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是祭祀雖然心中不悅但還是沒說什麼, 畢竟這個小姑娘說全族救命恩人這事情是真的,讓她坐坐這個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白夭和猩土說著往後在部落裡種植食物的事情, 感覺暖和的差不多了就把臉上的圍巾和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
這裡的寒風很刺人,不帶圍脖帽子太冷了。
而且,她的皮膚是超乎想象的脆弱,吹一會兒冷風就能被吹傷。
隨著摘下帽子,一頭的黑發也跟著傾斜出來。
奇衡三起身坐到她身邊,把人提溜起來放進自己懷裡, 從後麵用手指輕輕的梳理起了頭發。
而這個時候, 蛇麗她們也烤好了肉, 帶著一堆食物魚貫而入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
仔細看還有些冬季會生長的果子,儼然比祭祀麵前的還要豐盛。
若, 這個位置隻有白夭一個人, 他們準備的食物絕對不會這麼多,甚至有可能隻有兩三盤小菜,因為白夭食量實在太少。
但, 現在奇衡三也在,眾人自然就不敢隻上幾盤小菜了, 而是把各類金貴的食物一盤接一盤的堆上桌子, 生怕這位祖宗吃的不高興。
雖然奇衡三因為小白的關係, 對他們勉勉強強會客氣一點, 但也真的隻是一點。
除了在白夭身邊以外, 平日裡都是威嚴冷漠暴虐嗜殺的,稍有不順意,立刻就會拍尾巴。
這一尾巴下去,半個部落都得坍塌, 眾人自然不敢對他有僥幸心理。
每次他下來,都恨不得拿出全部的熱情,就怕哪裡惹的他不高興。
畢竟誰也不想被一尾巴拍成肉泥,也不希望這頭罩著他們的龍,離開部落。
除了奇衡三以外,還有赤龍麵前也是堆積了一模一樣多的食物。
雖然大家都沒見過這個人的恐龍形態,但猩土當日說的明明白白,這位看起來稍微和善一點點的,也是一頭遮天蔽日的紅色暴龍。
顯然,也在不能惹的範圍。
不但不能惹,還得把人哄的高高興興的。
畢竟整個大陸放眼望去,也隻有他們沼澤部落才有兩頭霸王龍罩著,誰也不傻,不會把戰無不勝的霸王龍往外趕。
部落裡的人心裡跟明鏡似死,心照不宣有條不紊的伺候著兩位大爺。
但,祭祀是個非常非常重規矩的,讓白夭排到他跟前他都是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
其餘的不知道哪裡來的亂七八糟的獸人,是絕不能這樣沒有規矩的坐在他跟前的,更彆說眼前兩人的食物比他桌子上的還要豐富兩倍。
祭祀不悅的皺眉掃視了一圈才看向猩土,毫不避諱道:“首領,怎麼我外出一趟,部落變得這麼沒有規矩?區區兩個外人,怎麼也能做到我跟前?”
虎妹從看見白夭的容貌開始,一團火就在燒的旺,眼下見祭祀發難了,立刻也跟著狐假虎威:“就是,兩個外人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給他們吃那麼豐盛的食物?”
“而且她又沒有獸形,怎麼能坐在首領和祭祀的跟前?連豹沉和狼跡都不能坐在祭祀跟前,她算什麼?”
幾乎是話音剛落,奇衡三麵前的石桌就突然被掀翻,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直奔喋喋不休的虎妹。
虎妹反應奇快的抬腳就要踢回去,但一觸碰到石桌她就發現,這裡蘊含的力道,根本不是她能踢得動的。
伴隨著一股慘叫,虎妹連人帶桌的掀翻在地,而她的腳趾頭至少也斷了三根。
虎妹一時握著腳丫哀嚎連連。
祭祀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麵去像他的人發難,頓時惱怒的一把掃落桌上的食物,用手杖怒指奇衡三:“膽敢在我的部落,如此囂張,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
猩土立刻起身就去抓住祭祀的手杖:“祭祀,不能這樣指著奇衡三”
祭祀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去,發現除了自己帶來的人以外,其餘的人都驚恐的看著奇衡三,彆說動手幫他找人了,連起身的都沒有。
“怎麼?我這些日子太好說話了?都敢拿著木頭指著我了?”奇衡三冷冷的把玩著白夭的頭發,抬眼望去:“把棍子放下,看在夭夭的份上,我饒你一命”
“...你未免太囂張...”祭祀惱怒的甩開猩土,剛要怒罵左側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赤龍隨手砸破石桌。麵露不耐看向祭祀:“還讓不讓好好吃飯了?沒完沒了的嚷嚷個魂呢?”
祭祀被這些人的態度氣到幾乎要昏厥,但他沒有獸形,隻能惱怒的抬手就打算把手杖甩到那人臉上,但還沒扔下就被狼跡連人帶棍子的抗了出去。
祭祀似乎想罵人,但也被反應過來跟著狼跡的熊祁捂住了嘴巴。
跟著被其他人扛下去的還有不聽痛呼的虎妹,和其他幾個和祭祀一起回來,憤憤不平的幾個獸人。
唯一沒有被扛下去的,就隻剩下異常冷靜的豹沉。
雖然他也搞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怎麼了,但也從其他人慘白的小心翼翼的表情窺視到了什麼,皺眉看了一眼一言不發,低頭啃果子的白夭,才跟著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走了,清靜了猩土才低聲和奇衡三道歉:“祭祀剛回來,我們還沒來得及和他說你們的身份,希望你們彆介意”
其餘人也是安安靜靜地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觀察奇衡三的臉色,生怕他暴走。
尤其是見過他突然暴走,一尾巴把十幾個外族人碾壓的場麵的那些人,更是慌的瑟瑟發抖,求助的目光不停的落在白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