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鬱周找了盒感冒藥,就著冷水喝了。
其實也可以用積分兌換速效感冒藥的,這個世界目前賺取的積分本來就少,現在也不過二十多分。
鬱周不想平白浪費積分。
吃過藥,鬱周往樓上走,剛走到一半時,屋外有車駛入,車燈透過玻璃窗,照到屋裡來。
鬱周在樓梯上停了片刻,當感知到強烈的alpha信息素由遠及近,馬上要到門口時,鬱周倏地轉身,快步上樓。
和alpha打個照麵不是不行,但鬱周剛剛才從外麵做完任務回來,上次因為他的大意,導致alpha險些發現異常。
未避免再發生什麼小狀況,鬱周決定還是先退一下。
返回屋裡,鬱周沒有開燈,床被裡還有剛躺過的溫度。
將被子蓋到身上,鬱周緩緩閉上眼,睡意籠罩上來。
這一夜鬱周睡得不怎麼安穩。
夢到自己掉進一個漆黑的深淵。
那裡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溫度,萬籟俱寂。
忽的,有無數條藤蔓從四麵八方竄出來。
藤蔓卷住鬱周的手腳,將他禁.錮在黑暗中。
腳下方燃起一團烈火燒,火蛇如有生命般,燃燒蔓延到鬱周身上。
轉天鬱周從夢魘裡驚醒,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衣服汗濕,渾身黏糊糊的,極度不舒服。
鬱周爬起床,又去浴室洗了個澡。
下樓時,屋裡空蕩蕩的,謝城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鬱周感冒了,吃飯時,連打了幾個噴嚏。
看來昨晚吃的預防藥沒有起作用。
好在今天沒什麼事,鬱周這一整天基本都待在屋子裡。
讓衛兵聯係了家庭醫生,醫生過來給鬱周打了一針。
窩在被子裡出了一身汗,到傍晚的時候,頭重腳輕的症狀緩和不少。
係統通知鬱周,謝城延那邊已經懷疑上了他的屬下褚供。
也就是說,鬱周的甩鍋行動,起到了預想中的效果。
鬱周卻仍舊不是太樂觀。
他那些栽贓,漏洞不少。
隻寄希望謝城延能晚點再發現。
反叛軍將入侵實驗室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早在多日前,就策反了一名實驗室裡的安保人員,那名安保員有個beta女兒,在被告知實驗室的真實情況後,安保員為了那些同為beta的孩子們,同意加入反叛軍。
從安保員那裡,反叛軍拿到了實驗室夜間的巡邏班次是時間。
到時候將派兩隊人馬攻入實驗室。
另外還派了一組,到謝城延那裡去盯著對方,如果鬱周的拖延計劃失敗,他們再進行人為的直接攔截。
能多爭取一分鐘都是好的。
上級的意思,是讓鬱周這次協助攻破實驗室,謝城延那邊由其他人負責。
鬱周說此次任務至關重要,而他現在又身份特殊,最佳的方法,應該是他去阻截謝城延,比較男人是他名義上的老公。
謝城延心思縝密,之前那個甩鍋計劃,隻要對方細想一下,很容易發現不對勁。
鬱周在最後特意提了句,他說自己發現謝城延似乎對他有所動心。
因而攔截謝城延的行動,他參與其中再合適不過。
這些交流鬱周直接和白羽聯係,由對方轉達給鬱周的直屬上級。
白羽假扮成園藝師,到鬱周家裡後花園整理花枝。
鬱周沒有和白羽有過多交流,兩人全程用暗語溝通。
確實如鬱周說的那樣,由他參與阻攔,會合適些,上級斟酌了一番,同意了鬱周的請示,但同時讓鬱周注意自身安危,若真有什麼狀況,交給同伴處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自身身份。
事情就算這樣定下來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暗中悄悄進行。
平靜的海麵下,是驚濤駭浪。
謝城延帶人直接去了褚供的辦公室,當時褚供正和部下們商議著,前天晚上偷襲事件調查的結果。
當時就來了一名beta反叛軍,應該是beta,反叛軍身上沒有任何信息素的跡象,像是被完全阻隔了起來。
一般來說,beta性腺缺陷,身上不會有alpha和Omega那樣明顯的氣息,但也不是一丁點都不會有。
這點讓褚供感覺有點奇怪。
但這一天怪異的地方,褚供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他在意的一點是,墜河的貨車裡,意外出現了一條白色手帕。
手帕分明和他用的一樣。
但就目前而言,褚供身邊的東西都放置得很好,沒有丟失過。
唯一有一次,他主動送了一張出去。
而那一張,送給了一名beta。
褚供猛地站起身,其他部下麵麵相覷,跟著發現褚供表情怪異。
褚供快步朝門外走去,他覺得自己應該把第一次和beta相遇時的那些監控翻出來看一看,也許能發現些什麼東西。
不過當警衛把門拉開,褚供邁了條出去,褚供看著走廊前麵疾步逼近的一群人,他當即愣住了。
謝城延走到褚供身前,冷然的威壓,讓褚供及他身後那些士官們紛紛凝住心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都出去。”謝城延冷聲命令。
他睥睨了褚供一眼,顯然是讓後者一人留下,其餘的人魚貫而出。
堅實的房門在兩人身後關上。
謝城延慢慢轉身,目光落到褚供身上,冰冷刺骨。
“你解釋一下,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在你家裡?”謝城延伸出手,掌心裡一個專屬於反叛軍人員才會有的標誌物。
那是半個指甲蓋大小的褐色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