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站在門口的跡部,先是微微一怔,之後一瞬間臉上卻浮現了極為震驚的表情!
他慢慢地把視線調回柳泉的臉上,注視了一秒鐘,就又看向那個正在掩麵哭泣的大小姐,停頓了片刻,答道:“不,我沒有印象。”
這句話一出,全班大嘩!
柳泉證實了自己剛剛才推論出來的猜想,得意地笑了。
她手中的紙筒突然再往前逼近一點,準備下一劑稍微猛一點的藥。
她向著那朵小白花大小姐俯下身去,壓低聲音問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小白花微微一抖,哭泣的聲音小了一些。
柳泉緩慢地在她耳邊笑了起來。
“我對此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呢。不過假如你再犯到我的手裡,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了。現在,道歉。否則你對自己再有自信也沒有用。我確信我會有讓你退學的力量呢。”
……根據她的推斷,這個世界被崩壞的世界所擊破和融合,大量的異世界角色湧入這個世界,但是本世界的土著並沒有對這些角色的相應記憶——不然跡部大爺的正式女盆友大概能從這裡一路排到東京灣去了,而他本人的大腦也就因為信息量太大無法容納而徹底死機了。
而這種對跡部大爺懷有不可告人之攻略目的的妹子們並不少,當然其中一定有乖乖牌好妹子,不過也肯定有瑪麗蘇到認為自己本姑娘天下無敵的;隻要讓跡部大爺見識幾次這種類型的蘇妹子的戰鬥力和破壞力,想要說服他跟自己合作修正這些不科學的現象就並非難事呢。
那朵小白花似乎被她的氣勢暫時地嚇到——又或者認為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於是暫時退縮了,用細若蚊蚋的聲音擠出來一句:“……抱歉。”
柳泉笑笑,也並不強求她大聲當眾再說一遍,啪地一聲鬆手展開那本從她桌上抄來的冊子又拍回書堆的最上層,又順手抄起那本自己賣相糟糕的課本。
然後她大模大樣地拍了拍那朵小白花的肩。
“乖孩子。”
說完這麼意味深長的一個詞之後,她施施然拿著那本封麵被啃了的倒黴課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趁著沒人注意自己這邊的時候,她將右手探入課桌抽屜裡,施了個清潔咒。
簡單的無杖魔法是她早在上一個世界就練好的技能之一,當然因為她本人就是去修複那些不合理情節和設定被抽取後遺留的“黑洞”的,所以學到的無杖魔法技能當然也要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才能夠施展——不過像清潔咒這種簡單的魔咒,毫無疑問還不算逆天。
剛才取課本的時候,她已經看到抽屜裡那種亂七八糟的情形了——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往對頭的課桌抽屜裡扔蟲子、抹難以清理掉的黑泥或者黑色顏料一類的惡心東西,真的大丈夫嗎?
好在她有之前的世界練習好的技能傍身,不然的話現在就隻能把這張外觀完好整潔、抽屜裡臟汙不堪的課桌拿出去丟掉了。因為抽屜裡的臟汙程度簡直是正常人所不能忍的。
一大早鬨了這麼一場風波之後,那朵小白花暫時不來煩她了,其他同學看著她的眼神就更加是“那就是個百分之二百的蛇精病千萬不要接近她”的樣子,而跡部大爺也似乎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所以柳泉一上午過得都很平穩。
午休時分,柳泉揣摩了一下信雅大小姐現在的人際關係狀況,決定還是自己找個地方去填飽肚子——幸好柳泉家再煩她,還是給她的背包裡配備了必要的補充體力的物品——【便當】。
她剛想站起身來拿著便當找個清靜地方吃掉,就聽見廣播裡傳來自己的名字。
“高等部二年A組的柳泉信雅同學,請迅速到生徒會室來,有要事相談。”
……忍足侑士的聲音!
在冰帝裡,柳泉這個聲控認為隻有兩個人的聲音最容易辨認:那就是跡部大爺的華麗磁性聲線,以及忍足侑士的那種溫柔低沉的關西腔——當然鳳長太郎那個小天使溫柔地叫著“宍戶學長”時的軟萌嗓音她也分辨得出來——好吧這個我們先不談。
……不過這位關西小狼君利用生徒會的名義把自己叫過去是幾個意思?!
柳泉覺得即使之前是真·信雅妹子本人在攻略的話,她和忍足的關係也應該沒有和其他同學那麼糟,忍足想找她也完全可以直接殺到班級裡來找;但是現在他卻利用全校廣播來叫她去生徒會室,而生徒會室是誰的地盤簡直是再明白不過了——
難道是,跡部大爺有事找她?!
……那現在這種還要煩勞忍足在其中傳話的糟糕關係也真是讓人醉了好嗎。
柳泉摸了摸肚子,覺得自己反正也不太餓,不妨走一趟看看跡部大爺這個係統菌隨機分配給自己的隊友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
走在走廊上,她正在詫異雖然看到了很多行為舉止有點奇怪的陌生麵孔,但為什麼暫時還沒有看到各種撕逼大戰的時候,仇家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