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這是瘋了嗎……!”跡部發出一聲詛咒,眼看著柳泉的身軀被窗子上的破洞裡衝進來的狂風吹得東倒西歪,剛想撲上去抓住她,就看到手塚已經率先行動,壓低身子一步衝上去,伸手抓住柳泉空餘的左臂,用力拉住她。
跡部聲音很響地詛咒了一聲“可惡!”,然後一把抓起丟在地上的手塚的網球拍,長腿一勾網球包就到了他的身邊,他探手進去抓了好幾個網球,然後一秒鐘也不浪費,立刻拋向上方、再勢大力沉地向前同時擊出——
隻聽咚咚幾聲悶響,高速飛出、還帶著旋轉的網球分彆擊中了衝在最前麵的三個不良的臉,其中兩人還是鼻梁應聲中招,血流滿麵地倒了下去。
果然留給他們的清閒時間連五分鐘都沒有嗎,可惡!
還有,這附近哪裡會有手/槍這種獵奇的玩意兒啊——等等!她剛才提到了警察?!她不會是想搶奪警槍吧那可是犯罪啊!!
但是現在想什麼都來不及了——下一刻他們就聽到窗外傳來嗖嗖的破空之聲,隨即一道黑影就從塔下猛地向他們迎頭飛了過來,速度之快,簡直像是一顆快速直球一樣!
手塚眼明手快,立刻扣住柳泉的手臂把她向後猛力一扯。幾乎與此同時,跡部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攔截了那個從窗戶的破洞內飛入室內的黑影,一把抄在自己手裡!
當他落地的一霎那,一道白光幾乎是緊貼著他的身體飛了過去。他發出“嘶”的一聲,像是抽了口冷氣。
柳泉被手塚那用力一拉,拽得重心不穩,咚地一聲一跤坐倒在地,還順便帶翻了手塚;幸好沒傷及手塚那條本來就受過傷的左臂。
跡部伸手一摸自己的臉頰,摸到一手血——剛才飛過去的是魔咒的光芒,把他的臉頰上劃了一道細小的口子——他帶著點惱怒地、吃痛地吸了口氣,憤憤說道:“你們兩個還能動作更笨拙一點嗎,啊嗯?!”
柳泉立刻出來虛心認錯——並且秉承一直以來的隱藏畫風,就是不改。
“是我的錯,不過我必須得冒險啊……光靠網球拍怎麼可能打架啊,怎麼說也應該弄件更適合一些的武器吧……”
跡部大爺豎起了眉毛。“啊嗯?”
手塚活動了一下自己剛才被摔倒的柳泉不慎壓到的左手腕,感覺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那陣和地麵重重接觸的疼痛帶來短暫的鈍感;他用力地甩了甩手臂,迅速站起來跑到跡部旁邊,接過他手中的網球拍,打算學著跡部剛才的動作,將網球拍和高速擊打出的網球作為臨時的遠程武器,等那邊的那些不良們逼近了這邊再換用棒球棍這種近身格鬥用道具更好——
不過趁手的網球拍也隻有一隻,另外一隻已經在剛才的打鬥中弄壞了。跡部低頭看向自己方才抄在手中的不明物體,這才發現真的是一支警用手/槍!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很快瞥了柳泉一眼。
“這就是你剛才用魔咒弄來的?!”
柳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重新拿好魔杖就戰鬥位置。“是的,你會用槍嗎?”
跡部哼了一聲,拿著那支槍在手中掂了掂,“不太懂這種玩意兒,不過拿著槍進行射擊,本大爺還是稍微有點自信的。”
……所以根據你那種華麗的語言方式,這句話就等於你在說,你不太會用手/槍吧!
柳泉一瞬間默了。但她覺得現在魔咒是更好用的手段,日式的警槍裡按理說最多隻有七發子彈,還要留一發給貝拉特裡克斯,以確保萬一魔咒放不翻她的時候以手/槍擊傷她;所以暫時她還隻能使用魔杖作為武器。
“留一發給我備用。剩下的六發請自由使用。”她頭也不回地說道,一臉“這些小嘍囉就留給你們吧我現在要去刷大BOSS了”的勇武表情。
手塚:“……”
跡部:“……”
“要是真的把人給打死了的話跡部財團有可能幫得上忙嗎?”她衝出這個臨時隱蔽處之前,忽然又回過頭來,衝著跡部喊道。
跡部實在忍不住,十分不華麗地暴走了。
“我說!你還是自己注意彆死了吧!彆人的事情沒有擔心的必要!”
雖然知道這樣很不合時宜,柳泉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跡部大爺磨牙。
“什麼啊一副以前就真的殺過人的暴力分子模樣……!這種設定完全不科學吧,我說!明明不是一直在冰帝保持全勤混著日子嗎!到底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大招的!”
柳泉哈哈大笑起來。
“我有沒有按時出勤,你原來都有好好的關注著啊,跡部君?”她忍不住回了一句調侃的台詞。
跡部噎住,一瞬間臉色仿佛更白了,但很快就轉成發青。
“啊去吧去吧不要大意地上吧!!彆把自己弄死了!要記住本大爺今天完全是被你連累的所以事後要充滿誠意地好好謝罪!知道嗎?!”
柳泉的笑聲更愉快了。
“啊呀,居然從跡部君這裡聽到了手塚君的慣用台詞呢,真是死而無憾啊。”
仿佛完全沒有在聽跡部剛才“彆把自己弄死了”的叮囑一樣,滿不在乎地這樣回嘴,把不吉利的字眼隨意地說了又說。
跡部和手塚同時黑線了。
“啊——把本大爺當作她的男朋友抓過來這件事,還真是不能忍啊!!”跡部大爺好像憤怒到了極點,仰天咆哮了一聲。
“這種女生誰敢接近她啊……回去之後本大爺一定要找出她真正的男朋友來好好獎勵一下才行,那可是真的勇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