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我為什麼要特彆去注意一個帶貨的?能讓他們上了這艘遊輪就已經是額外的恩賜了,難不成我還要時刻的注意著, 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阿鼠冷笑一聲。
“我記得,你很喜歡那個bobo。”廖家良笑得意味深長:“怎麼?還沒得手?不過是一個帶貨的,還能翻出你鼠哥的手掌心嗎?”
“我玩女人,也要輪到良哥過問了?”
“自然是輪不到我過問,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是個條子……”廖家良挑了挑眉,聲音拖的老長,在觀察了一番椅子上坐著的人的神色後, 接著道:“條子成功上了船,你說這件事我問一下,過分嗎?”
阿鼠聞言, 緩緩地眯起了眼, 調整了一下坐姿後, 微笑著開了口:“警察?良哥怎麼這麼肯定的?她親口告訴你的呀?”
“嗬……”廖家良冷笑一聲, 轉身走到了舷窗邊往外看了看,這會兒外麵天色漸亮,下麵的甲板上已經開始有船上的工作人員來回走動了。之後, 他又回身走到了電視櫃前, 從上麵拿起那杯對方剛剛沒有喝的酒,抿了一口:“算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吧, 如果死人也會說話的話。”
“她死了,很可惜吧?”他定定的看向男人, 笑得有些殘酷:“也不知道,臨死前你有沒有搞上她,倒是我的失誤,當時把你也叫上好了, 沒準如今你還欠了我一個人情呢。”
“良哥真會說笑,聽您這話的意思,是您殺的人?”阿鼠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緒,麵上相當的無所謂,好像隻是在欣賞自己叫上的皮鞋紋路一般:“殺了就殺了,什麼時候來這種事都要敲鑼打鼓的到處通報了?”
廖家良:“我以為你會感興趣。”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對這種事感興趣,老子這輩子感興趣的隻有兩件事,女人和錢。”
“再怎麼說,這個bobo都是你手底下的帶貨人,當初是怎麼選上來的,你自己心裡最清楚。讓一個警察混進了遊輪上,這次交易如果出現了偏差,算誰的責任?咱們又怎麼確定,她手上沒有任何不利於老板的證據呢?還有就是,這裡沒準還有她的同夥呢。”廖家良在椅子前不遠處來回踱著步,皮鞋落在地板上,聲音脆響而又帶著一些節奏:“阿鼠,你這麼聰明,猜猜我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
“懷疑我也是條子。”阿鼠倒是很淡定。
男人滿意的笑了笑:“那你覺得我想的對嗎?”
“不對。”
廖家良定定的看著他,忽而笑出了聲:“老板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生氣極了,勢必要將剩下的叛徒都揪出來。對與不對都無所謂,我現在隻需要走到老板麵前,把這個女條子和你的關係如實說出,你可就有苦頭吃了。”
阿鼠眼神閃爍,豈止是有苦頭吃,萬鵬這人生性多疑,他即便是清白的,不死也要脫層皮。
可……他和bobo就真的沒有關係嗎?
“你要是問心無愧,不如和我走一趟?”廖家良說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前伸出了手,目標是對方那脆弱的脖頸。
阿鼠瞬間眯起了眼,整個人連帶著椅子,向後倒去。等到摔在地上的時候,完美的用腿抵擋住了男人的攻勢,並且用力一踹,趁機一個旋身脫離了攻擊範圍。
二人之間距離大概在兩米左右,就這麼站在那裡互相對峙著,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緊張的因子。
“果然。”廖家良像是絲毫不驚訝於他的反攻,也不多廢話,抬起右腿直接就奔著那個腦袋去了,竟是沒有半點留情。
砰、砰、砰。
rou||體與rou||體的碰撞聲不絕於耳,阿鼠並不驚訝於他的招招索命,也同樣用上了十分淩厲的招式去阻擋和反擊。此時二人都打紅了眼,俱是滿腔怒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即使是如此激烈的場麵,兩個人卻十分默契的,除了拳腳相交之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似乎各自有著各自的顧忌一般。過了幾分鐘後,他們的體力都因為這種竭儘全力的搏擊有所下降,在身手上算是不相上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就在阿鼠轉著眼珠子,大腦開始飛速旋轉想著彆的辦法的時候,對麵的廖家良腳下忽然就踩到了混亂中掉落在地的杯子,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他適時的抓住了這個機會,飛身上前直接把人給撲倒在地,用膝蓋頂住了對方的頭,將其壓製的死死的,用力的把對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