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乍然又卡了殼。因為他想起了這件衣服昨天是誰來收走去洗滌的。
當然不是她。自從她正式開始招待西鄉從道之後,已經不到他們這邊的長屋來幫忙了。
昨天來收臟衣服的洗衣婦,就是那天拜托她幫忙的阿久。
土方也說不清為什麼那天之後他還特意問了同袍那群洗衣婦裡誰是阿久,也許隻是想知道一下膽敢使喚她的村婦到底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看上去就膽大包天吧——
果然,那個阿久看上去就很爽利又外向,十分健談,也不像其他附近來幫忙的村婦一般膽怯,大著嗓門說話,震得他的腦殼嗡嗡疼。
阿久的手腳也很麻利,很快就送回來了洗好的軍服——正是他今晚巡夜時穿的這一套。
想到這裡,土方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直接把那件上衣兜頭兜臉地往那位九條小姐臉上一拋。
“我還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女人死在自己麵前的惡劣愛好。”他語氣生硬地說道,撇開臉不再看她。
他聽到自己的右方,那個人沉默了一霎,然後窸窸窣窣地動手把罩在自己頭上的那件上衣扯了下來,不知又做了什麼,她忽然又朝著他挨了過來,身上那件表麵浸著雨珠的肌襦袢一下子就碰到了他的襯衫上。
土方:!!!
他驚得險些下意識跳起來——真的要是那麼做了就糟糕了,一定會撞上頭頂的石頭——然而右方伸過來的一隻五指纖長又有力的手,及時扣住了他的右臂,阻止了他條件反射一般的動作。
“……我們,一起披著吧?”他聽見她沙啞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在大雨劈裡啪啦砸落在石頭上的噪聲裡,她的話音居然意外地清晰。
土方:“……”
他的腦袋嗡了一下才記起要拒絕。
“不……你自己穿著就行。我可沒有和女人披同一件衣服的愛好……”
結果他還沒說完,就聽到她輕聲地笑了起來。
那種笑聲並不像是今晚稍早前她挾持著西鄉從道威脅他時所發出的輕蔑的哼笑聲,而是一種溫柔又感到驚訝和有趣的笑聲,不顯得多麼冒犯,倒像是莫名地帶著一種吸引人的意味。
土方立即挺直了背脊。
啊……大意了!像她們這樣的遊女,應該是即使笑聲都是訓練有素的!怎麼笑能夠達到怎樣的效果、表達怎樣的情緒,她們統統都諳熟於心!
他正想著要板起臉來嚴厲地說兩句話回擊,就聽到她慢慢停止了笑聲,語調更加平緩溫柔了。
“內藤先生,真是個自律的人啊。”她說。
“……這樣的好男子,現在可真的不多見了……是為了家鄉的夫人嗎?”
土方:?!
她在……說什麼?!什麼……“家鄉的夫人”?!
而且,她這是在套他的話嗎?一個薩摩的密探想知道關於他家鄉的夫人的事?!假如她問他幾句關於西鄉從道的事,他還不會這麼驚訝;甚至是問幾句他們最近操練的日常,都算得上是有點價值的情報,可是……問他家鄉的夫人?!他家鄉有沒有夫人,他家鄉的夫人是怎麼樣的,跟她有什麼關係?!值得她這麼鄭重其事地探問?!
土方覺得自己又是惱怒、又是迷茫,腦袋裡那種嗡嗡的雜音更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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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日:
副長:莫挨老子!【不
警告!從現在開始我要寫好多好多陳腐的套路了!特彆狗血特彆雷!
要是邏輯死的話那就讓它死了吧【你夠
下次更新:大概還是明天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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