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帝辛要在驅逐倭寇的同時,想要達成的最後目的。
即便用的不是他帝辛的大名,未來華夏百姓如何,總也不至於墮了他的什麼名聲,但若設身處地的想想,有朝一日,他若親眼見了他殷商的子民,轉身對他的仇敵伏小做低,他的心裡,也總歸是膈應。
他不希望,他費儘心力護住了的華夏,百年之後,仍然有人跪在地上,做著國外那些所謂“強國”的走狗。
帝辛領著第七集團軍、同著北平守軍一道襲擊倭寇的速度很快。
漸漸的,在外界,不僅僅是北平失聯,整個華北地區,都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等東北那邊的倭寇駐華總指揮發現不對勁,強硬地派人不斷給國民政府施壓,迫使國民政府立刻解決華北失聯問題的時候,不讓國民政府的人為難,整個華北地區的通訊纜線,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在同一天,齊齊恢複了正常。
其後,隨之而來的,則是東北軍和北平守軍在華北地區圍剿倭寇的條條喜訊。
就像是一顆炸/彈丟進平靜的江河裡,驚起了驚濤萬丈。
一直擔憂著北平、乃至整個華北地區的同胞安危的人們,猛地就被東北軍聯合北平守軍發出的條條喜訊給炸暈了。
感情……不是倭寇又對他們下毒手了,而是他們,終於要給倭寇一些顏色看看了?
這滋味可——
真痛快!
當全國的報紙,在同一天、同一時刻、刊發了同樣的一則新聞,證實了東北軍和北平守軍先前通報全國的電報絕無半點虛言的時候,人們拿著報刊的手,禁不住顫抖,恍恍惚惚的腦子,這才終於有了些實感。
華北地區,徹底是華夏的了。
沒有租界,沒有比華夏本土人更尊貴的洋人和倭寇。
在那裡,隻有作為最基本的“人”,而存在著的華夏人和外國人。
那是一片完全屬於華夏的領土,那裡有著真正的、不分華人和洋人的平等。
心頭蕩開一抹湧動的熱流,人們熱淚盈眶。
在此之前,很多人嘴上雖然不怎麼說,但心裡對韓玉明卻是頗有微詞的。
那一場戰役那樣大,韓玉明下達的“不反抗”指令,是不可能不傳出去的。或許礙於韓玉明的身份,明麵上人們不敢說些什麼,但暗地裡,人們對韓玉明卻是飽含埋怨的。
但華北地區的喜訊一出,除了倭寇自己和國民政府的人被氣得跳腳,其他的人們不僅對韓玉明沒有了埋怨,甚至還對他好奇了起來。
等到北平日報上對韓玉明的采訪一出,全國各地的報紙,也立馬進行的二次刊登——
上海,陸宅。
陸明蘭手裡拿著大哥和男朋友從《申報》拿回來的最新的報紙,依靠在沙發上,久久回不神來。
“怎麼了?報紙上到底都說什麼了?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說話?”
謝然笑了兩下,把報紙從陸明蘭的手裡抽了出來,在自己的身前展開,看著看著,她麵上的笑,竟也漸漸淡了下來。
在被陸雲生搶作他的四姨太之前,她是個書香世家的小姐。在她的那個年代,她是少數一些能夠識字的女人中的一個。
那報紙上,一個字一個字都被印得很清晰,她一眼瞧上去,能夠很清晰地看清韓玉明韓司令給當時采訪記者的回答——
“我是什麼樣的性子,西安那次,托國民政府的福,我自己也看清了。但至少,我自己心裡清楚,我做人,始終還是坦坦蕩蕩。
在華北地區圍剿倭寇,我沒這個本事、也想不出這個主意。其實,你們真正應該要采訪的是雲生、我們東北軍的‘震山虎’。宛平城助北平守軍脫困也好,華北地區設計圍剿倭寇也好,這都是他的主意和功勞。
我到今天都還記得,他重回東北軍以後,我第一次把他叫到麵前,他問我的那句‘信不信他’。”
報紙上,韓司令說,“幸好我當時信了他。”
華北地區全麵收複的喜訊一出,全國人民為之欣喜若狂,這還是第一次,他們知道,讓這振奮人心的消息成為現實的,正是當年的“震山虎”,也是——
他們的丈夫和父親。
“收複了華北的……是爸爸?”
陸明月神情怔鬆,她覺得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有些讓她措手不及。
事情仿佛是從她放走了媽媽時開始變化的。
她原本是想悄悄拿走爸爸的槍,把那當做她日後前往前線的最後念想。可最後,她沒走,走的人卻成了爸爸。
所有人都在勸慰她,爸爸隻是一時糊塗才離開了,等爸爸想通了,他自己就會回來了。他們甚至會在自己的麵前,指責爸爸年紀一大把了、卻還是犟得跟頭牛似的不懂事。直到——
直到“‘震山虎’回歸東北軍”的消息自北平傳回上海。
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他們的臉上一樣,也像是嘲諷著他們仍舊拘泥在“原諒與不原諒”的小情愛一樣,那一瞬間,不僅僅是她,他們所有人都覺得爸爸忽然離他們好遠好遠。
從那一刻開始,家裡的人像是都變了,又像是都沒變,家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陸明月總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莫名,像是她成了把爸爸從大家身邊推開的始作俑者。
她想逃的,可失敗了一次過後,她卻再也沒了這樣的勇氣。
“你們說,爸爸還會回來嗎?”
最小的陸明心歎聲問了一句,沒人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本章第一句出自《老人與海》,然後,這一趴快完了,大概還差一丟丟的結尾~
上一章的理解,中心思想就是,鬼/子要玩完嘿嘿嘿,給大家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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