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白夭忍不住笑了笑,她可真是狠毒,現在已經喪心病狂到打劫小鬆鼠的事情都想做了。
不過也不能怪她,她這幾天天天吃野菜白煮蛋,那條被現代社會荼毒的舌頭已經在瘋狂叫囂了。
連從前最不喜歡的瓜子看著都特彆有食欲。
不過她知道牙牙這兩天跟著她東奔西跑顛沛流離,過了鼠生中最艱難的幾天。
所以這瓜子她萬萬不能私吞,要全數拿去孝敬牙牙。
要不然那天覺得跟著她這個主人沒有任何油水,要離家出走可就糟糕了。
因為想到不久後就可以吃到甜甜的玉米棒和軟糯的玉米團子,白夭的心情十分美好。
她拿著摘到的野菜在山洞中做了一頓簡單的早飯,見奇衡三和白牙牙兩頭豬一個都沒醒,就去河邊洗漱了一番
等她洗漱完了一龍一牙還沒睡醒,她想著龍昨天受傷了可能需要補充睡眠來養傷。
而牙牙也是昨天剛換牙,可能也需要休息就沒有去叫醒反而做起了昨天沒做完的活兒。
她拿起架子上的毛線開始織起了衣服。
這個毛線是奇衡三公主床的主要原料,大約是個和棉花類似的纖維,很堅韌長度隻有一米多一點,是個毛線那麼粗的線,上麵沒有任何細微的毛發,但意外的柔韌。
所以她偷偷的偷了一點拿來織衣服,她實在是穿不慣這個獸皮,雖然獸皮溫暖但也僵硬,而且不貼身
彎腰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看見她的小溝溝,所以她打算織一件簡單的長袖高領的衣服當內襯,然後再套一件獸皮,這樣就不怕走光了。
白夭用牙牙給她削的針五指翻飛動作迅速又熟練
白夭的媽媽是個典型的居家好女人,性格軟,但家裡家外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會的。
而且心靈手巧,什麼東西在她手裡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小時候白夭的小裙子小毛衣圍巾帽子全都是她做出來的
在小時候她還沒和繼父結婚之前,媽媽對她很好,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她身上。
把她會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教給她,母女兩個人相依為命的過著,雖然窮了一點,但日子過得舒心。
可這種生活在強硬的繼父到來後就全變了,媽媽性格太過軟弱,被繼父吃的死死的。
每日裡就圍著家裡弟弟和繼父兩個祖宗轉圈,連她最喜歡的做蛋糕和衣服的愛好都被逼著丟棄了。
白夭從不怪母親,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所擅長的也不一樣。
媽媽擅長打理家務,卻很懼怕和陌生人打交道,甚至不喜歡出門。
兒那個時候的白夭還很小,並不能替媽媽遮擋風雨。
所以媽媽找了一個能保障她和她女兒生活,並且能替她處理外麵所有事情的男人。
隻可惜繼父是個不好相處又強硬的人,以至於後來家裡已經沒有白夭的容身之處。
不過即便如此,白夭依然很愛媽媽。
每一年她都會給媽媽和弟弟織一件新的毛衣,風雨無阻的寄回家。
她想到這裡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把臉埋進了懷裡半成品的襯衣裡
“你在想什麼?”奇衡三突然在身後出聲沙啞著聲音垂眸問:“你在這裡不開心是不是?”
白夭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濕潤著眼眶,回頭看向已經變回一米八幾大小的奇衡三。
皺了皺鼻尖有些發紅的鼻子:“奇衡三,我想我媽媽了”
嬌軟的聲音裡帶了點委屈和哭腔,尾音低低的,還帶著明顯的顫音
奇衡三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人用手揪住了一樣,讓他一下子說不出什麼話。
他捏著爪子,頓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極不情願凶巴巴的道:“我帶你去找他們,但你不能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你答應我,見了他們也會回來我身邊,我就帶你找他們”
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肯讓她回到她父母身邊
一想到她回去之後就不願意回來的樣子,奇衡三就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咬昏過去就當沒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一看到她可憐巴巴眼角沾淚的樣子,他就什麼讓她不高興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想隻要她能開心起來,其實讓她在她親人身邊多待一會兒也不是完全不能忍
最多,他跟著她長居在哪裡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