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喝道:「秋蓮!枉我平日裡待你如親妹妹一般,你休想汙蔑我!你汙蔑主子,被打死都不為過——」
秋蓮肩背縮起,顫聲道:「姨娘,奴婢也是沒法子了,這事暴露出來,自然第一個查問的便是奴婢,如今老太爺死了,奴婢若替您隱瞞,是要坐大牢的……」
謝正襄眼瞳緊縮,「你這賤婢!你都知道什麼?!」
秋蓮伏地哭道:「老爺饒命,奴婢都是被姨娘逼得,姨娘求子心切,又與嶽師父有舊情,這幾年去白雲觀,其實都是為了與嶽師父相會,她去觀中,與嶽師父並不在一處齋院,每次她都換了奴婢的衣裳出門,讓奴婢替她抄經,待私會回來,我們再將衣裳換回,如此遮掩下來,從未被人撞見過,但姨娘次次出門都要戴著帷幕,觀中小道們必定好奇過,奴婢無一句假話,隻要去觀中細細查問便可……」
謝正襄一口氣卡在喉頭,身形都軟倒下來,他的親信小廝在近處,見狀忙上前將他扶住,謝正襄麵無血色看向林氏,咬牙道:「你這***,我……我這些年待你如何,你最是知道,因為你,我連續弦都不曾,你竟……你竟背著我去偷漢子!」
秋
蓮證詞一出,林氏與嶽齊聲通女乾便是板上釘釘,圍看眾人目瞪口呆,都未想到被謝正襄寵了多年的愛妾,竟給他這般恥辱!
林氏還想否認,「不,我沒有……是她血口噴人……」
謝正襄並不理會,隻瞪著秋蓮,喝問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你伺候她十多年了,麒兒和麟兒,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秋蓮嗚咽道:「大公子奴婢不知,但……但姨娘與嶽師父,已有至少□□年的來往了……」
謝正襄眼眶赤紅,目眥欲裂,他轉頭盯著林氏,某一刻,他身子忽然往前一傾,抬腳就朝林氏心口踹了過去,林氏「痛呼」一聲倒地,謝星麟哭著撲過去,謝星麒亦哽咽道:「父親,父親莫要信他們的說辭!」
謝正襄怒意勃然地瞪著謝星麒,「秋蓮是你母親最信任的侍婢,跟了她十年有餘,她說的話豈能有假?你莫非當我是傻子不成?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謝星麒忙跪地道:「不,父親……兒子什麼都不知道,我是您的兒子,他們根本沒有證據,他們想毀了兒子……」
謝星麒說著,又情急地看向林氏,「就算……就算母親後來犯了錯,但這一切與兒子無關,我是您唯一兒子,父親,您莫要被他們蒙蔽!」
謝正襄怒意一滯,眼底生出了幾分茫然來,這時林氏哭著跪行過來,拉著謝正襄的袍擺道:「老爺,麒兒和麟兒都是您的孩子,您莫要聽信饞言!是他,都是他,都是他利用舊事強迫妾身,妾身心裡隻有老爺一人,妾身是被迫的——」
林氏指著嶽齊聲,眼底憤恨難當,嶽齊聲一愣,萬沒想到林氏會有此言,他明白大勢已去
,已做最壞打算,可林氏之指責,直似一把利箭刺穿他心腔。
嶽齊聲不解地看著林氏,「你——」
「你住口!我早就說了當年婚約便非我本意,若非你苦苦糾纏,逼我就範,我又怎會有今日?你害了我還不夠,還要害我的孩兒,我——」
林氏越說越氣,一時目露凶光,視線四掃後,忽然抬手往發髻摸去,服喪期間,一應飾物皆去,如今她發髻上,隻有一根木簪挽發,她一把拔出木簪,忽然披頭散發地往嶽齊聲撲去,「我早就應該殺了你——」
「住手——」
秦纓與謝星闌一聲驚呼,圍看眾人亦嚇得連連後退,隻聽一聲悶哼響起,謝堅等人沒來得及製止,林氏手中木簪,已刺入了嶽齊聲胸膛。
血腥味驟起,林氏看著嶽齊聲胸口洇出的血紅,瘋魔似的麵上一愣,待看清嶽齊聲麵上的痛苦之色,她受驚一般鬆開手,一時淚如雨下。
「你竟不躲,你為何不躲……」
嶽齊聲背脊直挺挺的,目光一垂,便見木簪牢牢紮在自己心口,他唇角緊抿,不發一言,隨著胸前血色蔓延,終於難以支撐,直直往一旁栽倒下去。
林氏淚眼滂沱,看著沾了血色的右手似瘋似癲,謝星闌忙吩咐道:「去請大夫——」
木簪刺入兩寸,誰也不敢將其拔出,謝正襄聞言喝道:「請什麼大夫,他正是該死!還有你這賤婦,你以為你刺死他,便可還自己罪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