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夜深 “他找他媳婦,我找我媳婦。”……(1 / 2)

妄折她 司雨情 9963 字 2024-03-26

她的體溫沒他高, 親上去的時候溫溫涼涼的。

商寧秀印在男人的唇上,穆雷心裡的念頭翻江倒海,但仍能穩住不動, 絕不打擾媳婦這難得主動的一回親吻,他配合地張開嘴,期待她能快些進入他的領地。

商寧秀閉著眼,摟著他的脖子輾轉吮吸, 舌尖往前探出,如他所願,在她從未踏足過的領域中探索著溫燙與灼熱。

不過接個吻,穆雷出了一身汗, 儘興又暢快,他唇邊的笑意壓不下去,時時刻刻就那麼掛著, 心滿意足在她臉上眼睛上一下下親著,把人緊緊抱著平複呼吸,可惜道:“要不是後麵還有要緊事老子不能泄勁,真想現在就死在你身上。”

商寧秀靠在他懷裡, 仰頭問道:“你是在幫我大哥打仗嗎?”

“算也不算吧,之前咱們在關外不是設計讓巴蛇去劫了大夏糧車還記得嗎,兩夥人咬上了。”穆雷輕聲笑道,“賴皮蛇彆的本事沒有, 但是打一巴掌就跑那可算是老行家了,他們沒有大本營也沒有多少裝備物資,輕裝上陣,騎著馬跑得又快,夏軍沒碰見過這種賴子, 煩死了吧要。”

“七萬大軍都沒能拿下來的靖州城,巴蛇才幾個人,居然能起到作用?”商寧秀多少是有些吃驚的。

穆雷看她這副表情,勾唇道:“知道草原上最難纏的動物是什麼嗎?狼群能用火驅趕,蠻牛力氣大但速度不快也不聰明,即便是毒蛇,也隻是敢在有人湊近的時候拚命一擊以求自保,並不會主動進攻。但是如果你對麵碰到的是胡螞蜂,那就隻有掉頭趕緊跑的份了。”

“小而靈活、記仇、睚眥必報、瘋狂不怕死。”穆雷如是形容著,“看起來好像就那麼一點點傷口,但多蟄幾下,也是很疼的。尤其是他們搶的是軍備和糧食的情況下。”

“……我怎麼覺得你形容的這個,巴蛇原來這麼厲害的嗎。”商寧秀曾經見識過巴蛇襲擊伽藍部落的陣仗,雖然確實是機動性戰鬥力都很強,但要說想要在數量相差如此懸殊之下跟正經軍隊相抗衡,她始終覺得不太能理解,“就算是他們有獒犬,那狗的數量也終究有限啊。”

“如果是以前的巴蛇,那確實應該是很難做到的。這也就是我這幾天在忙著的事情。”穆雷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已經找到點眉目了,他們躲在山上沉寂了一整個冬日,是在偷著弄出了一種很新奇的武器,一個黑色的什麼玩意,殺傷力很強,所以夏軍猝不及防吃到虧了,他們的節奏多少是受到影響了,正在想辦法怎麼甩掉這個沾上來的狗皮膏藥。”

“什麼武器這麼厲害。”

“我也想儘快搞搞清楚,不然這些賴皮蛇鬨完了中原人再回去鬨老子,糟心玩意。”

穆雷沒在這裡逗留許久,他壓著人溫存了一番之後,時辰一到,天沒亮就又出發走了,臨走前還拿兩根手指掐著她臉頰邊上所剩無幾的軟肉嚴肅叮囑她要好好吃飯。

在這之後,雖然又是好幾天的杳無音訊。

但穆雷回來這一趟之後商寧秀的狀態就肉眼可見的變好了,算是能吃下東西能睡著覺了,氣色稍微補回來了一些,柳湘宜看著她也算是終於鬆了口氣。

又過了兩日,終於是等來了一點消息。

軍中來人通報,帶著商明錚的親筆信求見了柳湘宜,內容是需要柳湘宜即刻動身前往飛定橋東的赤羽二營相見,帶上所有算數所需的相關工具材料一起。末端還多備注了一句,原本夫人千裡迢迢前來相助是該他親自來接的,但軍務纏身實在抽不開時間,還望阿湘見諒。

柳湘宜接到信後便著手準備出發了,也帶了商寧秀一起,隻是商寧秀顧及著消息可能會傳到父親那裡去,不願意對外透露自己的身份,便和大嫂做了請求,對外隻稱自己是她娘家的妹妹,侍女小廝也隻知道稱呼她為秀姑娘。

從城郊莊子到赤羽二營之間有二十多裡路,騎馬很快,但柳湘宜是文臣女並不會騎馬,商寧秀便一起陪她坐的馬車。

鄞軍鏖戰已久,所有人都是憑著一股‘拿下靖州最後一戰’的精神頭在堅持苦熬著,眾將士都是許久未曾歸家相見親人,即便商明錚此番是有正當由頭需要夫人助戰,也還是不好太大張旗鼓影響士氣。

柳湘宜的車馬是從不起眼的偏門進去的,商明錚放下軍務親自出來相迎。

已然是黃昏時分了,商明錚心疼妻子妹妹坐馬車顛簸許久,便說已經備好了乾淨的營帳,今日先歇息,明天一早再去飛定橋下相看。

柳湘宜瞧了眼日頭,說道:“現在往夏日走了,日頭還有一會落呢,若是那地方離得不遠,我想今日先去瞧一瞧,也好心中大致有數。”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商明錚笑著應下:“好,我跟他們交代幾句就來。”

飛定橋是大鄞境內一座相當有名的大橋,由船橋巨匠墨辛大師親自設計,前後耗時十餘載竣工,除了其承載的重要作用之外,那叫人歎為觀止的恢弘造型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了。

商寧秀和柳湘宜都是第一次看見飛定橋,即便是遠遠地在馬車裡瞧著,也都是忍不住一番讚歎。商明錚帶著她們沿著青石路往下,一直去到了最下方河溝的位置。

飛定橋下有五十多根橋墩,矗立在奔流湍急的護城河中。

“就是這裡了。”商明錚勒馬停下,對柳湘宜道:“我想知道的是從這個位置,到對麵那個橋墩下麵的位置,然後繞過那個地方,再去對岸的話,這中間的幾段距離,能算出準確的數值來嗎?墨辛大師當年留下來的圖紙上隻標注了一些直線距離,但我要繞的這條路不是直線,現在也沒辦法過橋去拉線測量。”

“哦對了,還有水速,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過,水速是不是也能量化?就是能預估行船所受衝擊力的那種,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商寧秀聽的一頭霧水,心想這種東西,果然是必須得要大嫂這位數算大師門下高徒親自出手。

“水速可量,師父教過法子。”柳湘宜點頭,又道:“但是官人剛才說的那條線路的話,我需要先看看墨辛大師的那張圖紙,有幾個關鍵數值需要知曉才好數算,我看看能不能從圖紙的已知數中推一推。”

光是一個水速可算,商明錚就已經夠開心了,男人咧開笑意,“阿湘你真是太棒了,幫上大忙了。”

男人目光灼灼盯,忍不住湊上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光天化日之下,旁邊還有商寧秀在,柳湘宜一瞬間羞紅了臉推他:“官人,彆、”

商寧秀早在看見自家哥哥眼神的那一瞬間就門清了,她可太熟悉那種眼神了,都不用等他下一步動作,就已經自覺又淡定的跳下了馬車:“我下去透口氣。”

商明錚哈哈笑著:“鬼精。”

這個位置相當隱蔽偏僻,在靖州城牆防守的視線盲區之下,周圍長著一圈茂盛的樹叢做遮擋。商寧秀剛才進軍營之後就一直在找穆雷,但並沒有看到他,她猶豫著想要在一會回去的路上跟大哥打聽一下,又擔心商明錚會生氣。

商寧秀歎了口氣,拿腳尖踢著地上的小石子。

然就在這時,她聽見了穆雷激動開心的聲音:“秀秀!?”

兩個字,商寧秀心裡一股情緒隨之一起躥上來,她急切抬頭,看見了前方橋墩下,穆雷騎著桑格魯,筆直朝她衝了過來。

穆雷靠近後就直接跳馬了,兩步跨上前來,開心地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舉過頭頂,“哈哈,我的秀秀,你怎麼會在這裡?”

夕陽照在二人身上,也照在他們溢滿笑容的臉上,商寧秀也在笑,她被他抱著腰腹舉高,視線甚至一下子越過了他的頭頂,她一邊笑一邊拍他:“啊,太高了,太高了。”

“快說,你怎麼來了,來看我的?”穆雷抱著她不撒手,仰著腦袋抵在她身前。

商寧秀開心完了才想起來自己哥哥嫂嫂都在後麵,她心裡咯噔一下趕緊又連拍了他幾下,“快放我下來,我哥在後頭。”

穆雷往馬車的方向看了眼,依言將她放了下來。

商寧秀趕緊撥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頭發,有點拘謹地抬頭看了眼,果然就瞧見商明錚和柳湘宜二人正站在馬車前看著他們。

商明錚黑著臉,隔空拿手指對著穆雷點了幾下,警告道:“你彆以為出了點力就能怎麼樣了,一碼歸一碼,彆想給老子打蛇上棍蹬鼻子上臉。”

穆雷也不惱,嗤笑一聲散漫道:“你個大老爺們彆磨磨唧唧的,說了家事先放著就是先放著,正事忙完了咱們再掰扯。”

商明錚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些了,朝商寧秀招手道:“秀秀,快過來,回去了。”

軍帳雖然條件簡陋了些,但收拾的非常乾淨。

跟著他們一起出來的小廝侍女各有兩名,柳湘宜撥了一半給商寧秀,後來到了晚上又都被穆雷給趕出去了,讓他們自己找地方涼快去,不要進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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