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5·【回歸篇·之六】·14(2 / 2)

……以前曾經在島原和美麗的太夫言笑晏晏、應對自如的那個男人呢?上哪裡去了?

柳泉還記得當時的副長,麵對君菊的稱讚,隻是從容自若地喝了一口酒,笑著回答說“你還真是會說話啊”。

他既不因為美麗太夫的讚美而自滿,也不因為自己的地位能夠輕易獲得這樣的奉承而自傲;那時候,一同從那間鄉下的小道場裡奮鬥到今天的同伴們也都在,大聲歡笑著,大口地喝著酒——

或許現在,那個人並不是不在了,而是隨著新選組的消失,被妥善地收藏起來,不再出現於世上了吧。

柳泉不禁蠕動嘴唇,無聲地用口型在土方的身後說出了那個名字。

【……土方先生】

但是,土方現在是背對著她的,他不可能看到她的臉,也不可能從她細微得幾乎沒有太大變化的唇形上辨認出她在說的是什麼。

她近乎貪婪一般地從後窺視著他,他身軀側麵的線條,他剪短了許多的頭發,他因為疼痛而不得不平伸出去的那條長腿,以及在他半側過身體之後仍然露出來的一段下頜的弧線。

經過了那麼多年之後,他們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原點。他對她露出陌生的神情,仍然顯得嚴厲而難以接近,對她流露出來的欽慕毫不作任何表示——

柳泉注視著那個拒絕似的背影,不知為何,鼻端一酸,卻同時抿起了唇,臉上浮現了一絲很淡的笑影。

……土方先生,當年那堆滿壬生村屯所案頭的情書呢?您是如何處置的?拿出點那個時候的瀟灑勁兒來啊——

她無聲地歎息了一聲,緩步離開土方身側,走到他指示的那個角落,果然看到那裡亂七八糟堆著一堆臟衣服。

她一件件地拿起來整理,一邊整理著,一邊背朝著坐在那裡的土方,若無其事似的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會見麵的,內藤先生——”

土方似乎在她身後默了片刻,然後用一種有點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你,還真是閒啊?!作為藝伎的話你沒有彆的事情要做了嗎?!”

這副語氣是她所熟悉的——新選組的副長也會這麼說——於是柳泉抿唇,無聲地笑了一下,整理好那堆臟衣服再利落地打成一包,拎著那個大包袱轉過身來,含笑望著土方說道:“我,本來也就算是個半吊子的藝伎嘛。……在這種戰亂的時候,沒磨煉好自己的技能就倉促出來謀生了。不是這樣的話也沒有膽量留在隨時會爆發戰鬥的地方啊?”

土方好像一時間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從以前開始,副長好像就對這種異常坦率又厚臉皮的言論沒轍;現在還是一樣——他臉上露出了無語的神情,默了一下才應道:“……你就不怕自己的底細被泄露出去嗎?!要是被人知道的話——”

柳泉搶先說道:“可是,內藤先生不會說出去的,是吧?”

土方露出一陣無言以對的神情,“你怎麼知道不會……”仿佛衝口而出之後才發覺這句話似乎有自黑的嫌疑,他及時改了口。

“……咳,我的確不會。不過,你也不應該就這麼輕率地把信任寄托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

柳泉笑了笑,拎著那個大包袱轉身走到了房門口,才重新回過頭來。夕陽西下的暮色在她身後,使得她的臉背光隱沒在一片陰影裡,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分明。

“……因為我相信內藤先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嘛。這樣的任性,也沒問題吧?”她含笑答道。

土方:“……”

他又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噎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就這麼看著那個麵目陌生的年輕姑娘拎著那個裝滿臟衣服的大包袱,緩步走出這個房間。

被女性青睞,似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這些年來,他始終刻意避開這些麻煩事,甚至在隱居的小鎮上也一再謝絕了其他好心而多事的鎮民為他做媒的好意;直到今天,他才感覺到了一陣困擾——

他不知道自己有哪一點值得這個他根本不認識的年輕姑娘看中。雖然這種第一次見麵就被藝伎看上——或者說,欣賞——的經驗,他以前也經曆過數次;不過那時候,他隻要拿出鬼之副長的魄力來,毫不留情地拒絕就好了。可是現在,“鬼之副長”這個頭銜所帶來的附加威懾力是絕對不能再拿出來用了;然而他一點也不想在這種事上走這種運道。

他覺得不但自己多年前在宇都宮之役受傷的那條腿在痛,現在連自己的頭都開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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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0日:

我又陷入了現碼的漩渦……不過真的感覺,有時候不到一定的時刻,很多好腦洞就湧現不出來【。

前陣子真的怎麼想都不順利,大綱改了好幾回

現在就感覺靈感要複蘇了hhh

話說!因為今天是這篇文的第!一千!章!

係統編號的1000,還是值得慶祝一下的吧hhh

所以就稍微寫得肥了一點

另外正式來寫一寫副長和妹子的對手戲,前兩天的對打不算【。

副長覺得妹子的臉很陌生是因為妹子用了終極易容術換了一張臉hhh

下次更新:暫定明天零點。如果我沒寫完,到時候再通知大家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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