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番外之情話滿分
對於這種事情, 其實溫藍並不是特彆熱衷。
她上學那會兒也參加過排球社、乒乓球社之類的,但更多的是為了和同學們保持友好的社交關係,也為了保持身材。
但她對於運動本身其實並不是特彆熱衷。
和江景行一道在樓下跑了幾百米她就有些受不了。
溫藍停下來, 雙手撐著膝蓋,氣喘籲籲。
察覺到她沒有跟上來, 江景行在前麵停下,伏低了,手搭在膝蓋上稍作休整、調息。
明明一樣的動作,她毫無形象,累得如同一隻死狗,他卻氣息都不怎麼亂,很快就直起身,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她麵前。
他開了瓶礦泉水給她:“喝點吧,但彆喝太快。”
溫藍盯著他看了會兒才接過水瓶, 仰頭灌了一口,感覺不可思議:“怎麼你看上去一點也不累呢?”
他覺得好笑:“我天天鍛煉, 你十天半個月不跑一次。你說呢?”
這話她不愛聽, 反駁道:“我覺得是男女身體差異的緣故。”
江景行, 眼睛裡都是寵溺:“你還挺會給自己找台階的。”
她撲上去, 不依。
“彆鬨了,我身上都是汗。”他捉住她的手, 把她拎到一邊。
溫藍:“我身上也是汗啊!汗貼汗, 不是更好?”
他都笑了, 忖度了一下這句話:“汗貼汗?你怎麼不說肉貼肉呢?”
溫藍的臉瞬間漲紅,一顆心亂得不行,下意識朝旁邊看。
好在大早上的旁邊沒什麼人。
隻有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從他們身邊快速經過。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鬼的緣故,她心跳得更快了, 不住往那輛保時捷看。
江景行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彆看了,這要是能聽見,保時捷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也彆賣了,可以停產了。”
“你還說?!都是你!”她手戳在他胸膛上。
他被戳得好笑不已:“這又關我什麼事了?”
溫藍決定不跟他說了,負氣地走了。
他從後麵追上來,伸手去牽她的手。
第一次,被她給甩開了。
他鍥而不舍地再起牽住她,這一次又被她給甩開了,她嘴裡還說:“你不是嫌我汗多嗎?”
他再次牽住她:“我是嫌我自己,你可是小仙女,就是流汗那也是香的。”
這一次她沒有再甩開他,雖然臉上還是鼻子不對鼻子,眼睛不對眼睛的。
不過,已經是緩和多了。
江景行看她一眼,暗笑不已。
果然是需要哄。
散了會兒步,他們又跑了一圈才回去,各自衝了一個澡。
中午要回周家去看程一曼,溫藍換了一身新衣服,在衣櫃裡替江景行選衣服。
她很為難,因為他穿什麼都好看。
江景行過來,見她左手一套煙灰色的西裝右手一條米色的呢大衣,抄著手站在旁邊靜靜等著,等著她糾結。
溫藍看了會兒,決定征求他的意見:“你覺得穿那條好看?”
江景行:“去看你媽,穿得這麼正式不合適。”
溫藍覺得有點道理,小聲問:“那不穿西裝?”她把那條米色的長大衣拿起來,放到他麵前比劃了一下。
不得不說,彆人是衣服襯人,他是人襯衣服。
這條大衣就是純米色,沒有彆的任何裝飾,看穿在他身上就是特彆好看。
她之前見他穿過一次,這人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豔光四射。
“江景行,你再穿一次給我看看。”
“好吧。”他縱容地從她手裡接過衣服,沒有一點不耐煩,將身上的黑色大衣脫下,換上了這件米白色的。
溫藍從衣櫃裡取出同色的軟腰帶,低頭替他係上。
江景行靜靜望著她,看著看著,伸手替她撩起一綹滑落的發絲。
溫藍愣怔看他。
他就勢扣住她的肩膀,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她手裡的腰帶握緊了,可過了會兒,又有些握不住,雙腿虛軟。
帶子也掉到了地上。
她摟住他的脖頸,感覺著他在自己口腔裡火熱地探索,她更緊地抱住他。溫藍以前覺得舌吻很惡心,交換兩個人的唾液,勾勾纏纏的,現在卻越來越對這種感覺上癮。
他一天要吻她兩次,且感覺比那事兒還要熱衷。
她也樂得配合他,嘴裡說著不想,其實還是喜歡他吻她的。
之前有一次和尹蕁聊起這個事兒,尹蕁喝一口啤酒,努了一下嘴,說:“那他挺喜歡你的。”
溫藍當時還沒明白:“什麼意思?”
尹蕁:“男人很喜歡一個女人才會喜歡吻她,要就是想跟她上床,是沒必要親她的。”
“這是什麼道理?有什麼依據嗎?”
“沒有。”尹蕁笑著飛了她一個媚眼,說,“愛信不信唄。”
去程一曼那裡時,正好是11點10分。
路上打了電話隻會過,廚師已經開始準備飯菜了。
早些年,程一曼為了籠絡住周崇嶺的心也會自己下廚,現在卻是本性暴露了。
“周叔不在?”江景行在沙發裡坐下,回頭看了眼。
沒有周崇嶺的人影。
“忙著呢,最近要南下視察沿海一帶的經濟線,什麼戰略調整的。”程一曼不懂這些,搖搖頭,示意跳過這個話題。
江景行便不再說了,隨意跟她聊了些家常。
“褚紅前幾天來鬨過,我猜是她做不到你們的住處,或者是被保鏢攔著根本見不到你。”後來說起周乾的事,程一曼冷笑,徑自點了一根煙,“周乾那是罪有應得,老周都不管她,真不知道他來撒什麼潑?”
“怎麼都是周叔親兒子。你這樣說,不怕他聽見啊?”溫藍壓低聲音。
“我怕什麼?”程一曼冷笑,“他難道還敢衝我吼?大不了一拍兩散。”
這是她真心話。
說實在的,她確實也無所謂了。
女兒都結婚了,有了那麼好的歸宿,兒子也有了對象,也快了。
而且女婿對她女兒又好又有本事,她自己手裡的產業也很豐厚,確實沒必要再那麼殫精竭慮了。
其實這些年她也有些厭煩了。
周崇嶺心思太深,話不多,和她的性格實在不搭,大多時候是她纏著他說話。
老是討好彆人,真不是她的性格,無非是為了生活。
她狠狠吸了口煙,眼神放空,想起自己這半生,覺得挺悲哀的。
第一任丈夫人品好,性格也好,奈何不是一路人,第二個男人……周崇嶺……
程一曼想了想,沒辦法說清自己和他之間的糾葛。
她奈何不了他,卻不得不討好他。
程一曼搖搖頭,不去想這個事兒了。
可說到底,周乾也是他親生兒子,雖然他兒子很多,但自己的親兒子死了,竟然這樣無動於衷,程一曼也實在想不通。
想來想去,隻能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官聲了。
周乾的名聲早就爛了,在周崇嶺這裡,這個兒子就成了一個棄子,想來也是悲哀得很。
可憐褚紅還嚷著要見他,殊不知這人就是鐵石心腸。
可能他早就和江景行通過氣了,江景行出麵料理周乾的後事時,他人都沒出麵,把自己給摘得乾乾淨淨。
這兩人倒更像是父子。
程一曼其實也挺擔心溫藍的,江景行這人城府很深,怕她有朝一日降不住他。但是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覺得他對溫藍倒真是另眼相待,也漸漸放下心來,對他的態度也好轉了。
“你呢,最近工作還順利嗎?”程一曼問溫藍。
“還行吧。”
“什麼叫還行?”程一曼一瞪眼。
她向來雷厲風行又刨根究底,和溫藍的為人處世原則大相徑庭。
溫藍隻能在心裡歎息,又不欲跟她爭吵,隻能換了套說辭:“事業上升期,各方麵趨於穩定,但也沒有太大的突破。”
看到程一曼皺眉,溫藍又鎮定地加了一句,“革命還未成功,同誌仍在努力。”
意思是,您彆問了,問了也沒結果。
程一曼果然皺著眉思忖了很久,然後說:“說了一堆,結果全是廢話?”
溫藍心道:您還真真相了。
她就是在敷衍她。
當然,這話她不能當著她的麵兒說出來。否則,以程一曼的火爆脾氣,非削她不可,江景行在都沒用。
“工作要是不順利,就跟景行學學,他浸淫商場這麼多年,經驗肯定不是你能比的。”
“嗯嗯,我知道。”她嘴裡答應得爽快,心裡不以為然,想著陽奉陰違。
她本來就不想被他管了,終於可以擺脫鼎華自立門戶,還自己腆著臉上門被他管?
她又不是想做比爾蓋茨,爭當什麼師姐女首富,她自己慢慢摩挲,自己學習,雖不能速成,也乾得有滋有味。
而且更有成就感。
嘴裡又敷衍了幾句,終於可以吃飯了,溫藍算是鬆了一口氣,坐在那裡默默吃著,耳邊聽著江景行和程一曼聊著天。
“這魚不錯,你嘗嘗。”江景行給她夾菜。
溫藍看他一眼:這可是周家,怎麼他一副男主人的架勢?
溫藍也是服氣。
他好像就沒有不自在的時候,總能這樣反客為主。
溫藍吃了一口魚肉,不由望向他。
他又在和程一曼說話了,溫藍看著他隻有白飯的碗裡,忍不住主動給他也夾了一塊魚肉。
他這人對吃這種事情並不是很熱衷。
溫藍這種時候就會多關照他一下。
並且也得到一種她也可以關照他的滿足感。
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江景行回過頭來。
溫藍覺得他看著自己的目光裡似乎含著笑意,她莫名就不自在。雖然關心他是真,但這近乎獻殷勤的架勢,還是讓她有些赧顏。
尤其是當著程一曼的麵。
果然,程一曼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也覺得她太舔了。
溫藍抬頭望天。
商量好了過年要宴請什麼人,定在什麼酒店後,溫藍和江景行當天下午就回去了。
雖然周崇嶺什麼都沒說,周乾那事兒才剛過去,見了麵未免徒增尷尬。
路上,溫藍對江景行說:“我想吃湯圓。”
江景行多看了她一眼:“怎麼忽然就想吃湯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