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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似乎現在可以把自己在社交網絡上的個人感情狀態從【單身狗】改為【有飼主】(大霧!)了,然而正如柳泉一開始所預見到的那樣,她和宗像禮司的組合,與其說是情侶,不如說是【為了證明“愛情的騙局”而臨時結成的學習小組】。

從那天宗像禮司毫無預兆(而且聽上去也沒有多少誠意)的告白開始,迄今為止已經有兩個月時間,然而他們兩人還是安定地刷著【室長大人與跑腿部下的日常】,無論是在青部、還是在生徒會(柳泉:奇怪?我沒加入生徒會啊?為什麼我總是出沒於這張地圖,以至於大家都認為我是生徒會重要的乾部?!),他們還是維持著【室長有事而部下服其勞】的行為模式。

不,假如說這種模式因為他們之間所謂的【戀人關係】的結成而哪裡產生了一點變化的話,那就是——宗像禮司現在在加班的時候,柳泉也經常需要在旁待命。

……她能說自己現在絕大部分的作業都是在生徒會室或者青部活動室裡特設的【部長休息室】裡寫完的嗎!而且假如在宿舍的話,寫完作業還能看書玩遊戲來舒緩辛勞的神經,然而現在她寫完作業之後,在室長大人的氣場籠罩之下,【玩遊戲】這個選項被無情地炮灰了,她隻能看書,或者——拚圖。

經過兩個月的錘煉,她在這個世界中唯一自行練成的主動技能,大概就是【拚圖】了。現在她可以自行拚幾千塊的拚圖了——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

當然,假如說宗像禮司一點都沒有身為男盆友的自覺、絲毫不考慮從他所質疑的愛情裡吸取經驗,也有點偏激。

他還是從那些裡學到了一些接地氣的行為的。

比如在柳泉替他跑腿或處理他交辦的其它事務、回來交差之後,他會摸摸她的頭發——完全像是飼主在虎摸自己新領養的柴犬啊掀桌!

又比如有一次,他在辦公中突然把柳泉叫到自己的桌旁,當柳泉以為自己又要領命去跑腿的時候,他卻丟開筆,一臉很無聊的表情說道:“啊,寫字寫得手都酸了,可以幫我拉伸一下手指關節嗎?”

柳泉:???我沒有點亮【治療師】這個技能啊?

然而室長大人卻是不介意她會說出什麼答案的——不,不如說是不管她說出什麼答案,他都打算執行接下來的橋段吧——在柳泉一臉【???】的表情中,宗像禮司十分自然地伸手拉住她的一隻手,與她的手十指相扣——然後在柳泉轟的一聲、快要爆炸冒煙的表情中,很自然地勾住她的指關節,果真微微用力拉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聽到他們兩人的指關節因為這個動作而發出哢哢的響聲,柳泉覺得自己剛才輕信室長SAMA還有一顆乙女心的行為簡直就是白癡!也許對室長大人來說,這個動作就真的是【拉伸手指】這種治療行為而不是【牽手】這種乙女行為吧!

柳泉:對不起室長大人我想多了……跟您的光風霽月比起來我的思想太齷齪了充滿了黃色廢料簡直該被綠化……下次我保證一定會正氣凜然地配合您的……

又比如說,雖然他們不同年級,然而有的時候偶爾在走廊上經過的時候也會碰見。

不,大家腦補的那種【女主角走到一個轉角突然被藏在牆角暗影裡的男主角伸出的手拖到轉角背後然後兩個人熱烈地擁抱】什麼的乙女梗,是不可能在室長大人身上出現的。即使他OOC了也不可能出現。這是原則問題。【嚴肅臉

真實情況是,當兩個人相遇的時候,柳泉彬彬有禮地問候:“日安,宗像前輩。”

宗像禮司咳嗽一聲,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細框眼鏡。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笑意,室長大人的聲線還是一如既往的端正。

“日安。”

然後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室長大人衝著她作出“信雅君”的口型。

柳泉:……不這個橋段也太乙女了不適合您……

總之,這就是這兩個月以來,大家可以期待的糖。

對不起各位,室長大人專注於發玻璃碴一百年而乳齒自然地忽視了糖……對這一點玩家——不,室長大人的女盆友也感到有點無可奈何。

對了,室長大人作為【生日在十月的男神聯盟】(什麼鬼!)的傑出成員之一,柳泉在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他的生日——因為那陣子剛巧先是學園祭、後是修學旅行,簡直不能更忙——之後,硬著頭皮補了一份禮物。

當然一開始當柳泉在生徒會室裡遞上那個巨大的紙盒時,室長大人十分高冷地拿腔拿調,摸著下巴故作不知地問道:“哦呀,為什麼突然要送給我禮物呢~?”

柳泉隻能苦笑,立刻乖乖五體投地地伏拜認錯(不)。

“對不起啊宗像前輩,我以前不知道您的生日是十月一日……”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被係統菌強行灌了一腦袋的【重要人物資料】的柳泉說得格外心虛,“後、後來我去問了一下秋山前輩……發現你今年的生日已經過去了……然、然而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補送一份禮物的……”

宗像禮司露出一個鬼畜值極高的笑容。

“原來如此。”他一副十分好學的優等生表情,拿出在課堂上記筆記時的認真求學姿態來,悠悠地總結道:“作為戀人,有為了對方送上生日禮物的義務啊。信雅君,真是認真的好孩子呢。”

……柳泉已經被他的好孩子梗弄得自暴自棄了。

當然,成為室長的女盆友的好處之一,是室長大人在開嘲諷的時候會稍微看在【戀人關係】的份上收斂一點。所以宗像禮司點到即止,興味十足地盯著柳泉奉上的、用禮品紙包著的巨大盒子。

“這是什麼?”

柳泉解釋道:“五千片的拚圖……放心不是純白色的。”

也許是因為想起了之前一起在生徒會室裡玩命應戰赤部送來的純白色拚圖、還不慎撞了對方腦袋的烏龍回想事件,宗像禮司的唇角浮現出一絲真正的笑意。

“那麼,圖案是什麼?”他接過盒子,手指靈巧地三下兩下在那一整張禮品紙都保持完好的情況下,拆開了包裝。

盒子的封麵印著一幅美麗的夕陽圖。是夕陽照耀下的學園島場景。

宗像禮司微微一挑眉,露出幾分訝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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