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49(2 / 2)

說著就要去捏司雨的脈門,司雨手腳並用地往沙發裡麵鑽,試圖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不是,這話也太驚悚了,她什麼時候成了陸家的人了!

陸五爺對她抗拒的態度很是不悅,乾脆圈住她纖細的腳腕,將人給拖了回來,抱到自己懷中,仔細替她擦去溢出的鮮血:“跑什麼,又不是要怪你。”

這麼親昵的動作,落在段茹蘭的眼中,就像當頭捶下來的棒槌,打得她頭暈眼花,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周司雨她……跟陸五爺是那種關係?不可能的吧,像陸五爺那樣位高權重的男人,怎麼會看上這種病秧子?

紀文翰也驚呆了,但他比段茹蘭先一步回過神來,後背立刻冷汗涔涔,他可沒忘記,之前他還很不客氣地讓人把這姑娘趕出去,眼下陸五爺擺明了是要護著司雨,甚至可能剛才那一係列把人往死裡整的命令,都是在替這姑娘出氣!

紀文翰隱約記得,妻子跟他抱怨過說有個叫周司雨的女孩整天纏著紀臨,央他給司雨點顏色瞧瞧,那時候紀文翰覺得這不過是件小事,壓根沒有過問,任由段茹蘭去做了,現在回想起來,這簡直是在作死啊!

好哇,原來都是段茹蘭這個蠢女人惹出來的禍事!紀文翰喘著粗氣,立即死死地盯著段茹蘭不放,要不是他也被人摁著,保不準就衝過去甩一巴掌了,她闖的禍,還將自己拖下水一起背鍋!

“五爺,不,周小姐,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替茹蘭道個歉,還請您高抬貴手,原諒她一次。”紀文翰能屈能伸,搞清楚五爺發難的原因,立即對準司雨求情,也不管之前自己是怎麼高高在上的,這時的態度倒是十分謙卑。

段茹蘭聽著身旁丈夫低聲下氣的請求,整個人的表情就像是在夢裡。不對啊,她一直看不起的那個賠錢貨,什麼時候居然也輪到要自己仰視她了?

段茹蘭怎麼也想不明白。

陸五爺看也沒看他們一眼,隻是專注地垂眸盯著司雨,在她耳邊低聲問:“你看,他們已經被迫來孝敬你了,開心嗎?”

司雨:“……”開心,要是這位大爺不要抱得這麼緊,她就更開心了。

司雨沒吭聲,但陸五爺似乎已經從她的神情裡得到了答案,輕笑著撫了撫她的長發,溫聲說:“看來你還是不太滿意。”

段茹蘭和紀文翰:“!!?”

“星洲。”陸五爺卻徑自問陸星洲,“我聽說紀氏近期都在籌備拍下西郊那塊地?”

陸星洲顯然做足了功課,點點頭:“是,那塊地被預測為江城未來的地王,很多公司都在虎視眈眈,紀家是這些人之中最有力的競爭者。”

“很快就不是了。”陸五爺笑了笑,“你拿去吧,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說起來,你來江城就任,我還沒給你正式慶賀過,權當補上。”

陸星洲愣了愣,隨即欣喜道:“謝謝五爺!”他也覬覦那塊地很久了,不過陸家把他踢出去曆練後,一切都要靠自己,他手頭上的流動資金還真不足以拍下那塊地,但有了陸五爺的承諾就不一樣了,就算他爸也不敢說什麼!

紀文翰臉色一白,差點癱倒。

完了,完了,這個項目他本來誌在必得,甚至在董事會不太看好的情況下一意孤行,要是真的流產了,董事會會怎麼看他,公司投出去的巨額資金要怎麼辦……

紀氏集團肯定會元氣大傷!

司雨莫名其妙地對著陸五爺小聲說:“我沒說不滿意啊?”

陸五爺捏著她的手指,麵色不變:“你說了。”反正不會是他會錯意。

司雨:“……你開心就好。”

目的達到了,陸五爺便一刻也不耽擱,牽著司雨離開,陸家的車子完全無視了這是人家的院子,堂而皇之地從院門處開了進來,停在彆墅門口將人接走,雖然外麵還在下雨,但司雨一滴雨也沒有淋到。

大煞神離開了,楚雙妍這才從閉氣凝神的狀態下恢複過來,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紀氏夫婦的慘狀她全程都看在眼裡,不由慶幸當時的自己還算機靈,及時補救,否則她豈不是也要落到這個下場?

挖一天地,生意又泡湯,想想都覺得慘。

楚雙妍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夫妻兩人,默默地將他們扶到沙發上,她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做完這件事後就趕緊溜了,她還得回家去告訴家裡人,紀氏得罪了陸五爺這件事呢!

眨眼間,全部人都離開了,彆墅裡又恢複了安靜。紀文翰坐了好一會,才覺得手腳恢複了點力氣,第一件事就是回過神衝著段茹蘭揮去一巴掌,這一掌力道毫無收斂,立刻把段茹蘭打得摔進沙發裡去!

“你瞧瞧你乾的好事!”紀文翰赤紅著眼,眼裡帶著恨意,“段茹蘭,你平時除了逛街聚會,還會乾些什麼正事,現在還給我闖了這麼大的禍,我當初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娶你!敗家婆娘!”

那一巴掌又狠又快,段茹蘭足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抬頭望著素來溫文的丈夫:“紀文翰,你敢打我?”

紀文翰冷笑:“我為什麼不能打你?你讓我平白無故受辱,還毀了我這麼大樁的生意,如果不是你得罪了周司雨,陸五爺會盯上紀家?你做過什麼好事,你心裡清楚!”

“那些事不都是你同意了的!你現在回頭來怪我?”段茹蘭恨不得撲上去掐他,“好哇,紀文翰,你自己沒本事跑來怪我是吧?”

段茹蘭撲過去對著紀文翰一陣拳打腳踢,平時在各種場合都一派恩愛的夫妻倆頓時扭打成一團,你來我往毫不手軟,本來就狼藉一片的身上又添新傷,乒乒乓乓鬨得整間屋子都不得安寧,而二樓的臥室裡,紀臨卻因為藥物的關係睡得正香,對這一切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