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用了幻身咒潛入你們學校,看到了你。說起來這裡還真是奇怪,一間麻瓜學校裡居然充斥著很多巫師——看來這裡是沒有專門為巫師開設的學校呢。不得不與這些低賤的泥巴種和麻瓜為伍,真讓人感到不快。……當然,發現你正在逐個解決那些混跡在麻瓜裡的巫師,這件事就讓人愉快得多了——”
貝拉特裡克斯拖長聲音,狡黠地笑了。
“這才是鳳凰社的本色啊——和鄧布利多那個虛偽的老家夥一樣,為了徹底解決問題,必要時刻不僅僅是對於麻瓜、即使是對自己的朋友和同伴,都下得了手……不愧是他手下最重要的骨乾成員之一,莉莉。”她嘲諷似的衝著柳泉挑了挑眉。
“就像你當初所做的那些事情一樣——你利用完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就把他一腳踢開,像對待一個破布袋一樣。然後是詹姆斯·波特、西裡斯·布萊克……你踩著他們的膝蓋、肩膀和身體,利用他們的傾慕和好感作為你登上巔峰的踏腳石和必要的從者——現在,又是這兩個麻瓜小男孩……”
儘管已經一再告誡自己必須冷靜地麵對和處理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但是麵對這麼惡毒陰險、帶著明顯的挑撥意味的侮蔑之詞的時候,柳泉仍然無法控製自己的震怒。
“胡說!!假如你以為編造惡毒而彆有用心的謊言來侮辱和詆毀我,就能夠讓我動搖的話,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她厲聲喝道,聲色俱厲。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些妄想,不過你最好明白一點,你想利用語言或魔咒來攻擊我都可以,但是你最好不要扯上無辜的旁人!我再說一遍,讓他們兩人離開,這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我們在這裡自行解決就可以了!”
貝拉特裡克斯愉快地咯咯笑了起來。
“哦……那不是就沒那麼有趣了嗎?”她快活地笑著,“喔~喔,莉莉,你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現在反而在這兩個麻瓜小男孩麵前開始假裝成正義的少女了?這真讓我作嘔。說起來……這兩位天真純良的小王子啊,他們知道你的真麵目嗎?!”
……又是“王子”這個稱呼?!
柳泉的眉心狠狠擰了起來。
不過看起來,貝拉特裡克斯顯然無意於再跟最終趕到了她選定的決戰之地的柳泉繼續打啞謎了。她十分乾脆地給出了幾乎等於明示一般的台詞。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我沉迷於追求做裡德爾夫人的道路,就會忘記其它的事情嗎?——網·球·王·子,這不是人們用來形容他們的字眼嗎?”
冰冷而狡獪的笑容在她臉上綻開。這等同於明示了她也是一位穿越者的言語,證實了柳泉一直以來心底的猜測。
……這個崩壞融合的世界,並不是單純的那些等待修複的同人世界的簡單融合,而是混合了一些正在做任務的玩家,或是穿越的瑪麗蘇尚未被抽取出去的不穩定世界的……糟糕地方!
貝拉特裡克斯甚至遊戲似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魔杖,說道:“我有時候會想,像你這樣的角色,難道不是瑪麗蘇到了必須被抹除的存在嗎?說起來,原作中的莉莉·伊萬斯就是個超級瑪麗蘇呢……很可惜,我個人認為,一部作品中隻能存在一個瑪麗蘇。在這個世界裡,那個人應該是我。我可不想被你的主角光環炮灰掉呢……雖然你也是個有趣的人,居然從哈利波特的世界裡穿到了這裡變成一個霓虹少女,繼續著你瑪麗蘇的征程,好像渾然把詹姆斯·波特或者西弗勒斯·斯內普都忘掉了一樣……我也不可能容許你繼續存在於任何有我的世界中擋我的路!”
作出了乳齒駭人聽聞的震撼性發言,她的臉上居然還是微笑著的,嘲弄而憐憫似的盯著柳泉,作了總結。
“從以前開始……在我還沒有機會成為貝拉,接近湯姆開始,我就已經夢想著這樣一個機會,成為裡德爾夫人,然後我們要成為就連鄧布利多也阻止不了、必須鄭重而尊敬地對待的存在……不管你是莉莉·伊萬斯也好,是什麼‘柳泉信雅’也好,或者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所謂……你的好運今晚就要到頭了,老鄉。”
似乎是單方麵擅自認定了柳泉也是像她一樣來自於現實世界的穿越者,又或者隻是認為柳泉的真麵目就是來自於HP世界的莉莉·伊萬斯,總之,這個被穿越女所扮演的同人世界裡的貝拉特裡克斯,打算開始與柳泉的決鬥,並且毫不猶豫地殺掉她了。
“這是我的任務,也是我的使命。乾脆地束手就擒怎麼樣呢,老鄉?”
柳泉沉默了一秒鐘,冷冷地應道:“……釋放他們兩人安全離去。然後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她在心中說服自己,這裡,說到底,不過是一個虛擬世界。雖然所受到的一切折磨、傷害與苦痛是真實的,但她在這個世界中的旅程,到了天明時就會結束。而且她已經達成了係統菌所說的通關要求、並且超額完成了任務,打發了冰帝校園裡充斥著的一長串打算踢開她這個礙眼的家夥,獨占跡部SAMA的妹子們,應該已經算是……可以了吧?!
而且,這種回答也算是一種緩兵之計;先讓跡部和手塚脫險,她才有可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在這裡與貝拉特裡克斯進行一場殊死搏鬥——就像是在HP世界裡她所經曆的那一切一樣。
但是,有人顯然對她的回答不滿意。
手塚和跡部幾乎是同時出聲喝道:“柳泉!!”
柳泉怔了一下,卻不敢移開自己投在貝拉特裡克斯身上的視線——她們兩人幾乎已經撕破了臉,即將進入圖窮匕見的死鬥模式,現在不過是開啟戰鬥之前最後的討價還價階段而已;在這種時刻,任何掉以輕心都將是致命的。
跡部大概是因為還在忍受著鑽心咒之後的餘波折磨,阻止似的喊了她一聲之後就暫時沒有再出聲。但是手塚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困擾,他的聲音非常嚴肅低沉,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