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五爺看上去很不情願承認這件事,但看了看身邊因為剛吐過血而臉色蒼白的司雨,最終還是微微點頭:“她與我相衝,以致血氣虧損,體弱多病,有什麼辦法解決?”
和尚驚訝了一瞬:“天生一對的伴侶,照理來說不應該會出現犯衝的情況呀!”
他將兩個人請進一間內室,仔仔細細地端詳司雨的麵相,又請她攤開手來看了看手相,然後篤定地說:“絕對沒錯,師弟的紅鸞星動,就是指你這顆星。既然我算得沒錯,那應該就是外力所致了……”
司雨老老實實地坐著,聽見和尚認真地分析,忍不住有點汗顏。她貌似知道這個“外力”是什麼了,因為周司雨體弱多病愛吐血的設定,是她這個作者強加上去的,後來她自己成為了周司雨,又能看得見一個人身上的氣運,靠福運吊著性命,所以才會在碰到滿身煞氣的陸五爺時那樣不適。
歸根結底,還是“設定”問題嘛,要是她身體好,就沒那麼多擔心了。
但這種話自然不可能照實說,司雨看著和尚念念有詞,甚至開始翻箱倒櫃地查書,連忙出聲攔了一下:“大師你不用急,我現在還好,沒有生命危險的……”
陸五爺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回去:“讓他找,他自詡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讓他證明一下。”
司雨自然是拗不過陸五爺的,隻好乖乖地待在原位。
當然了,和尚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解決辦法,於是便先將他們倆打發走,說是明天一早去寺裡的藏經閣找找看。
“我這兒藏書有限,不過你放心,難得師弟開口,我自然會幫這個忙的。”和尚送他們出門,然後似是想起什麼,轉身回到房裡取出一條檀木手串,樣式看起來跟陸五爺那一串差不多,隻不過珠子要小很多,他讓司雨戴在手上,就像一件古樸的裝飾品。
“上好的菩提子難尋,師弟那一條是前任住持留下的,我這條雖然品相沒有那麼好,但用來替你鎮一鎮血氣,倒是還行,你先佩戴一段時間,等我找到方法,再通知你們。”和尚顯然是個負責任的好和尚,還包帶售後服務的,司雨自然是好一番道謝。
陸五爺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拉著司雨便上了車,那和尚也不生氣,像是早就習慣了陸五爺的性子,眼神包容中帶著一點慈愛,看得陸五爺忍了又忍,這才沒當著司雨的麵抄上前去動手。
辭彆了和尚,陸五爺本來是想帶司雨去自己的彆墅,但司雨還記得明天要拍戲,想著萬一早上起來沈悅發現房間沒人,肯定要鬨出不小的動靜,所以就給拒絕了。
拒絕完司雨才發現陸五爺不大愉快的神色,頓了頓,如果按照以往的經驗,她現在應該好言好語地哄一下,但司雨自覺兩個人才剛剛和好,她應該有點任性的權力,於是裝作看不見,故意說:“我忘了問,紅鸞星動是什麼意思?”
陸五爺:“……”那個大嘴巴的和尚!
見五爺不說話,司雨猛然間產生了一種占了上風的錯覺,她嘴角隱秘地翹了翹,又問:“天生一對?命中注定?”
陸五爺垂眸看她,古井般的眸子中泛起波瀾。
司雨說完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她其實是不信這些的,但不知為什麼,剛才那個和尚這樣說時,她心裡竟然沒有怎麼排斥……反而有種“哦,原來是這樣的”塵埃落定之感。
她這一笑喉嚨就有點癢,但手腕上新戴的檀木珠串散發出幽幽的冷香,司雨嗅著這股奇異的香味,突然覺得胸腔內翻湧的氣血一下子平複了許多,咳血的欲望也沒那麼強烈了。
“你師兄給的東西真的有用。”司雨抬起手瞧了瞧,有點驚喜,“果然是高僧!”
聽見司雨猛力在誇彆人,陸五爺冷冷一笑,低頭附在司雨耳邊道:“既然有用,就不要浪費了。”
司雨一臉懵逼:“??”
陸五爺並不解釋,側頭便含住了她柔軟的唇,同時伸手將她壓進後座間,細細密密地親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