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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川崎哲人注意到白石藏之介臉上的苦笑,也慢慢變成了微笑。

……即使打過那樣一場改變命運的比賽,也早就不再是死仇了,是吧?

而且他還注意到,當初同樣因為那次四天寶寺的練習賽事件而被柳泉信雅仇視的忍足謙也,險些也緊跟著他當年的網球部部長一起翻過擋板跳進場內。還好他身旁的堂兄忍足侑士及時揪住了他的衣領,然後對他說著什麼。

也許是在告誡堂弟有話可以等到柳泉信雅下場後再說,像這樣作為觀眾,一窩蜂地跑進球場算是什麼呢?!……川崎哲人這樣泄憤似的想著。

今天他獲得了這樣豐富的訊息,也許可以寫進自己的報導裡,川崎哲人卻並不感到多麼開心。

假如喪失了才能、失去了同伴,在眾叛親離的情形下仍然能夠把這盤死局下成活棋、最終還獲得勝利的話,那麼還有誰,能夠擊敗這個家夥呢。

然後他看到柳泉信雅重新站直了身子,向身旁幫助她的手塚道過謝之後,就獨自一人腳步微跛地走向球場中央的球網旁,和已經等在球網那一側的成美握手致意。

成美的表現也大大出乎哲人意料之外。

儘管再一次被這位已經被幾乎所有名醫判定為無法繼續網球生涯的天才少女所擊敗,這一次成美的表現比起從前所有時刻來說都要成熟得多。

儘管為了完成與勝過自己的對手賽後握手致意的環節不得不在網前等候了許久,但是當柳泉信雅最終站起身來走到網前與川崎成美握手時,成美的臉上卻自始至終帶著一絲笑容。

“恭喜你,柳泉。確實是我輸了。”

沒有再拿重逢時那種矯揉造作的“信雅醬”來稱呼柳泉信雅,川崎成美握了一握柳泉的右手,感到那隻手因為運動過量而輕微地顫抖著,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笑了。

“……不過你也就到此為止了。”她突然向前傾身,貼近柳泉信雅的耳朵,輕聲笑著說道。

“未來將會站在國際賽場上代表一軍出賽的人,仍然是我啊。”

柳泉信雅好像早就知道川崎成美不會說出什麼動聽的話來一樣,聞言仍然笑了一笑,表情十分疲累,但好像又十分暢快似的。

“是是,我期待著你能拿下冠軍,這樣我就是那個比世界冠軍更厲害的人呢。借由你的成就,我就能夠知道假如我可以全力出擊的話,將能夠達到什麼樣的頂點——”

她笑著眨了眨眼睛。

“想要學一學‘迷幻日影’的真正技巧嗎?我可以教你哦。隻要你恭恭敬敬地稱呼我‘師匠’。”

川崎成美一窒。片刻之後,她似乎也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得和今天的勝利者一樣歡暢。

“……想得美。總有一天我的‘月之光’會超過你的‘迷幻日影’,成為女子組公認的最厲害的發球!”

柳泉信雅微微一仰頭,喉嚨裡迸出一串如同風鈴叩響般的清脆笑聲。

“是嗎?……那麼我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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