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禮司本來想反唇相譏,但是轉念一想,好像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
讓他回歸的方法,白銀之王正在研究。即使他再急於回去迎戰綠之王,他也知道現在隻有著急是沒有用的。他所能做的隻有等待。
周防尊原本就不懂這些複雜的技術問題(?),在恢複和平的這個世界裡,宗像禮司覺得對他來說,周防尊存在的唯一意義,好像也就是像柳泉信雅所描繪的這樣,平靜地一起站著看看夕陽,抽一支煙,說兩句話,僅此而已。
隻要不給他和青組再惹什麼麻煩,好像他和周防尊之間也就沒有了多大的交集。
他希望周防尊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在沒有了赤之力帶來的痛苦副作用之後,能夠更好地控製自己,更好地生活。
或許偶爾有個什麼機會一起抽一支煙——好吧,周防尊說這裡的“宗像禮司”已經因為不堪其擾而戒煙了——喝上兩杯草薙出雲珍藏的好酒,大概也就可以了吧。
現在想起來,他忽然有一種錯覺,就仿佛學園島上看著周防尊的冥頑不靈而感到無力和憤怒的時光,眼看著赤之劍變得灰撲撲的、從天空中向地麵墜落下來的那一刻,以及從那以後所發生的無數事情,這一刻都仿佛變得很淡了;就像是看過的老電影一樣,在記憶中變得不那麼真切。
更為真切的,是身旁這個活生生站著的、還是一臉懶洋洋又不耐煩的樣子,隻能摸出打火機來點煙、脾氣卻還是那麼壞,和他互相看不順眼的赤之王——也是他的朋友——周防尊,在暮色裡緩緩噴出一口煙來,說著每一句都能讓人怒氣值飆升的話,好像不狠狠地打上一場就不能了局——
因為想到了這裡,宗像禮司微微一笑。
“或許說不定真是這樣哪。”他答道。
……
柳泉在一樓的酒吧裡呆著,幾乎和草薙、十束、沙耶、安娜、鐮本——甚至是八田——每個人都聊過了天,最後才等到樓梯上重新響起腳步聲,宗像禮司和周防尊一前一後地從天台上下來了。
周防尊一下來就把目光投向吧台,問道:“……怎麼,晚餐還沒有準備好嗎。”
十束歡快地答道:“嗨~好了好了~早就好了~一直在等KING和青之王下來啊~鐮本都已經吃掉一盤炒飯了啊~”
鐮本圓胖的臉上一紅,低聲嘟囔著:“對不起,我餓得有點受不了啊……”
八田在一旁吐槽:“但是尊哥還沒來!而且你不是一小時前剛剛吃過炒麵嗎!”
鐮本:“剛剛做了運動,又餓了……”
八田:“搬幾個花盆算得上是什麼運動啊!!”
柳泉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八田立刻緊張得整個人都炸了毛。
“怎、怎麼了?!你、你那是什麼過分的反應……?!”
柳泉笑著說:“不不不我覺得你說得很對……八田君你彆這樣,我不會靠近你的……”
八田炸著毛嚷嚷道:“誰、誰害怕你的靠近了!我、我是……”
宗像禮司眉毛一挑,抬手推了一下眼鏡,合理地表現出了“作為敵對方的總領,聽到和自己的戀人有關的話題,恰如其分地表達關切”的態度。
或許是他的演技非常到位之故,在場的人們都沒有感受到今天的青之王和以往相比有什麼不對。
十束笑起來,立刻替八田解圍。
“呀,我們也不好讓青之王久等,是不是?來,請坐在這裡。或者您喜歡坐在吧台就餐?”他滿麵笑容地拿出讓人如沐春風的態度,向著一旁的桌子比了比手勢。
或許是因為柳泉信雅提前打過招呼的關係,並不是所有赤之氏族的成員此刻都在HOMRA裡。呆在這間酒吧裡的人,差不多都是當年“超葦中學園”的同窗,也就是說——周防尊、草薙出雲、十束多多良、八田美咲、鐮本力夫,再加上一個這位宗像禮司之前從未見過的木野花沙耶。
宗像禮司在心底略微衡量了一下,就作出了選擇。
“我就坐在那邊吧,那邊很好。多謝。”他朝著十束多多良說道。
十束多多良笑彎了眉眼,然後朝著柳泉信雅擠了擠眼睛,說道:“那就勞駕柳泉君你招待青之王,怎麼樣?”
宗像禮司:“……”
他敏銳地在這一句話中就捕捉到了某件重要的事——
雖然身為SCEPTER4的核心成員以及青之王的戀人,然而柳泉信雅在這間HOMRA酒吧裡,也被視為“自己人”。
或許這就是因為之前她說過的,她救過十束多多良好幾次的結果吧。
而且,身在赤組的大本營裡,和已死之人對話的感覺,實在是太玄幻了。
假如再考慮到他的那個世界事態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都是因為麵前的這兩個男人——十束多多良和周防尊——之死的關係,此刻他們在他麵前活生生地站著,為了晚餐的座位分配和餐食內容而討論著,室內彌漫著一股格外平和(?)的氣氛……這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切就顯得更加如同幻夢一般不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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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7日:
最近一直都在爆字數呢【。
我果然對K是真愛啊hhhhh
我試著想像了一下在這種狀況下,尊哥與室長再見麵的話會說些什麼w
下次更新:明天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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