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懶懶趴在偌大石台上的白狐狸,眨眼幻化成了容顏絕色的男子。他胸/前領口大開,幾縷青絲在其間散落著,微微一個抬眼,便叫世間萬千女子甘願溺死在他那雙惑色無雙的眼裡。
“山腳下的那窮書生又拒絕你了?”
那勾/人的公狐狸問。
素月心裡不高興了,嘟著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窮書生!是舉人!是麵若朗星、眉目清俊,未來前程似錦的舉人!”
“麵若朗星、眉目清俊,還前程似錦?”
另一隻趴在藤蔓繞成的秋千上的白狐狸,也跟著化作了同那公狐狸一般絕色的美人。她眉眼同那公狐狸和素月都有肖似,隻是比起素月,她同那公狐狸更多了幾分攝魂奪魄的媚意。
“那書生再好,可他拒絕你兩回了~”
指尖纏繞著胸/前青絲把玩,那母狐狸輕輕搖晃著秋千,朱唇輕啟,漫不經心。
他們這一家子的狐狸,不害人,卻仍舊還是靠的男/歡/女/愛和陰陽調和來進行修煉的。
固然他們再歡喜於世間的哪個凡人,可人間的這些情情愛愛,本來講究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
若是那人不肯,以三次作為界限,若三次都被拒絕了,那該斷的也就都該統統斷了。
凡間,不是妖精能夠胡作非為的地方。
這是他們這一家好幾代的狐狸精留下來的修行祖訓。
“唉——”
素月聽了那母狐狸的話,坐在石凳上,兩手托腮,長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是呀,她已經被拒絕了兩回了。
是她容貌不夠好看嗎?還是她身姿不夠婀娜?
分明,兄長和姐姐,從去到人間開始,便從來不曾被人拒絕過的。
“要不,月兒你再換個男人去試試?”
風姿綽約的美人瞧著素月耷拉著眉眼、情緒不高的模樣,便停下了晃動秋千的動作,若有所思地出了個建議。
“我看也是,天下男子那樣多,月兒你也不是一個都沒見過。那傅言誠,好看是好看,卻也不比你哥哥我。”
斜躺在石台上的倦意憊懶的男子隨口附和。
他們倆,竟也不鼓勵自己再加把力,隻一個兩個地都勸著自己放棄。
難道,自己的魅力便真的這樣不夠?誘/惑不了那傅言誠,真的就是理所當然?
素月一陣委屈,心裡既惦念著那風雪裡、負手立在窗邊、身姿挺拔如傲竹的男人,又憋著一股子不想服輸退卻的意氣。
“我才不呢,我這不是還有機會呢嗎?”
其他兩隻狐狸聽素月的話,隻以為她又犯了些犟勁,非得把最後的一次機會也給用上。
不是他們不相信他們妹妹的魅力,而是他們心裡清楚,一個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你的男人,你實在很難再去用其他的什麼打動他。
作為兄長和姐姐,若他們妹妹能夠用這第三次的機會去走近那個男人,他們當然會為她的得償所願而開心,可若她再次被拒絕了,屆時,她心裡的那點小小的不甘,自然也都應當消散了。
兩隻狐狸沒有想過彆的可能,於是各自笑開,不曾再勸。
“什麼柔情似水、孤弱無助、我見猶憐,這些方法都不管用!我這次再不要聽你們的了!”
素月想了想自己前兩次同“傅言誠”見麵的時候,“傅言誠”眼裡麵上的冷淡,“唰”的一下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隻覺得是兄長和姐姐們教她的方法,實在是害慘了她。
“怎麼會不管用?我入到凡世,不知多少的男人曾對我說過,他們見不得我梨花帶淚,每每我眼裡泛起了淚光,他們的心都要被我眼裡的淚給融化了。怎麼會不管用呢?”
秋千上風姿綽約的美人詫異。
素月嘟囔著反駁,“可那對傅言誠就半點不起作用!”
那美人聽完,便“咯咯咯咯”的笑開了——
“那或許,你看上的不是個男人呢?”
“至少,不是個普通男人~”
素月斜了美人一眼,知道這是自己姐姐在開玩笑,也不管,隻說,“總之,這一次,我要自己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男人的帝辛:???
好叭,佛了,你們說不是就不是叭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