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山崎是受到了土方的指令,去打探今夜山南先生的下落的!
可是,為什麼土方要特意讓山崎去打探山南今晚的去向?山南即使在晚間來島原,又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嗎?土方是擔心山南在島原借著拜訪相熟遊女的名義,暗地裡做什麼有害於新選組的事嗎?土方在懷疑什麼?以為山南會在島原和那些尊攘派見麵嗎?還是認為山南又在策劃著彆的什麼針對近藤或土方的事件?……
即使她經曆過的那個世界裡,山南的誌向和近藤與土方沒有什麼大的分歧,但是柳泉也還有點隱約的印象,好像在真實的曆史裡,與佐幕派的近藤和土方不同,山南更傾向於尊王派——也就是所謂的“尊王攘夷”,尊攘派。
起初在“攘夷”的大目標之下集合起來的同伴,到了京都站穩腳跟之後,卻為了尊王還是佐幕產生了分歧、進而鬨得不可收拾。
柳泉理解他們會有理念上的不同,也理解他們因此產生爭執的原因,然而牽涉到內鬥或是相互防備、相互傷害的話,她覺得自己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正在分神思考這些雜亂的線索與推測的時候,她聽到土方又淡淡地開口了。
“所以說,我們剛剛在聊什麼來著?……啊,在說你家鄉的那個可惡的鄰家姑娘,是吧?”
柳泉:“……”
事到如今假如她還聽不明白剛剛土方話裡有話,借著評論“鄰家女兒”的話題,抒發一下自己與山南產生裂痕導致的氣怒之情,那就是白混了這麼多年。
畢竟最近新選組還算是順風順水,又獲得了京都守護職、會津藩主鬆平容保的信重,就連乾部遞交建白書彈劾局長的事件,容保公都堅定地站在了近藤局長的一方,把事態平息下去了;那麼土方最近最不順心的事,應該就是發覺建白書事件背後有總長山南的暗中操控吧。
可是山南是新選組總長,位置雖然在近藤的局長之下,但是此時仍然比土方的副長位置微妙地高出那麼一點點。儘管山南已經沒有多少實權了,可是總長的地位和名聲擺在這裡,不像職務更低的隊士葛山武八郎——他也在建白書上署了名,據說還是建白書的書寫者——土方想要讓葛山為此負責,想要處罰葛山,也就是一道命令的事情。他暫時還動不得山南。
或者說,他隻是想讓山南結結實實受一次重罰,從此收斂那些暗中的鋒芒,乖乖地在新選組當個知心大哥哥或者溫柔的吉祥物,不要再插手日常隊務或者試圖影響近藤的決定,那樣就好了。
……可是,這樣不就等於把山南徹底架空,讓他在孤獨中品味被同伴遺棄和懷疑的痛苦,然後把他再一次逼迫到那條絕路上去嗎?!
柳泉覺得自己一瞬間心臟都要緊揪起來了。
她在心底告誡自己冷靜,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眨了眨眼睛,說道:“啊,說起來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土方咳嗽了一聲,眼皮一搭,示意她繼續過來替他斟酒,一邊用手漫不經心地敲著膝蓋。
“……看你這麼特意提起的樣子,她算是你的朋友嗎。”他用一種十分隨意、好像隻是突然想到這裡的語氣問道。
柳泉卻絲毫不敢精神鬆懈。但是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平靜而自然,就好像隻是認真地聆聽著土方的問題、並且真誠地作答似的。
“嘛……也不能算是朋友吧?”她遲疑著答道,眼珠轉了轉,露出為難的神情,就好像在說“我真的不太喜歡那個姑娘可是我要怎麼如實告訴貴客他沒猜對呢”。
土方抬起眼瞥了她臉上的神情一眼,感覺已經接收到了她沒說出口的話。他垂下視線輕咳一聲,又換了一個問題。
“那麼,你有掛念著的友人……那一類的人物嗎。”他問。
“到了這裡之後,想必無法再見到從前的友人了吧。”
她好像有點吃驚,“呃”了一聲之後又沒了聲息;過了片刻,土方聽到她的衣料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就仿佛是當她在移動身體、改變坐姿時衣擺摩擦著榻榻米的聲音。
“友人啊……當然有。”她慢慢地回答道。
“不過……您說得對,到了這裡以後,從前的友人都沒有機會再見麵了,隻能默默地祈禱對方今後生活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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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7日:
啊我的存稿啊每天都在消失!
我得加快速度了【。
所以這一章副長把妹子叫來,是想試探妹子和山南桑有沒有關係【。
他把妹子扣在這裡,然後讓山崎去山南今晚會去的店,看看山南桑是去找誰的
結果山崎回來報告說山南桑是去和明裡見麵的【。
妹子通過了他的考驗【攤手
下次更新:還是暫定隔一天吧,29號~~我儘量零點就更新。寫不完的話我會在這一章底下提前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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