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我也沒有問過你,在仙台城分彆之後,你都經曆過什麼,又是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一樣。”
柳泉:!!!
這個時候脫走之罪的危機還沒有解除,現在就刨根問底不太好吧?!
而且……這種標準的山南先生的語氣!嘴裡說著“我沒有問過你”,但其實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聽她原原本本地把從上一個世界裡離開仙台城之後一直到現在的經曆都說一下!這不耗去三天三夜怎麼可能說得完?!
柳泉忍不住黑線了一下,答道:“……等解決了您眼前的問題之後,您想要知道的話我會告訴您的——”
很好。她想。在這漫長的時光之中,她奇怪的編故事技能增加了!
山南微笑,就好像他真的很相信她的許諾似的。
“那麼到時候我們可以秉燭夜談——對吧?”
柳泉:“……”
為什麼要秉燭夜談啊您現在已經不是羅刹了大白天也不影響行動為什麼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談——不這不是重點。
“……接下來的才是重點,”她選擇直接跳過了那個問題不回答,一臉嚴肅地轉頭望向走在自己身旁的山南。
“您必須完全聽從我的安排。”
山南好像微微一怔,立刻就彎起眼眉,含笑應道:“好。”
柳泉繼續說道:“……即使土方先生表現得咄咄逼人,也要暫時忍耐。”
山南:“……好。”
柳泉認真強調:“他不會抓到任何證據證明您確實屬於脫走——對了,您沒有在屯所留下任何可以成為口實的信件給他們吧?!”
她忽然記起來在曆史上,山南脫走的時候是在屯所留下了“前往江戶”的字條的,這也成為板上釘釘的鐵證,證明他是蓄意脫走——
昨夜永倉並沒有提到有這麼一封信或一張字條的存在。柳泉充滿希望地盯著山南,看著他先是一愣、繼而含笑搖了搖頭,心中不禁一陣大喜過望。
“既然沒有的話那就最好了……”她說,“接下來我對您說的話,請您務必認真記下來。”
山南饒有興趣地聽著她說話,甚至不時地向她提出幾個問題,有些問題甚至是跟她的計劃沒有什麼關聯的,純粹就是出於好奇——比如說“你是什麼時候想到這個計劃的?”,又或者“你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
雖然重新看到山南先生恢複對某件事的興趣,也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是……柳泉快要招架不住他的十萬個為什麼了。
她被問得簡直有一點無言以對,苦笑著說道:“難道這就是參謀或者軍師的思維嗎……完全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想得到的——”
山南聞言目光一閃,語氣忽然變得有點意味深長。
“不,”他含笑說道,“在我看來……雪葉君,可不是‘凡人’哪。”
柳泉:?!
“您、您在說什麼……?”她語氣虛弱地反問道,感到了一陣快要被看透的心虛(?)感。
山南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微微抿起了嘴唇,微笑著仰起頭望向天空,說道:“……要變天了。”
果然,剛剛騎在馬上趕路的時候還很明朗的陽光已經完全不見了,天空中翻滾著層層疊疊的烏雲,光線也陰晦下來。
柳泉的臉色微微一沉。
“我們快趕路吧。”她說。
她沒說的是,她擔心這種莫名其妙驟然陰沉下來的天氣並不是巧合。
假如她沒記錯的話,之前曾經聽其他審神者閒談的時候說過,檢非違使出現的時候,天空就會完全陰暗下來,烏雲中閃過電光,伴隨著雷聲,出場的陣勢很足(霧!)。
可是,什麼時候才會出現檢非違使?
她心裡清楚,當他們踏進京都的時候,天氣隻是變壞了一點而已,檢非違使並沒有出現,因為這並沒有違反曆史——到現在為止,在新選組的認定中,山南依舊處於“擅自脫走”狀態,和曆史還算是相符合;至於天氣變壞,那大概是因為在她的乾預下,衝田沒能在大津追上山南並親自把他帶回來。
可是一旦當她為山南洗脫“脫走”的罪名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就連她現在也不敢去想。
就在這樣愈來愈陰沉的天色裡,他們終於回到了京都——確切地說,是終於回到了新選組屯所,八木邸。
他們一踏入八木邸的大門,就引發了巨大的騷動。
一個接一個的人從宅邸的各處湧出來,七嘴八舌地叫著“山南先生回來了啊!”、“真是的山南先生跑到哪兒去了啊!早點派人回來送個信多好!”之類的話——但仔細聽一聽,絕大多數的言詞都是在竭力地為山南這一天一夜的消失而作著粉飾,沒有一個人提到“脫走”這樣的字眼。
然後,土方的身影終於出現了。
他似乎和其他人一樣匆忙,聞訊就步履匆匆地從房間裡趕了過來,大步流星地穿過庭院,沉著臉走向門口處平靜站立的山南時,他身上帶著的那股非同凡響的氣勢一瞬間好像要橫掃整座八木邸宅院——也讓已經趕到門口的其他人們紛紛向兩旁退避了一下,為他讓出了一條路。
土方就那麼氣勢凜然地在人群正中讓出的那條路上走過,徑直來到了山南麵前。
他猛地在距離山南還有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目光掃過山南,又落到了站在山南側後方——剛巧沒有踏入八木邸大門的門檻——那個位置的柳泉身上。然後,他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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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
啊我差點又計算失誤了!
總之這一章結尾我們終於讓副長和妹子對線了!【不
下一章開始基本上就是副長和妹子正麵對剛了hhh
當然不止如此!
下次更新:還是隔一天,17號吧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