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一分心,一道熾熱的紅光呼嘯而至。她雖然身體自行飛快作出了閃避反應,還是躲閃不及,被那道“火焰熊熊”燎著了鬢發。
柳泉條件反射地就狠狠冒出一句“雪特”,顧不上大罵貝拉特裡克斯,立刻一道“清水如泉”給自己當頭澆了一記。火雖然撲滅了,但她看上去半個身子都濕漉漉的,極為狼狽。
她距離那兩人並不算太遠——事實上這座特彆展望台也沒有多大——所以手塚和跡部幾乎立即就聞到了那種頭發被燒著的焦糊味;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到她抬起手來毫不含糊地給自己當頭澆了一堆水,把自己澆得像個落湯雞。
跡部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什麼啊那家夥真的是瘋了吧……對自己居然都能下得去那麼狠的手,真的是那個我所認識的柳泉信雅嗎……”
其實手塚心裡也多少有點這樣的疑問。他在去冰帝找柳泉之前,曾經詢問過乾和立海大的柳蓮二。當時那兩個人都警告過他,這姑娘現在的畫風完全是偏執狂+蛇精病,應對彆人完全是隨心所欲、不走尋常路的模式,正常人最好不要接近她。
可是自從他見到她之後一直到現在,她都表現得極為可靠,又勇敢、又冷靜、又不乏熱血,一點也不難相處;導致他對乾和柳蓮二兩人的情報到底管不管用還產生了一點疑問……但是他現在又隱約覺得,也許那兩個人說她現在的畫風是“偏執狂+蛇精病”,說不定還是有一點道理的……?!
“所以我們必須試著多承擔一點責任。”他麵無表情地回應著跡部,順手撿起那根一路滾到他腳旁的棒球棍綽在手裡,然後把自己的網球拍丟給跡部。
跡部啞然了片刻,有點尷尬、有點惱火似的說道:“你習慣用的網球拍到底是什麼牌子的啊這麼不結實?明天我送你一整箱……還有你會用棒球棍揍架嗎,啊嗯?!”
手塚繼續麵無表情。
“不會。”他乾脆利落地回答道,幾乎把跡部一瞬間噎得翻白眼。
這個時候柳泉一個就地滾翻躲開貝拉的攻擊咒,故技重施又來了個“蝙蝠精咒”放出海量蝙蝠攪局,徑直衝向他們兩人這邊。
那些不良們也是有章法的。並不是一擁而上以人海戰術揍架,而是分成兩隊,一隊來解決手塚和跡部,另一隊困住柳泉。現在柳泉和兩大部長順利會合,首先三下五除二把這邊的小混混們全部殲滅了。
跡部抽出手塚球包裡拿來纏球拍的膠帶,和手塚兩個人一口氣把那些小混混的手腳都綁了起來(?),嘴巴也封上了。柳泉又給他們加上了束縛咒以及“昏昏倒地”,把那四五個不良少年扔到一邊的牆角裡去。
現在要頭痛的是,武器不趁手,腫麼破!
柳泉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好好思考。必須馬上想出對策來,最好是能從這附近弄來的東西……如果塔裡沒有的話,塔外能不能弄到?!
而且……雖然說可以利用飛來咒,但就是不知道飛來咒的威力有效範圍是多少……250米開外的距離想要使用飛來咒,是不是太獵奇了一點……
但無論如何也得勉強試試。柳泉心思一動,立刻舉起魔杖指著旁邊的一扇落地窗喝道:“四分五裂!!”
窗子上鑲嵌的玻璃雖然看起來是防爆玻璃,但是正中仍然應聲出現了往四周發散的輻射狀裂紋。柳泉順手抄起一根棒球棍,用儘全身的力量狠狠往裂紋正中心一戳,玻璃就從那個地方嘩啦一聲碎了個大洞。
窗外的寒風幾乎是一瞬間就從那個大洞裡湧了進來。
在離地250米的高空,風勢頗為猛烈,居然一時間吹得大家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跡部一個不察,被猝然湧進室內的冷風吹得直咳嗽。他悻悻然一邊咳嗽一邊衝著柳泉怒道:“喂,你!到底是來跟那個女人決鬥的?還是來拆東京地標的?”
柳泉也咳嗽了幾聲,隨意回了一句嘴:“反正跡部財團應該可以賠吧……”
身後傳來跡部大爺清晰的磨牙聲。柳泉假裝沒有聽見。
她站在窗子旁邊向下望去,突然浮現一個念頭。
“說起來……手塚君,來的路上,在塔下的街角處,就站著一個警察吧?”她飛快地問道。
手塚立即回答:“是的。”
柳泉也沒浪費一秒鐘,立刻舉起那根棒球棍,又在那扇已經支離破碎的玻璃窗上咚咚敲了幾下,又敲掉了幾塊比較大的碎玻璃,那個大洞現在看起來大了許多。
“這麼高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用……”她咕噥著,聲音很快被那個擴大了許多的破洞中吹進來的烈風吹散了。她探身向前,儘量把自己的魔杖伸出大洞,指向塔下。
“手/槍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