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係統的幫忙, 鬱周衝進武器護送隊裡, 立刻就知道車鑰匙都在誰的手裡。
尋定一個目標,鬱周飛速接近那人。
對方顯然也沒有預料到,忽然冒出來的偷襲者會直接就衝向他。
由於感知不到對方身上的信息素, 又見對方這個身形,多半是名beta。
先入為主的觀念,alpha士兵頓時低看了鬱周幾分。
而當人衝到他眼前,士兵沒有用全力,腹部被狠狠一擊, 鑽心的痛,令alpha士兵難以置信地睜圓了眼。
跟著beta以極快的速度,從士兵身上搶下了車鑰匙。
拿到車鑰匙後,beta掉頭向車輛停靠的方向狂奔。
身後alpha士兵們追趕不上,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名beta在他們視野中,搶走一把車鑰匙,並且準確無誤地找到對應車輛, 打開車門, 一躍而上。
這一切發生在須臾之間,alpha士兵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
就看到翻身上車的beta,將裝滿了武器的軍車給瞬間發動,朝黑暗中開去。
護送隊裡陷入短暫的混亂, 一名士官模樣的人站出來, 命令一群小隊立刻上前追擊鬱周, 剩下的則留守原地。
隻有一名beta出現, 沒有見到其他人,稍作一想,就能猜到,說不定這是聲東擊西的計策。
出了裝載武器的軍用車輛外,還有另外其他隨行車輛,趕去追擊的,就是那些隨行車輛。
這些車輛,車速能在頃刻間提起來,速度比鬱周開走的那輛快得多。
沒用多久,後續的車輛,追上了鬱周。
龐大的軍用車在黑夜中極速穿梭,原本寂靜的山林,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給給打破了寧靜。
時不時槍聲突兀響起,alpha士兵們試圖打爆車胎,以逼停前麵的軍用貨車。
“再往前開四百米,有一條小河。”係統給鬱周提示。
鬱周道了聲謝,腳下猛踩油門,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追兵們隻是臨時路過這裡,不太清楚周圍具體環境,眼看著貨車右後方車胎爆裂,馬上就要逼停車輛了。
變故再次降臨。
咚一聲悶響,原本應該開在前方的貨車突然跌出士兵們的視線,隨之而來的聲音,讓追兵立刻腳踩刹車,在即將要衝出河岸邊時,及時停了下來。
河水並不湍急,水波蕩漾,車燈照到河水麵上,一圈一圈的漣漪,從貨車墜落的地方往四周擴散。
士兵們紛紛下車,站到了河岸邊,看著眼前這幕突發狀況。
河水下遊的一個方位,那裡一片灰暗,河水裡有人在輕輕劃動著河水,他渾身濕透,頭發黏在額頭,遊到河岸邊,他抓著岸邊的草,緩慢爬上去。
在車子墜河的那一刻,鬱周推開門先一步跳進了水裡,而不是和貨車一起入水。
衝擊力不算大,但遊泳這項運動,比跑步還耗費體力,鬱周為了隱藏,在水下憋氣遊了一段路程。
爬上岸邊,他坐在地上,拳頭緊握,喘息不定。
待呼吸麵前平穩些,鬱周抹了把額頭的水,朝茂密的草叢中走去。
走了沒多大會,鬱周身體打了個寒顫,渾身衣服都濕透了,冰冷的布料黏在身上,帶來異常不舒服的感覺。
在某個時刻,身體裡麵似乎竄起一簇火苗,火苗燃燒得旺盛,燒得鬱周外冷內熱。
但那種被火焰灼燒的感覺,很快消失,快得讓鬱周直接以為那是他的錯覺。
此次任務暫時完成,他得儘快趕回家。
白羽開車在約定好的地點接應鬱周。
鬱周一上車,攜來一股冷風。
白羽早脫了自己外套,看鬱周一身的水,把外套遞給鬱周。
鬱周沒有接,這點冷他還受的住,汽車裡alpha收斂了身上的信息素,但就那麼一點,開初鬱周還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現在他忽然覺得這種味道讓他很不安。
會讓他感到一種強烈的侵略意味。
鬱周眉峰微鎖,搖搖頭,拒絕了白羽的好意,他身體往後,靠上車椅,低啞著聲道了句“走吧”,一直到白羽送他回去,到他下車,鬱周都再沒說過一句話。
這次分彆,下一次相見,不知又會是什麼時候,白羽身體比意識先行動,在鬱周即將要離開時,猛地一把拽住了鬱周的手。
鬱周愣住,緩慢回頭,看著拉著他的alpha。
男人的掌心蔓延出來的那股熱度,浸透進鬱周身體裡,陡然間鬱周生出一種想渴求更多的陌生念頭。
快速甩開男人的手,鬱周嘴角緊抿了起來。
“對不起,我隻是……”白羽想替剛才的行為解釋一番,在鬱周冷淡的注視下,他聲音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注意安全。”
鬱周感到身體有些不適,他猜測可能是在河水裡遊過的原因,導致身體出現了一點小狀況。
他現在隻想快點進屋洗個熱水澡,不想和一個可能的追求者多說什麼。
“……你也是。”
白羽忽然有種清晰的感覺,他和鬱周間隔著一扇堅硬的牆壁,這麵牆壁是他無論如何都打不破的。
總算返回自己臥室,汽車開到中途時,曾停下來過片刻,那片刻裡,鬱周脫下濕漉漉的衣褲,重新換了身乾的,至於前麵那身,他隨便找了個垃圾桶扔了進去。
那些衣服就是專門買來,做任務時用的。
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流從高處落下來。
臥室和洗手間都沒有開燈,窗戶窗簾緊閉,外麵的守衛並不知道屋裡的人曾出去過,又剛剛回來了。
洗完澡穿上睡衣,鬱周沒有立刻上床,而是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拿出裡麵一個小的噴霧器。
這東西原本他不常用,因為他教師的身份,身上難眠會沾染一些彆人的氣息。
他自己之前是不大能聞出來的。
今晚有些奇怪,洗澡時抹再多沐浴露,好像身上還有些彆的味道。
有alpha士兵的,還有白羽的。
他們的信息素沾染到他的身上了,且鬱周嗅覺變得過於敏銳,這些氣息令他心情有些不能平靜。
噴霧器裡裝著信息素消除液,鬱周在手上,脖子上,隻要是露在外麵的位置,都噴了些。
很快那些信息素被消除了,鬱周把消除液放回抽屜,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係統在鬱周閉上眼睡的時候同他說:“你這樣好像是感冒的前兆,要不要去樓下吃點藥,做個預防也好。”
畢竟按照計劃,後天反叛軍那邊就要進攻實驗室了,若這個節骨眼上鬱周生病,恐生彆的變故。
鬱周躺著就不想動了,但聽係統這麼一說,歎了口氣,還是堅持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