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琢不服,追上去非要讓她聞自己:“吃飯的時候嘴真甜,什麼蕭師傅,吃完了就嫌我一身油煙味兒了,逢喜你可真是過河拆橋。”
逢喜剛洗完的澡,連忙鑽到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嚴實了,連個縫都沒露,然後狡辯:“我不是我沒有。”
蕭琢也怕將油腥味沾在她身上,隻是嘴上說了幾句,便進去了。
逢喜飯前嘴饞,一鍋排骨自己吃了大半,蔥爆羊肉什麼的,幾乎全進了蕭琢的肚子。
羊肉性熱,又有補腎益陽的作用……
蕭琢摸了自己的嘴角,感覺要起瘡。
他洗乾淨上去,身上已經由油煙味兒變成了一股皂角香味兒,還帶著檀香。
逢喜把被子從臉上扯下來,見他一邊放床帳,於是跟他商量:“五次是不是一個晚上有點兒多,咱分開成不成?”
蕭琢回頭瞥她一眼:“五次多那四次。”
逢喜一想:“四次跟五次差哪兒了?不行,三次。”
“成交,剩下兩次留著明天。”蕭琢痛快極了,逢喜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騙。
他這就是欲擒故縱,心黑。
蕭琢去解她的衣帶,逢喜連忙推他:“咱倆再商量商量,兩次兩次,這次說好了我就不反悔了。”
“騙子。”蕭琢咬住她的脖子,手握住她的腰:“我不聽騙子的。”
第一次沒什麼經驗,他埋頭研究了好久,才勉強摸到一點竅門。
逢喜的臉埋在枕頭裡,皮膚粉白的,發著抖。
果然很羞恥,但是又很舒服。
蕭琢拉著她的手,親親她的臉頰,逢喜要躲,他將人拉回來:“你自己還嫌棄了?”
然後跟她談起上次的知識點,並且帶著她複習了一遍。
正正好好三次以後,天已經蒙蒙亮了,逢喜手抬不起來,嗓子也是啞的,罵他是騙子。
明明是她贏了,為什麼中間還要穿插著她去學習?
蕭琢勉強滿足,親親她的耳尖:“做人要願賭服輸,你看我就很守信用。”
他饜足地下去倒了水,扶著她起來,逢喜大口大口喝著,他嘴賤在旁邊一麵咬著她的耳朵,一邊吹氣問:“是不是脫水了?”
逢喜沒力氣罵他,又連著喝了兩杯水才滑進被窩裡,手腕上帶著如蚊蟲叮咬一般的紅痕,麵如春桃,眼下卻帶青。
蕭琢將墊在身下那些濕漉漉的裡衣取走,用溫水給兩個人擦了擦身子,才開始作息顛倒地補覺。
起來時候已經晌午了,二人簡單吃過飯後,便攜手去山下的鎮子。
“我爹以前忙沒空帶我來,我年紀小,他們也不讓我自己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沒想到現在這裡竟然這麼大,這麼繁華。”
逢喜興致勃勃的,蕭琢抓著她的手,怕她跑丟了。她就跟個兔子似得,高興起來撒手就沒了。
街上有許多的外邦人,賣著稀奇古怪的玩意,鎮子東邊是賣鳥獸的。
前麵三四步處有個攤子,大概是賣些小首飾什麼的,因為攤子上的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人是很容易被閃光的東西吸引的,逢喜也不例外,她走過去瞧。
攤主是個年紀有些大的老阿嬤,帶著和逢喜一樣年紀的小孫女賣一些銀飾,銀料並不算好,但款式很新穎精巧,看起來很有苗地特色,作首飾佩戴很漂亮也便宜。
“乖孩子,看看喜歡什麼,都不貴。”阿嬤見逢喜長得乖巧模樣,尤其與自己孫女年紀差不多的樣子,於是熱情招呼。
蕭琢拿了一支芙蓉花,簪在她的頭發上:“這個好看。”
芙蓉花嬌美,乾淨又不俗,很適合她。
阿嬤問:“乖孩子,這是你哥哥?兄妹兩個長得都好。”
逢喜訕訕:“這是我……”她說到一半,卡住了,她從來沒跟彆人介紹過,蕭琢是她夫君,現在她一說,又覺得很彆扭。
蕭琢將錢給阿嬤,接過她的話:“我是她夫君。”
他聽到逢喜介紹自己支支吾吾的,感覺心裡不快,說他是丈夫,就那樣丟人嗎?
但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阿嬤哦了一聲,表示明白,然後目送兩個人離開。
她歎口氣,“唉,這女孩子看著長得那麼乖,她夫君可看著不是什麼專一負責的長相。”
孫女勸道:“人不可貌相。”
老人家一拍腿:“你懂什麼,相由心生,那男的看著就風流輕佻,得招一身桃花債。”
兩個人一路買了不少稀奇的小玩意。
路過一個掛攤,那攤主是個西洋人,桌子上擺著一顆碩大的水晶球,吆喝:“星辰占卜,姻緣財運都能算,來看看~”
“還有西域奇書,禦獸寶典,靈丹妙藥,都來看看。”
蕭琢被算姻緣兩個字勾去魂兒了,不知道這西方是怎麼算姻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