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
王鑒趕緊躬了躬身請罪,完後,他猶猶豫豫問:“這,這您先頭說的,那什麼……裴姑娘,……可是當真?”
問的是就是說請皇帝指婚的事。
蕭遲拎起冰碗的勺子,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真的。”
裴月明的指責他挺多不服氣的,但有一句話她說得很對,他的事她多儘心?能做不能做的都努力做好了,而她從也沒打算在他這裡得到什麼。
蕭遲嘴裡不說,但兩人的情誼總是不一樣的,總不能落下她不管的。
況且,還有互換那事,兩人這時不時就過去一次,偶爾還要出門碰頭互通消息,那……那也實在太不方便了吧?!
這法子挺合適的。
蕭遲對自己挺滿意的,想出了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但解決了陳公子一事的一應後遺症,連後麵遮遮掩掩掛紅布掛燈籠齋戒接人什麼的也不再需要了,簡直利索不要太多。
偏那小丫頭片子還要生氣!
瞧瞧蕭遇一個側妃位扣扣索索多寶貝得不行,不到要緊時候都不肯舍出去呢!他這還是正妃啊,都毫不猶豫用來撈她了。
蕭遲嘀咕,真是的,他吃虧的都不計較了!
不過嘀咕歸嘀咕,他吩咐王鑒取紙筆過來。
兩三下把冰碗子吃了,擱下勺子擦擦手,他緊著提筆寫了封短信。
“趁著未宵禁,趕緊叫人送去寶蓮寺。”
給裴月明的,問她意見,如果她同意的話,他這幾天就去辦了。
信很快送到地方了,桃紅連忙問:“主子,你看怎麼樣?”
得抓緊回信了,這回看國公府這陣仗,隻怕想優哉遊哉留五六七日是不行的了。
裴月明心煩氣躁,還能怎麼辦?她總不能留在薛家和盧夫人死磕的。
她頹,有氣無力揮揮手,叫拿紙筆來。
行吧,先這樣吧,好歹脫身再說。
於是隻能回信讚同了。
次日一大早,蕭遲就接到裴月明的信,他就說,這反應才對的嘛。
好吧,既她讚同,那他就知道怎麼做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給她再寫了一封信,讓她有心理準備。
這說來還是裴月明家世問題,她這父母雙亡的隻怕是多少有些波折,甚至拉鋸戰都不定,不過沒事,交給他就行。
就是提前給她打打底子。
……
將信交給馮慎,蕭遲就登車往皇城去了。
依然是天未亮上了早朝,散後就返回戶部大院,自己的值房。
蕭遲先將較急的公務安排了,讓蔣弘發下去具體處理,而後他拖出一本折子,開始寫。
最近折子寫了不少十分手熟,言簡意賅說了請旨賜婚的事,一氣嗬成折子就寫完了。
不過寫完後他按住,並未立即吩咐人去送。
立在一邊的王鑒一臉遲疑,猶猶豫豫:“殿下,這,這事兒……隻怕不好就上個折子啊!”
這可是殿下婚配啊,這麼大一件事,不行的吧?
蕭遲斜了他一眼:“用你說,本王不知道嗎?”
王鑒趕緊把嘴閉上,立在壁角裝鵪鶉。
……
可為什麼明明知道,還要先寫一遍折子呢?
其實是蕭遲不大樂意去和皇帝見麵。
不但這個不樂意,所有事情他都不樂意,他就是不願意去紫宸殿。
蕭遲十分煩躁把折子扔下。
站起在值房團團轉了幾圈,他還是繃著臉出了戶部大院,登輦往中朝去了。
紫宸殿在中朝和內朝的交界處,三重大殿,前殿處理朝政,後殿皇帝起居。
今天是陰天,厚重的烏雲自東邊而來,層層堆疊遮掩了整個天幕,天光有些昏沉,矗立在三層高的白玉台基上的巍峨宮殿依舊宏偉,一排排帶甲禁衛執矛,氣氛井肅和平時一般無二。
蕭遲下了輦,卻有些不願進去,在陛階前徘徊一陣,見有個小太監端著托盤過見他忙躬身見禮,他就問了問。
小太監說,陛下下朝後就召了顏閣老李尚書等人議事,正忙著。
蕭遲最後決定先回去了,小丫頭那邊還有些時間,反正不急,他打算明天再來。
蕭遲轉身,才要登輦。
“三殿下,三殿下!”
卻是張太監扶著帽子從階梯頂上疾步而下,他一探頭見蕭遲貌似要走,匆匆一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衝下來,帽子都快顛脫了,忙一手扶住。
“殿下,殿下您等了一等!”
張太監終於趕上來,躬身一禮,氣喘籲籲:“三殿下,陛下召見呢。”
蕭遲蹙眉:“父皇不是正忙麼?”
“是,是,方才是正忙著。”
張太監笑:“這不聽小太監說您來了,陛下便叫顏閣老幾個先回去了。”
是麼?
張太監邊說邊作請的姿勢,蕭遲抿了抿唇,抬步上階。
後麵張太監跟著笑吟吟:“殿下來得正巧呢,您即便是不來,陛下這兩日怕也要召的。”
蕭遲瞥了張太監一眼,這是有什麼事嗎?
不用他問,張太監已笑著繼續說:“殿下年歲到了,陛下記掛您婚事,昨日才又提過一回。”
原來也是這事嗎?
蕭遲斂目,那正好。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月月於小遲而言,一個特殊位置大概類似朋友吧,他之前並沒有過朋友。他會和她分享自己的見聞和情感狀態,潛意識裡月月和他是平等的。
哈哈哈哈哈哈,筆芯寶寶們!明天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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