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羿在範詩幽的房間裡找到了那幅畫。
看了畫上的落款,他拿著畫出門了。
蘇庭正這個人很好找,畢竟在璃城這個地方也是有名的才子,隻是中舉這麼多年卻不願意再進京科考,這讓許多人不明白。
陸羿帶著手下的人趕往蘇庭正的宅子。
少年成名,雖隻是小小的名氣,不能與陸羿當年的神童之名相提並論,但是蘇庭正這個人比陸羿混得好多了,那宅子三進兩出,在璃城這種地方也算是不錯的家業。
陸知謙翻牆進去開了門。
眾人衝了進去。
“大人……”從房間裡傳出驚呼聲。
陸羿趕到正房,隻見蘇庭正和範詩幽被吊在房簷上。
不等陸羿說話,陸知謙躍上房梁把布條割斷,將兩人放了下來。
“郡主還有氣,這小子沒氣了。”
“翻找整個宅院,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陸羿說道,“把郡主送往醫館,等她醒過來,本官還有話要問她。”
至於蘇庭正的屍體……
陸羿安排信得過的手下送往仵作處,吩咐他守著仵作驗屍。
“大人,井裡有一具女屍。”
陸羿趕到時,手下把女屍撈了上來。
女屍身上穿著蝴蝶圖紋的衣裙,手腕處有一對胭脂紅玉鐲,再看那發飾,那身形……
陸羿緊緊地捏著拳頭。
“不是她,不會是她。”
仵作剛驗好蘇庭正的屍體,正在寫驗屍報告,陸羿帶著人又送來一具女屍。仵作見陸羿的臉色,連忙抓緊驗屍。
範元溪聞訊趕過來,見陸羿站在驗屍室外,一張臉平靜無比,可是範元溪知道,這人越是平靜,要是爆發出來,隻怕會地動山搖。
“你做什麼?”範元溪見陸知謙走近陸羿,製止了他,“要是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最好現在什麼也彆說什麼也彆做,讓他一個人呆著。你那裡又有什麼事?”
“郡主醒了。”陸知謙道。
“本王去見她。”範元溪說道,“帶路。“
範詩幽與璃王妃摟在一起哭泣。璃王妃不停地責怪範詩幽犯傻,輕信奸人的讒言,以至於差點就死了。範詩幽不停地自責、後悔,說自己太輕信彆人的花言巧語,這才吃了這麼大的虧。
仆人說‘忠王來了’。璃王妃正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卻見範元溪已經帶著陸知謙進來了。
璃王妃皺了一下眉頭,卻也知道人已經來了,再把他趕出去,那就徹底得罪這個喜怒無常的人了。反正兩人算是堂兄妹,就算來探望一下也不算什麼越矩。
“郡主,你沒事了?”範元溪不請自坐,坐在了對麵的騎子上。
璃王妃見狀更不喜了。
她冷著臉說道:“忠王有事?”
“當然。”範元溪道,“本王來問問郡主發生了什麼事情。郡主死裡逃生,想必有許多想說的。陸大人現在沒空,本王替他問了。”
“我不知道。”範詩幽說道,“我被人用了藥,之後便昏迷了。等我醒後就躺在家裡的床上了。”
“你不知道自己被人吊在房梁上,隻差一點就死了?”範元溪問。
“不知道。”
“蘇庭正死了,你知道吧?”
範詩幽打了個顫。