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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現在把手伸出來吧。”宗像禮司似乎很高興看到她被堵得無話可說的樣子,愉快地選擇了外傷處理用的消毒噴霧拿起來。

柳泉隻好伸出右臂,自行卷起袖子露出擦破了長長一道表皮的傷口。

那道傷口從小臂一路延伸至手肘,並且因為時間略有些久了而稍微有點結痂的趨勢,雖然並不是很深,但是疼痛感卻很清晰,傷口表麵還滲出透明的組織液,好像沾到了她的衣袖並將之粘在傷口表麵;她卷袖子的時候動作又有點過大,一瞬間疼得她五官都皺起來了。

宗像禮司卻好像完全沒有看見她那種令人同情的表情一樣。

他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腕,柳泉當即抖了一下。

宗像禮司稍微抬起眼睛來看著她,柳泉訕訕地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開、開什麼玩笑——!突然握住手這種事也太、太驚悚了吧!而且上藥借機拉拉手這種老梗已經不流行了啊尊敬的室長SAMA!!

宗像禮司什麼都沒說,隻是一臉正氣(?)地屈起右手的指節,用那裡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那副細框眼鏡,然後重新低下頭去,右手裡的消毒噴霧俐落地來回噴了幾下,確保覆蓋了整條傷口的範圍。

然後他十分乾脆利落地鬆開了她的手,把瓶蓋蓋上之後,直接把那個噴霧瓶放在她張開的手心,仍然一臉正氣(?)地說道:“你肩上的傷口我就不便代勞了。你回去之後自己處理吧。”

柳泉一愣,後知後覺地弄清了他的意思,不知為何突然感到臉上一陣發燒,整個人十分窘迫,有點遲鈍地握緊了手中那瓶消毒噴霧。

……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尊敬的室長大人開啟了惡趣味(?)的新世界,打算走一走乙女遊戲路線的直覺,果然是錯覺啊。

自從那件事之後已經過去了一星期。她手臂上的擦傷都已經結痂、不再疼痛了。

但是她水深火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最近,她的人生大致都有以下幾種模式:

【之一:清晨的偶遇】——

校門前或者校園小徑上,宗像禮司:哦呀,早安,柳泉君。

柳泉:……早安,宗像前輩。

宗像禮司:柳泉君來上學的時間好早啊?真是優秀的學生呢。

柳泉:不不不室長您來得更早呢……(小聲說)所以說為什麼要來得這麼早啊……特意等在這裡劫道的嗎……

宗像禮司:因為有必須拜托柳泉君去做的事情。在班會之前,請先到生徒會室來一趟。有幾份文件必須在那之前及時送到各位老師手中呢。

柳泉:……這種事不是隨便找任何一位青部的成員都可以做嗎為什麼必須等在這裡把我拎去呢……

宗像禮司對她的怨言(?)置若罔聞。

宗像禮司:因為在我眼裡,柳泉君是個可靠的人選。

柳泉簡直被雷得險些打個冷顫。

柳泉:是嗎……嘿嘿,嘿嘿……那還真是感謝室長您的看重啊……

宗像禮司假裝沒有看到她磨牙的小動作。

宗像禮司:(義正詞嚴地說)欸~是呀。而且,作為新入部的部員,以及現在還在接受內部調查的部員,必須加以更多的磨煉才行呢。

柳泉:……

宗像禮司:那麼,我就先告辭了。等一下請儘快到生徒會室來。……對了,柳泉君儀表不整,請儘快整理一下,以免被扣除風紀分呢。

目送著生徒會室室長身姿挺拔、飄然離去的背影,柳泉的怒氣槽瞬間刷到了MAX。

柳泉:……所以說又是因為頭發被風吹亂了一點這種小事嗎?!誠然大家都認為學校裡的一切事情都要由青部來維持秩序,然而天上刮的風到底應該怎麼管轄,您倒是給點有建設性的意見啊?!

【之二:忙碌的中午】——

教室裡或樓頂天台上,柳泉剛剛打開便當盒,響徹整個校園的喇叭裡就傳出宗像禮司嚴肅鄭重的聲音。

【二年B組的柳泉信雅同學,請速到生徒會室來。】

柳泉置若罔聞,還打算夾著一筷子雞蛋燒什麼的繼續往自己嘴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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