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鼓起了勇氣, 卻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總不可能隻穿一條內褲出門, 這裡是客棧,不是在家裡,萬一被其他人看見怎麼辦。
想來想去, 他隻有試試寬鬆的衣服。
他的睡衣挺寬鬆的,能遮住屁屁……
那要不要穿睡褲?
如果葉汀在場,一定會慫恿他隻穿小褲衩。
可他沒做過這種事, 猶豫再三, 還是把睡褲穿上了。
他做著心理建設,站在溫學禮的房門, 舉手準備敲門。
不曾想房門突然開了,男人的臉出現在他麵前, 像是早猜到他在外麵。
他很是訝異。
溫學禮也並不比他鎮定, 驚訝道:“言言,你怎麼在這裡?”
溫言不可能跟他說自己是來色·誘的, 支吾著轉開話題:“你……你是要出去嗎?”
溫學禮笑著看他:“我怕你睡不著, 想來看看你。”
原來是打算見他。
聽出男人對自己的關懷,溫言心下溫暖。
他望著眼前麵色溫柔的心上人,說出了剛剛在房裡便想好的借口, 道:“我……後背有些癢, 不知道是不是被蟲子咬了……你能幫我看看嗎?”
十月的天氣已經沒有蚊子, 他隻能用蟲子做掩護。
溫學禮目露擔憂, 立即道:“快進來。”
等他進門, 男人便讓他在沙發坐好, 然後坐到他背後查看情況。
溫言有些緊張,挺直了腰。
溫學禮不疑有他,掀開他的衣擺。
入眼便是少年白皙的背,還有細細的腰。
但他哪裡還顧得上欣賞感慨。
溫泉邊是很有可能出現蟲子的,萬一被哪種不知名蟲子咬了,得立馬去醫院才行。
他仔細查看著溫言的背,柔聲問道:“言言,哪裡癢?”
溫言是很嚴謹的,他事先便將一塊地方撓紅了,聞言指了指那個地方。
溫學禮立即看過去,那裡果然紅了一片。
他蹙著眉,用手輕輕地撫過去,倒是沒有碰見疙瘩。
溫言卻猛地一顫。
他後背敏感,被男人溫熱的手指一摸,當真有些受不住。
男人卻以為自己碰見了他被蚊子咬的地方,讓他不舒服了,立即道:“我帶了蚊蟲叮咬的藥,你等等,我給你塗。”
溫言應了好,眼見男人起身去拿行李箱,臉上還帶著一絲焦急,他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可惜戲已經開場,他隻能硬著頭皮唱下去。
等男人回來時,便見少年的領子鬆鬆垮垮地掉落在胳膊上,露出白嫩的肩膀,在燈光下晃著他的眼。
那欲遮不遮的樣子,差點叫他失控。
男人眸光幽暗,卻因為惦記著少年的背,隻能克製地收回視線。
他走去少年身後坐好,低聲道:“是不是很痛?”
溫言一直在觀察男人的神情,發現男人在麵對他製造的誘惑時,居然無動於衷。
一點也不受誘惑……這可如何是好。
他有些發懵,也就沒回答男人的問題。
溫學禮也不在意,在少年發紅的皮膚上塗了腰,用紙巾檫淨手,叮囑道:“如果明天睡起來還癢痛,記得和我說,我帶你去看醫生。”
隻是他的一個謊言而已,哪裡用得著去見醫生……
溫言不擅長撒謊,想直接表白算了。
轉念又怕嚇到男人,隻能硬生生忍下。
他咬著嘴角,腦子裡閃過許多念頭,忽然指了指肩膀,道:“叔叔,我這裡也有點癢。”
溫學禮立即起身,轉到他身前,彎腰查看。
溫言用力拉著領子,想把口子拉大一點,最好能把胸露出來,製造出若隱若現的效果。
結果一不小心,直接將睡衣領子給撕碎了。
這睡衣還是幾年前買的地攤貨,質量實在不是很好。
溫言:“……”
溫學禮瞧著他露在外麵的肌膚,眸色一點點變黯。
少年的身體就像是最一塊誘人的蛋糕,在等著他下口。
他緩緩斂了眸光,低低道:“我沒有看到紅點,應該沒事。”
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