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你快起來走兩步,彆真到生的時候出了問題。”
張慧伸出手錘了他一下,心裡又是生氣又是好笑,罵道:
“你這人,怎麼說風就是雨的,客人還在呢,我往哪裡走。”
她這麼一說,柱子才想起來艾米他們兩個人,點了點頭:
“是是是,媳婦你說得對,等他們走了以後再說吧!”
緊接著,柱子隔一會兒看一眼艾米,隔一會兒看一眼艾米,心裡萬分焦急想著他們怎麼還不離開。
可偏偏這兩個女人像是沒有看到似的,有說不完的話。
到了最後,還是張慧看不下去了,說自己困了,艾米他們才離開。
走在去王嬸兒家的路上,艾米笑著對明柯說:
“真是沒想到,暴躁的柱子居然也會為了女人改變性格,現在他那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妻奴。”
“妻奴?”
明柯有點不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開口問道。
意識到自己用了二十一世紀的流行詞,艾米被口水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明柯連忙給她拍背。
過了好一會兒,艾米才緩過來,衝著他擺了擺手,然後解釋道:
“妻奴的意思就是說這個男人很寵愛自己的妻子,事事都聽妻子的話,害怕妻子生氣,害怕妻子傷心。”
明柯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問:
“你很羨慕妻奴的媳婦兒?”
艾米點點頭:
“對呀,女孩子誰不想要一個什麼事都想著自己,順著自己心意辦事的男人啊!”
“好”
明柯突然蹦出這個字,然後蹲下身子把艾米公主抱抱了起來。
艾米嚇得大叫:“你乾嘛呀,快把我放下來。”
“你不是想要一個妻奴丈夫嗎?我現在就害怕你走的腳疼,要把你抱到王嬸子家。”
看著他最邊的壞笑,艾米後悔莫及: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和你說這樣的話了,你快點把我放下來吧!快點,你後邊有人來了。”
明柯一聽,害怕彆人討論她,在背後說她的不好,連忙把人放了下來,快速的站到了一邊裝作看風景的樣子。
見他被自己騙到了,艾米捂著嘴笑了一會兒,然後悄悄的離開了。
明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人影,轉過頭發現艾米也不見了,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揚了揚嘴角目光溫柔的看著遠處艾米的身影,邁著大步追了上去。
兩個人在路邊嘻笑打鬨了一會兒,來到了王嬸子家。
“我不想去她家,要不我們彆去了回家吧!”
看著麵前的大門,艾米有點發愁的蹲在了地上。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明柯。
“王奶奶”
明柯隻說了三個字,艾米就低下頭站了起來,認命的抬手敲門。
開門的剛好是王嬸子,艾米連忙把手裡的糖果袋子遞上去,正準備說幾句吉祥話走人,就看到王嬸子拿著那個袋子,頗為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後說:
“就拿這玩意兒過來拜年?你們打發要飯的呢?”
話是這麼說,王嬸子還是很嫌棄的把糖果放進了口袋裡,雖然東西是小了點,可她剛才掂量了一下,份量還是很沉的。
在這個年代,糖果可是送禮的最好的東西。多少人家想吃都吃不到,看來這個艾米家裡還挺有錢的,啥好東西都往王婆子家裡拿。
想到這兒,王嬸子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選擇知青的時候沒有選擇艾米。
“您可說笑了,您要是要飯的我們也不可能給這麼多呀!”
艾米聽了她的話,臉色立馬拉了下來,黑著臉看著她。
“這孩子咋說話的呢,大過年的,說著晦氣話,莫不是看到俺們家過年分的肉多,你眼紅了?”
把糖果揣到懷裡,王嬸子立馬翻臉不認人,說完這話,白了艾米一眼:
“真是的來我家乾啥,去去去,快點該乾啥乾啥去。”
“嘿!行呀,您把那些糖果還回來我就走。”
艾米伸出手手心向上,衝著她說道。
王嬸子把裝有糖果的口袋捂的嚴嚴實實的,然後轉身準備回去。
艾米氣不過一把抓住她的手,從她的口袋裡把拿袋子糖果搶過來,說:
“既然您覺得這點東西是打發要飯的那您還是還回來,我給了要飯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