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曾經是新選組裡的什麼人……或許在我們曾經經曆的時空裡,沒有你的存在吧。”
少年冷靜的嗓音在庭院中回蕩。
“你想要證明什麼的話,就用劍術來說話吧。……這也是衝田君會選擇的方式。如果你真的是他的友人,你會懂自己應該怎麼做的。”
女審神者沉默片刻,微微一歪唇,笑了。
那個笑容確實有點神似於衝田總司的笑容,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看到之後,仿佛一瞬間都有點驚訝。
“我知道了。”女審神者乾脆利落地答道。
“我會用他的方式,證明給你們看。”
堀川國廣拿來了和泉守兼定的本體刀。
……說起來這種點到即止的比試為什麼要使用本體刀呢。還真是費解啊?
同時他也跑到鍛刀室,替她拿來了幾柄鍛造好之後還沒來得及由審神者注入靈力、召喚付喪神的新刀供她挑選作為武器。
女審神者掃視了一眼堀川國廣懷裡抱著的那幾柄新刀,從中拿了一把“一期一振”。
當然,這把刀現在隻是普通的刀而已。並不會因為到了審神者手裡就突然出現付喪神——女審神者並未注入靈力。
當她把那柄“一期一振”拿到手裡的時候,她清楚地聽到了廊下站著的那些付喪神中稍微起了一陣低低的議論之聲。
她向那個方向投去一瞥,卻看見一群粟田口家的小短刀表情興奮地注視著她——的手。
那群正太身後,還有一位水藍發色的俊秀青年站在那裡。當她的視線和他的在半空中相遇時,青年似乎表現得稍微有點不自在,他垂下視線避開了和她對視。
女審神者勾起唇角,無聲地笑了一下。
然後,她不再看向粟田口家的那些刀劍,而是轉向麵前披著淺蔥色羽織、卻臉色很臭的長發青年。
繼而架起了刀。
她持刀的方法十分有特點,乃是將左臂架高、右手持刀以劍尖對準對方的眼睛部位,劍尖下沉而向後傾;然後隨著一聲斷喝,她先於付喪神而發起了攻擊。
女審神者的移動速度非常快,她向前疾衝的同時,劍尖已經斜向左邊,雙手握刀,向著對麵付喪神的咽喉處刺去!
和泉守兼定急忙側身,同時橫過刀想要抵擋這次攻勢。然而女審神者並不給他多少反應的餘裕,刀尖一抖,已經轉而刺向他的胸口!
和泉守兼定不得不再度後退了兩步——女審神者的突刺已經再度改變了目的地,轉而指向他胸骨下方的位置刺出!
當當當連續三聲,和泉守兼定的刀和她手中的“一期一振”已經瞬間撞擊了三次。
然後,女審神者借力向後縱身跳開,並沒有繼續攻擊下去。
和泉守兼定:!?
他有點懵然地握著自己的本體刀,還保持著先前和她對刀時的姿態站在那裡。然而一旁的大和守安定那冷靜的少年嗓音已經響了起來。
“好了。”他說,“我想我已經看明白了。……清光,你呢?”
加州清光沉默了一霎。
然後用一種不甚情願的語調,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
“我也……差不多明白了。”
和泉守兼定:“……什麼啊?!這就看明白了啊?!”
長曾彌虎徹這個時候出來打圓場了。
“唔,刀鋒相見便能看清自己和對手的內心呢……”
和泉守兼定:“……哈?!”
堀川國廣低聲地在旁邊解釋了一句:“……這位,新任的審神者……用出的招式,不是衝田君擅長的‘平青眼’三段突刺嗎……?”
和泉守兼定好像一愣,臉色突然又陰鬱下來。
“嘛……也許是吧。我沒注意。”他潦草地說著,突然把目光投向麵前微笑著的女審神者。
“你不就是需要一個近侍嗎?……不用那麼麻煩,你想去參觀哪裡,我帶你去。”他用一種稍嫌直率到過分的口吻粗聲粗氣地說道,“清光那家夥不願意的話就彆勉強他……”
“……我、我可以的!”加州清光突然喊了出來,打斷了和泉守兼定的話。隨即他跑下回廊,來到了庭院中,站在女審神者麵前,一臉彆彆扭扭的樣子,卻沒有再質疑她什麼。
“……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他有點不自在似的衝著女審神者說道。
和泉守兼定狠狠嘁了一聲,突然拿著自己的本體刀,轉過身噔噔噔地大步走開了。堀川國廣瞥了一眼似乎並沒有因為這種失禮而生氣的審神者,立刻追在和泉守兼定的身後喊道:“兼桑!兼桑你要去哪裡——?”
庭院裡的鳥雀吱吱喳喳地叫著。並沒有人再提出什麼異議。女審神者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大家各自去忙吧。清光帶我去審神者的房間,我要查看以前留下來的資料,儘快熟悉工作。”她平靜地吩咐道。
當付喪神們猶豫了片刻、然而在女審神者的目光催促之下各自慢吞吞地挪開腳步開始移動的時候,女審神者又在他們身後開口了。
……叫住了某位特定的付喪神。
“光忠殿。”她非常客氣地喚道。
燭台切光忠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她。
女審神者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我,不喜歡吃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