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的意思是北平要出事啦?!”
那連長這下才明白過來帝辛剛剛那“弱智”的提問是為了什麼。但這時,他已經顧不得害臊臉紅了,一瞬間震驚太過,已然有些失了章法。
扯了扯係在腰上的皮帶,帝辛抽出了彆在腰上的、跟了原身陸雲生許多年的槍。
武之一道大抵相通,他慣來善騎射,如今練了這槍法數月,再加上還有原身留下的理論記憶作為輔佐,短短數月的練習,使得他現在一握上那槍,就有一種玄而又玄的微妙手感油然而生,早已有了成效。
“派一個人回軍營傳消息,讓大家都做好準備,其他人都跟我一起過去探探情況!”
給那連長拋下一個命令,帝辛仗著自己夜能視物、伸手絕佳和反應靈敏的本事,渾然不怕中途會發生什麼變故,率先往盧溝橋的方向去了。
現在北平的正規守軍,雖然不是國民政府的正統國/民/軍,但出了韓玉明和國民政府大總統那檔子事,東北軍和北平守軍就很少再互有往來了。
如果不是必要的情況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愈加劍拔弩張的氣氛,東北軍的將士們都是絕不可能巡邏巡到他們的地界上的。
可……
倭寇那群狗/日/的真就像當年打他們東北一樣,一聲不吭、半夜打著軍事演習的名號搞偷襲呢?他們還能坐視不管了?
格老子的!
“你,趕緊滾回去報信去!其他人,都跟上!”
那連長粗聲罵了一句,隨手指了一個人,就連忙領著其他十個人一路小跑著追上了帝辛。
“把你的手電筒關了。”
當盧溝橋在夜色裡也快要若隱若現在眼前的時候,帝辛頓住腳步,垂下眼睛,看了一眼那連長手裡唯一的一個手電筒。
如果陸雲生的記憶沒有出錯,倭寇確實是在七月七日這一天徹底張開了獠牙,盧溝橋確實遭遇了事變,那他絕不相信,這個時候,小鬼子是沒有人守在盧溝橋的。
“可、”
“關掉!”
那連長想說要是這手電筒關了,他們可能什麼都看不清了,話才剛開口,就被帝辛極度強硬的態度給完全打斷。
一路借著夜色和沿途樹木的遮掩,到得了盧溝橋的橋體四周,帝辛看了個遍,卻發現不如他所想,這盧溝橋橋體的周邊,竟是沒有一個人的。
他不自覺地擰眉,覺得不應該。
但隨後,他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似乎是理所當然的。若這橋體附近真的有人,興許他們不會過來的這麼順利。
一片漆黑裡尋一抹亮最是容易,如果這橋體處真的有人,興許他們在破廟那地,剛往這邊過來的時候,就有人發現了。
眉頭越擰越深,帝辛還是不信,這盧溝橋要發生事變,倭寇會不派人來守著。
“我們往那邊再去看看。”
帝辛指了指盧溝橋的另一麵、同他們來時完全相反的方向。
十分開闊的平地上,帝辛領著那連長和其餘十個士兵走了大約十分鐘,甚至在他自己也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他終於再次頓了下來。
“這是乾什麼用的?”
橫亙在他們和前路中央的,是一片鐵網。
那鐵網像是要隔絕什麼,繞成一個圈,圈了一塊地。
可這又是乾什麼用的?是原來就有的嗎?
帝辛不自覺地皺眉問出聲。
到底不是同一個時代的,在很多方麵,哪怕有著原身的記憶,他仍舊還是一知半解。
“那、那裡麵是北平通電的纜線!”
不如帝辛,那連長一看見這鐵網網住的是什麼,當即就反應了過來。
這個年代的人們能夠靠電話通話,憑借的就是長長的電纜線。
如果說,這裡頭被圍住的是北平通電的纜線……
猶如醍醐灌頂般,在這一瞬間,帝辛諸多不解的地方,現在統統明白過來了——
原身畢竟不再關注戰事時政了,哪怕他留下的記憶裡,有盧溝橋的事變,有北平的淪陷,可對這一場戰事,他唯一的印象就隻有“倭寇又一次輕而易舉的勝利”。
輕而易舉?
為什麼輕而易舉?
原身沒有留下的答案,帝辛在這一刻,自己看明白了。
這是倭寇的伎倆。
倭寇一定是在北平附近的城鎮首先發動了攻勢,然後又用他們在北平附近的駐軍,切斷了華夏在北平的守軍任何獲得通信的可能。
他們是等到他們的人從其他城鎮攻了過來,在北平盧溝橋一道會合,再一同攻向毫無防備的北平,這才使得華夏的守軍“輕而易舉”地落敗。
從前,帝辛一直沒想通,以倭寇駐守在北平的幾千兵力,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沒有“不反抗”的命令下,輕鬆打過北平守軍加上東北第七集團軍將近兩萬餘人的。
直到現在,他才恍然過來。
“快!先回軍營!”
丟下一句話,帝辛健步如飛地往軍營裡趕。
作者有話要說: 看你們一直評論作者君短小,作者君還一臉懵逼,然後今天突然發現,作者君昨天,文檔裡還有700+的字沒!有!粘!貼!上來_(:з」∠)_
so sad,為了全勤,作者君要更加粗長了,所以,你們不要養肥作者君吖!!!作者君要你們的親親抱抱舉高高!嚶嚶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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