他微笑著看著鬱周。
“盛延和我說會跟你離婚,他心裡沒你。”
鬱周猛地抬眼,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紅的,看著震驚而悲傷,像立刻要哭出來。
洗好碗出來,盛延沒在客廳看到鬱周,喬煥指了指洗手間,說鬱周去洗手間了。
盛延在喬煥身邊坐下,喬煥拿了個蘋果,動手削了起來。
削好後遞到盛延手上,正好鬱周開門出來,一抬眸看到沙發那邊兩人靠得很近,喬煥把削了皮的蘋果給盛延,他看向盛延的眼神炙熱又深情,暗含著的意思分明昭然若揭。
作者有話要說: 哎,真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