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418·【回歸篇·手塚線】·7(2 / 2)

Wontyoupleasebringmybabytome”

……簡直糟透了。青學的男網部部長可一直是以出國打球為目標的啊所以他的英文不可能爛到連這麼吐字清晰的簡單歌曲都聽不懂的地步畢竟他又不是英文連年需要補考的那位立海大的小海帶!!

內心翻滾過這樣類似自暴自棄的懊惱吐槽,柳泉不敢再耽誤時間,立即按了接聽鍵。

“侑士君?……啊,之前那是誤會,後來我找到了跡部君……呃,今晚是碰上一點麻煩,遇上有奇怪的暴力團分子打架,我們也被迫卷入了……不不,我們打贏了——”

聽著柳泉信雅和電話那邊顯然是冰帝的那位關西狼忍足侑士之間進行的對話,手塚感覺自己的額角直抽抽。

還會問和暴力團夥的群毆打沒打贏!難道遇見這種事情,最應該關切的不是自己的朋友有沒有受傷嗎!果然他們冰帝都是一群畫風清奇的人,他覺得自己永遠也不可能真正了解那些人的畫風了……哎,心好累。

而且……柳泉信雅和忍足侑士很熟嗎?他注意到對於跡部——根據乾和柳蓮二的說法,是她名義上的那位“前男友”——她都一直稱呼對方的姓氏,然而對於忍足侑士,她卻能直呼其名,而他們雙方還沒有感到任何不自然!

這個時候他才回想起來,稍早前在冰帝校門口,當他心急如焚地給她帶來了跡部疑似被綁架的壞消息、等著她打電話給忍足侑士詢問跡部的下落時,她似乎也是這麼稱呼忍足的。不過那個時候他幾乎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跡部到底是不是真的遭遇了某種不測這個問題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和忍足之間的稱呼有什麼微妙之處。

……可是現在仔細想想,卻總覺得自己好像get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重點似的……?!

這個時候,她和忍足侑士的對話仍在繼續。

“不不不,不用擔心,我馬上就回家了……跡部君大概已經到家了吧,我因為需要多描述一些細節所以在警署裡逗留得久了一點,出來之後又立即碰上了暴雪警報,電車停駛……不,你不用來接我,我會想辦法自己回去的……”

然後手塚看到柳泉信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那種笑容的意思就好像類似於“真是拿你沒辦法啊”一類的感歎,瞬間就讓她的麵部線條看上去顯得異常的柔和。

“侑士君!都說了你不用老是像愛操心的保姆一樣囉囉嗦嗦啦……我能自己回家,我真的能!!”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不,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我保證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謙也,而且我會告訴他這都是你的錯——”

手塚敢發誓,他聽到了柳泉信雅的手機話筒中緊接著就傳出了忍足侑士拖長聲音、微帶一絲苦笑的阻止聲“喂喂——信雅!!不要這樣啊——!”。

而且,謙也……指的是四天寶寺的忍足謙也嗎?!忍足謙也又做了什麼壞事導致柳泉信雅堅持不原諒他嗎?!

手塚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像是在做解謎遊戲一樣,非但最早的謎底猜不透,反而隨著遊戲的進程發現自己心中產生的謎團愈來愈多。這真讓人感到有點苦惱。

等到她終於掛上電話、重新轉向他的時候,不知為何,即使以他並不擅長的情商水平,也能看出她笑容之下微微帶著的一絲尷尬之意。

手塚自己並沒有發覺,有一道光芒在他的眼鏡鏡片上一掠而過。

然而站在他麵前的柳泉卻不可能看不到。她驚訝地眨了眨眼,完全不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糟糕的事情讓對方感到不悅——一般來說,鏡片閃光那一定就代表著不悅吧?不可能高興到鏡片閃光的吧?

還沒研究透徹關於鏡片的套路,柳泉就聽到了手塚的聲音,仍然是那種嚴肅的語氣,嗓音似乎有點低沉。

“是……忍足來的電話?”

這當然是明知故問。柳泉相信自己一上來稱呼對方的那句“侑士君”就足以說明問題。但手塚一貫都是言辭簡潔卻直中紅心,基本上不會問出毫無意義的問題;所以她還是點了點頭,順便解釋了兩句。

“是的……下午我在冰帝校門前給他打的電話,他一直還是十分在意……在聯絡不到跡部君之後,他也構想了各種各樣可能的情況……所以終於按捺不住,給我打了電話呢。”她笑了笑,“說不定是被跡部君兩句‘本大爺不可能有什麼事吧所以不用擔心’或者‘有這個時間胡思亂想不如去練練網球’之類的話給擋了回來,所以隻好把一腔八卦之心傾瀉在我這邊呢。”

手塚表情十分嚴肅地聽完她的解釋,然後又十分嚴肅(?)地思考了一下,最後居然說出的台詞不是柳泉期待中的“原來如此”或者“哦我知道了”,而是——

“你,和他們之間,果然存在著某種羈絆啊。”

隱藏在鏡片之後的那雙漂亮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眉心也壓低了一些,手塚露出深思的表情,這樣說道。

柳泉一愣。“……欸?!”

“‘羈絆’這種東西,以前一直聽彆人反複地提起。可這是怎樣的一種事物呢,我卻總是不太能夠深刻理解。”手塚說,聲音平靜肅然。

“背負起整支隊伍的勝負、對大家負起責任,作為集體的支柱,甚至是一直向著巔峰攀登……除了要為自己而日漸精進之外,我還懷著要背負著大家的期待、為了延續大家共同的夢想而一直往前走的希望。”他繼續語調冷靜地敘述道。

柳泉:?!

“不二曾經說過,這就是‘羈絆’。”他那種嚴肅得像是在討論某種學術問題、甚至聽上去仿佛嗓音都染上了一抹冷漠感的語氣裡,驟然添了一絲困惑的意味。

“……可我更覺得這算是‘責任’或者‘必須要做的事情’。”

“對於你們那種……抽象的字眼,無論如何也感覺理解不了。”

“但是……”

他的聲音微微一頓。

“剛剛聽到你用那種好像熟悉得不得了的口吻,來描述忍足的擔憂、猜測跡部接下來會有的反應……突然就好像明白了所謂的‘羈絆’是怎樣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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