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認識,早跳上來噴他一臉了。
真是有意思!
謝啟明挑著水桶步子都比林溪大,幾步就越過她走到了前麵,隻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給她。
等在那邊的趙秀芳歡喜地跑上前,“表哥,你回來啦?”
謝啟明唇角勾起來的弧度壓了回去,淡淡道:“躲著看你嫂子笑話呢。”
趙秀芳神色一僵,“不、表哥,你彆聽她瞎說,我沒有。”怎麼護上了?她不是女流氓嗎?你不是被逼的嗎?
謝啟明卻沒彆的話說,徑直往家走了,留下趙秀芳在那裡發呆,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煞是好看。
林溪看到趙秀芳蹦出來,她下意識就停下腳步,想給趙秀芳製造機會,還用眼神鼓勵她加把勁呢。
趙秀芳沒好氣地瞅著她,越發酸溜溜了。
謝啟明走到門口,微微回頭,看著躲在一邊鬼鬼祟祟的林溪,朝她點了點下巴,“回家。”
林溪撇嘴,不樂意地上前,在他前麵推門回家。
謝啟明在她後麵進去。
趙秀芳心裡酸得都要醃酸菜了。
等趙秀芳進了門裡,卻見林溪站在東廂門口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副奸詐的樣子,她心裡又是一個激靈。
謝母看兒子回來,逮著他說明天去大舅家、二姐家、林溪外婆家的事兒,分彆準備了幾樣禮物,絮絮叨叨地說這個多那個少,什麼人情什麼的。
謝母對兒媳婦的來曆不喜歡,自然不會像對待大兒媳婦那樣認真鄭重,卻也準備了兩斤細麵,對鄉下來說那可是好東西。
謝啟明不耐煩這些人情往來,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一邊點頭一邊嗯,實際根本沒往腦子裡記。
他一瞥眼看見林溪站在那裡小臉露出狡猾的模樣,不知道打什麼壞主意呢,他朝她勾了勾手指頭,讓她過來。
林溪嘟嘴,你喚小狗呢你算老幾!
她走過去,恭恭敬敬地對著謝母,笑眯眯地問:“媽,您有什麼吩咐?”
這模樣,真是讓謝母想訓她都沒話訓了。
謝啟明看她後頸黏著塊草屑,便抬手幫她拿下來,感覺手下的人兒哆嗦了一下,笑了笑,“你聽娘交代,這些都是你的事兒。”
林溪猝不及防被他那麼摸了一下,他大手掌心燙得她過電一樣一個哆嗦,渾身都要麻了。
她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動手動腳。
謝啟明屈指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讓她專心聽,還順勢揪了揪她的小辮子。
謝母沒好氣地交代了一遍,問林溪,“記住啦?”
林溪記個毛線呢,她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隻大手上呢。他掌心粗糙,還故意摩挲她,粗糙的指腹帶起陣陣過電的戰栗感,她就悄悄抬腳踹他。
謝母看林溪小臉漲紅的模樣,問了一遍,“說給我聽。”
林溪:“!!!”不待當堂考試的!
謝啟明把東西都一股腦拿過去,“行啦,記住了。”
謝母輕哼,這二小子打小和彆人不一樣,他一肚子主意,又皮又壞。雖然現在比小時候穩重很多,可一肚子主意呢。謝母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對這個女流氓是什麼想法,臨去迎親之前她問過,他還說隻管當她是兒媳婦呢。
雖然她跟林溪才接觸這麼短時間,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這閨女看著不像是個會耍流氓的女孩子。
剛才二小子摸她脖子,她臉都紅了,那羞澀的樣子不像個經人事兒的。
至少,不像個敢爬男人床鑽男人被窩的。
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誰說得準呢。
謝啟明拎著東西帶著林溪回房間,丟給她讓她收拾。
林溪一副夢遊的樣子嘟囔:“你二姐要過來,還給她送什麼?你大舅是重要的親戚,大頭兒都給他。我這個女流氓的娘家,沒什麼,少許意思一下就行。你那個表妹……”她歪頭瞅著他,似笑非笑。
謝啟明嘖了一聲,抬手拽了拽她的小辮子,“我表妹多得很,你不用陰陽怪氣。”
林溪做了個鬼臉,把東西一丟,“哎,累死我了,我得歇會兒。”
謝啟明:你乾什麼累死你了?哦,玩水桶了。
林溪看他不走,自己不好太隨意不顧形象,就問他,“那個、請問你,什麼時候回部隊啊?”
謝啟明看著她,眯了眯眼角,“你很想跟我去?”
進部隊是她的目的?
“那沒有的!”林溪趕緊擺手,“你隻管早點去,家裡放心交給我。”
等他一走,她就去外婆家,嘿嘿。
她那得意的笑模樣被謝啟明儘收眼底,他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神情來。
原本英俊冷漠的臉就有那麼幾分不羈的意思。
林溪心頭一跳,她發現謝啟明不像表麵那麼嚴肅古板,相反,他有時候會從骨子裡透著一種不規矩。
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