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聽到奇衡三的那句話後, 就不敢說話了。
隻能縮在奇衡三的懷裡,裝的乖巧一點讓某個被假設嚇到的龍安穩一點。
小院裡還是一樣,守著原先的那兩個女人。
白夭抽空問了一下, 果然如她所料虎嘯並沒有回來。
白夭不知怎麼的心頭有些不舒服,雖然不該這樣想,但前因後果加起來,白夭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但她又堅定的相信,清風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兩個想法在她腦子裡起起伏伏的,擾的人不得安寧。
但修習生機術的人, 都是親和自然由天養育, 於天道更是有千絲百縷的關係, 很大程度上是有著極其明銳的直覺的。
能煞吉避凶,感應生氣死氣。
所以, 白夭才會對虎嘯有許多疑慮。
明明皮相是百分百的真, 連嗓音也是一模一樣。
說話的樣子都是一樣的,可偏偏總給白夭一種,他不是清風的錯覺。
白夭想過, 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
畢竟,她離開桃花源很多年, 而桃花源裡的時間流逝和外麵也不一樣, 所以可能他有所改變。
也可能, 是自己很多年沒見過清風, 又對桃花源異常執著, 導致不斷的美化了記憶中的清風。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解釋,都不足以說服自己。
她依然滿心懷疑。
白夭歎氣,皺著眉頭將自己往奇衡三的懷裡塞了塞, 實在不想去思考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奇衡三低頭看了她一眼,轉頭用腳把門關上。
單手掀開被子,輕輕的將懷裡幼崽一樣雪白的團子放上了,白到沒有任何雜色的被褥上。
她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散開在被褥上,側著身枕著胳膊安安靜靜地躺著,於雪白的被褥,一黑一白對比鮮明。
尤其是那頭黑發,又長又密,幾乎能把小半個床榻遮住。
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小縫隙,牛青的從門縫裡往裡看去。
屋子裡光線稍暗,通體雪白的姑娘蜷縮在床上,些許碎發從床沿垂落在地。
高大的男人挺拔著堅硬寬大的後背,微微垂眸看著床上嬌小的姑娘。
修長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微微下垂的目光中,似有火海在翻滾。
牛青看著那眼睛,心裡猛的一緊。
她聲音難聽,但長相在這裡算是中等,雖然完全比不上白夭那個小姑娘,但到底也有過幾個伴侶。
自然知道男人這種眼神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