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興德說完分家事宜。
左老漢歎口氣:“你爺知曉,心裡會難受。老人都不願意分家。他前腳倒下,你們後腳就背著他分了。看看能瞞兩天是兩天,一點一點告訴,彆刺激到他。”
白玉蘭隨著這話點點頭,表示讚同。
做丈母娘的麵上強裝嚴肅,實際心裡很高興。
聽說連房子回頭都要調換,更高興的想拍巴掌。
分家好啊,不用一個鍋裡攪食,誰吃多吃少的,少了許多口角麻煩。
省得大閨女那幾位嫂子不是善茬,一天天不是這事就是那事。
她就聽說過,老朱家那幾位兒媳回娘家,沒輕了講究她大閨女。
說什麼成親當日,德子給她閨女端洗腳水。
她呸,她閨女哪裡是那種不賢惠的人。
即便真端了,那些嫂子為人也不咋滴,盯著小叔子屋裡的事,也不怕長針眼兒。
她當初聽到這話氣壞啦。
說句不好聽的,她就是不稀得做那碎嘴子人,擔心給大閨女和大姑爺惹麻煩。
要不然,她大閨女回家也有悄悄告訴過,說東西屋住著,大德子那三嫂叫喚聲可大,有時候還總是在後半夜辦那事。
夜裡靜,說給甜水都吵醒過,孩子起來坐炕上發懵,問那是啥聲。
那不比端洗腳水不要臉?攏共那麼大點兒地方,又不隔音,都不知曉將棉被蒙頭上,帕子堵嘴裡,朱家是你一人的啊?
而左老漢聽完分家那事,還在心裡琢磨著:
大姑爺分得八畝地。
那八畝啥糧食作物都有,最金貴的是麥子。
得,不用大姑爺幫自家,他倒是要去幫大姑爺秋收。
秋收是大事,可彆等天不好啦,一場大風擼了杆。哭都沒處哭。
今兒,村裡幾位老莊稼把式還說,瞅西麵那邊的天不咋好,不行提前搶收。
“爹,娘,這銀錢幫我們管著,眼下藏那麵不放心。”朱興德說著話,一個包袱遞過去。
他也沒藏著掖著,兩位妹夫在場更好,沒啥怕知道的。
讓他們看看,他這大姐夫當的是不是挺有派?
有錢,九十八兩銀錢。
還為人實誠,非常放心的存放在老丈人家。有幾個能做到的,姑爺將全部身家讓嶽父保管?這叫信任。
那倆妹夫行嗎?
想要向他這個大姐夫看齊還遠著呐。
再者,這家姓左,朱興德清醒得很。
人家老左家人是一條心,丈母娘知曉,仨閨女就能知道。他媳婦也會和倆妹妹說,彆以為他不知道,他還整那沒用的小心眼乾啥。
“是分家得來的?”白玉蘭被左撇子示意接手,一邊打開包袱一邊問大姑爺。
沒等大姑爺回答,白玉蘭:“艾瑪!”
艾瑪完,白玉蘭才粗略掃一眼銀錢,立馬又將包袱皮合上。還警惕地瞅瞅娘家媽。
秀花在心裡歎氣。
所有人通過白玉蘭的表情都看懂了,那包袱裡裝很多銀錢。
朱興德當著兩位妹婿的麵前腰板挺直。
他現在雖然和羅家比不了,但是條件也絕對不算差,二十多歲還想要啥呀:“彆告訴外人,不是分家得來的,是除那十八兩銀錢和八畝地,我爺單留給我的,銀子九十八兩。”
左小稻和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