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能夠得出的推斷隻有一個——
“……大久保想保留西鄉的一條性命,但是官軍內部的其他人並不同意?”柳泉突然問道。
副長聞言,目光一閃。
他看起來似乎很滿意於她能夠迅速作出正確的推論,口頭上卻一定要維持自己正義的形象似的,不動聲色地反問道:“……何以見得?”
柳泉勾起唇角。
“在大戰前,大久保總不會隻給西鄉發個電報敘舊或者訣彆吧……這麼急匆匆地派出一個人去送信,一定是說了很重要的事吧。但是,假如官軍內部達成了一致,都同意信中所說的內容的話,您也就不會草率地站在這裡就把我叫出來,讓我代為轉交這封信了……那樣的話您是一定會跟隨我去見那些薩摩人的,說不定還會隻身一人站在那群已經快要眼睛發綠的亡命徒中間,等候著西鄉作出最終的決定再告知你,然後你再把他的口信直接帶回來報告給這邊的大人物們呢……”
隨著她的說話,副長的眼瞳微微瞠大了;最後,他微微一笑,帶著點讚許似的朝著她點了點頭。
“是的。”他最終點點頭,直截了當地肯定了她的推論。
“聽說,軍議時就爭論極大……有些人心急著爭奪勝利帶來的功勳,也有人主張勸降,讓西鄉和他手下的隊長們保全榮耀切腹……”他的聲音微微起了一點波動,“……就在爭論不下的時候,大久保卿的電報來了。”
他頓了一下,沒再繼續解說當時的情景,而是徑直從衣袋裡取出一封信,向著她伸出了手,仿佛像是要遞給她似的。
“……明天拂曉時分發動總攻。但在今天下午五點之前,給他最後投降的機會。如此,就可以留他一命。”他的措辭忽然變得極端簡潔直白,語氣也有點硬梆梆的,說完話之後雙唇抿緊、唇角下撇,像是竭力忍耐著在這個消息的背後隱藏著的、屬於他自己的真實情緒,比如怨憤,比如憎惡,比如不滿,比如傷痛——
柳泉明白,副長是想起了當年的薩摩和土佐人對著近藤桑喊打喊殺,拒絕給予近藤桑保有武士的尊嚴而切腹的方式;相反為了羞辱他而把他推上了板橋的刑場當眾斬首的往事。
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現在,輪到那些薩摩人當時的首領之一了。
或許,副長是想說“憑什麼隻有他能夠得到這樣的優待呢”,或者說“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柳泉忽然感到內心一軟。她垂下視線望著副長捏著那封信伸向自己麵前的手,並沒有去接那封信,而是猛地前衝了幾步,憑借衝勢和慣性一下就撞進了他的懷裡,飛快地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借著後退的動作順手從他手裡拿下了那封電報——這一係列動作簡直順暢得有如行雲流水,在土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感到自己的嘴唇上已然一熱,被她偷襲了一記;繼而他的手中一空,那封信已經被她抽走了。
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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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日:
我……的……筆記本……壞了【倒下
送去修,說是主板上什麼地方壞了要更換零件
因為寫到一半的文檔還在那個筆記本上,隻能重寫一遍了【。
延遲了更新很抱歉,今天比較短小也很抱歉【。
希望筆記本很快能修好,這個可惡的筆記本已經壞了三四次了!!!
下次更新:暫定還是隔一天,12號下午或晚上。我明天去取筆記本,回家就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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